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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刚来盛家时,少爷正好从国外留学回来,老太爷和老爷一面让少爷接管公司,一面张罗着给他物色对象,陆续介绍过不少富家名媛给他,可他谁都没瞧上。我觉着吧,比起处对象,少爷应该更喜欢工作,简直就是工作狂!这么多年,别说带女孩回家,就是从他嘴里听见女性名字的次数都很少……”
这番话透露的信息点相当丰富,黎原一边佩服,大脑一边如同扫描仪过滤信息。
留学归来,五六年,推算起来的话,那么盛檩现在其实也就三十出头。可是这人看起来怎么跟墙上的复古时钟似的,从头到脚都充斥着与年轻不符的古板气息。
寡脸,西装革履,工作狂,不接地气……还不近女色?
黎原脑中接二连三蹦出几个词,嗖嗖贴到老男人身上。
“这么说,”黎原捻了颗玫瑰半梅送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他从来没和女人交往过?”
阳光轻吻他低垂的眼睫,蕴藏着点点柔光。
“应该没有……”徐妈毕竟是过来人,看着面前女孩被柔软发丝遮挡的姣好侧脸,以及微微发红的耳垂,顿时了悟般的露出一抹姨母笑。
本来犹疑的语气也变得笃定起来,“肯定没有。少爷最重情义,要是有喜欢的女孩绝对不会藏着掖着,早就带回家或者娶回家了,就……就像夫人您一样。”
黎原口中嚼着蜜饯,晕开的酸甜溢满口腔。
听到徐妈变着法子夸那人,终于没忍住扬起脸,眯起眼睛,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彩。
“徐妈,你刚才是不是偷偷吃蜜饯果子了?”
徐妈微愣,很快反应过来,受到感染地绽开笑脸:“跟果子可没关系,我只是实话实说。”
依照她多年察言观色和观摩各家家长里短的经验,她敢打一百个包票:
这两人别扭归别扭,散不了。
“嗡嗡——”
这时黎原蹆边的手机很不懂事地振动了两下。
他懒懒地低眸睨了一眼,没管。
现在正在兴头上,可没功夫搭理什么绿色动物。
“徐妈,坐。”黎原往旁旁挪挪身子,热情地拉住徐妈让她坐到身旁,乖巧地眨眨眼,“您还知道些什么,再给我说说呗。”
徐妈装傻:“说什么?”
“说说老……”黎原可不装傻,特别干脆利落,“说说冷面少爷断情绝欲的那些年!”
许是徐妈这两日已经习惯黎原不着调的活泼性子,对于这句豪言壮语适应良好,只愣怔三秒钟就恢复常态。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少爷他……”
……
这一说就说到中午饭结束,徐妈忙着收拾厨房,黎原则一脸酒足饭饱般的满足,为了消食,悠悠然挪到花园里晒太阳。
从徐妈后来的讲述中,黎原了解到两点:一是这几年盛檩身边确实没有女人,二是盛檩是个拒绝追求者的钻石王者。
身为掌管盛氏的年轻总裁,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前仆后继的狂蜂浪蝶,但盛檩来者皆拒,硬是能够在风浪中巍然不动。
听徐妈说,两年前有位富家千金在晚宴上见到盛檩后,仿如中了蛊,一时间春心萌动就对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有多猛?差不多无所不用其极。
迂回战术,假装偶遇,直球表白,苦肉计,请两人的共同朋友做媒,商业联姻,几乎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
然而盛.宇直.檩至始至终态度坚决,不,应该说是态度冷淡。
他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每次都能轻飘飘地拂过。
该工作工作,该干嘛干嘛。
万花丛中过,衣袖都懒得挥,因为自带绝缘体沾不上任何云彩。
黎原听完不得不感叹,这几日盛檩对他还算不错,起码偶尔还能看出些情绪波动。
离婚这事,也至少是引起了他强烈的不适情绪才会如此决断,若是不喜不怒,平平淡淡,那把黎原当作花园中的一株玫瑰,或者客厅里的花瓶摆着就是。
以盛家这类豪门家族,把人当温室里的观赏植物来养的可不少。
庭下阳光熹微。
黎原坐在一张被蔷薇花簇拥的白色长椅上,手边恰好有一朵含苞欲放的淡粉色蔷薇,他曲起手指碰了碰花骨朵,嘴角轻勾,笑容有一丝丝诡异。
就在他自个不知揣摩出什么奇怪念头的时候,舒伯朝他走来。
“您的手机落在餐桌上了,一直响,恐怕是您的朋友有什么急事。”舒伯把手机递给黎原,解释自己之所以来花园寻他的原因。
黎原在这个异世界哪有什么朋友,就是原主的微信好友列表也没几个人,他一听舒伯这样说,便明白定然又是盛明宇那厮。
手机锁了屏,只能看到消息提示,看不到发信人。不过就算看到,也不可能有人猜出“环保色乌龟”是谁。
黎原接过手机,道了谢。
正要坐下,突然眼睛一转,又急忙叫住舒伯。
“舒伯,等等。”他大步走到舒伯面前,端起和中午从徐妈那里讨信息时无二的乖巧表情,笑吟吟地竖起食指,“耽误您一点时间,问一个小问题。”
舒伯不明所以,却很认真,“少夫人您说。”
“嗯……”黎原有点难为情,讪讪一笑,放低声音,“舒伯你知道……盛檩他在国外留学的几年有,有交往过女朋友吗?”
舒伯前面的神色很正常,甚至有些肃穆庄重,听到最后一句时,老先生的表情变了,眼睛张开,诧异地望着黎原。
他和黎原接触不多,适应性不如徐妈,过了半晌,老先生才转过弯很郑重地回答:“抱歉少夫人,少爷在国外留学期间的感情状况,我并不清楚,您可以直接问他。”
“……”
若非黎原清楚老先生的性格脾气,他差点怀疑人家是在暗搓搓怼他。
黎原并不放弃,转转眸子,又问:“那在国内读书的时候呢,大学呢?高中初中,有早恋吗?”
本来想把小学幼儿园也算上,想想算了,太离谱,不至于。
对于舒伯来说,这些问题已经足够离谱,他面色微僵,语气一如先前严谨稳重:“少爷从小一心向学,没有早恋。”
要的就是这个答案。
“谢谢舒伯,您去忙吧。”
喜滋滋地谢过舒伯,黎原返回长椅坐下,不知想到什么,咧开嘴,把手机贴在嘴边喜滋滋地笑出了声。
舒伯听见一声傻笑,回头瞧了一眼,搞不懂黎原笑什么,只觉莫名其妙摇摇头出了花园。
黎原怎能不笑。
这几年老男人身边没有人,学生时代也没有青涩朦胧的早恋,那就说明这人很可能在感情上还是一张白纸。
肉.体上,也是……
置身于素淡清雅芳香四溢的花园庭院,黎原脑袋里跟随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