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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识到,已经物是人非,求之不得。

周围陷入了某种诡异的宁静,每一秒仿佛都被拉得很长,褚寒峰微敛着眸凝望着面带困惑的余丞,连眸光都在这寸静默时光中显得神色格外温和且复杂。

这让余丞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他宁愿褚寒峰明里暗里挑刺,故意在他的雷区蹦跶,也不愿被褚寒峰这样的目光注视。

这让他无端觉得有些难过。

这种情绪来得毫无缘由,令人匪夷所思,就好像曾几何时,他也曾见过褚寒峰这样不言不语地静静望着自己,眼中有太多他读不懂的色彩。

为什么会难受?

有什么好难受的?

心潮起伏间,余丞百思不得其解地沉默了片刻,最后索性把没吃完的烤串放回去,咕哝了一句:“我吃饱了。”

褚寒峰这才似从长久的怅然中回过神来,轻轻闭了下眼,复又睁开。

余丞说:“我困了,吃不下了。”

褚寒峰垂下眼帘,缓慢地开口:“困了就去睡。”

余丞额头轻轻一跳,警惕地瞅过去。

这一晃而过的眼神恰好被褚寒峰所捕捉到,忍不住失笑出声:“你在期待什么?”

心里的所念所想就这么被褚寒峰隐晦说出口,余丞立即跳脚:“谁期待了?!”

“我,”褚寒峰似笑非笑说,“我还挺期待。”

余丞喉头一哽,只想骂人“流氓”。

又听褚寒峰说:“不过既然都说好了不会闹你,你放心去睡就是。”

“怎么,信不过我?”

余丞半信半疑望过去。

褚寒峰实在是忍俊不禁:“你总这样看我,显得我不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

余丞的脸色称不上好,但总归不像以前那样恼羞成怒,跳起脚来就不理人。

“你自己跑过来的,还不准人看吗,”余丞臭着脸道,“看你一眼又不会少块肉。”

话音落下,褚寒峰突然不合时宜问了一句:“如果是其他人呢?”

余丞不理解:“什么?”

褚寒峰毫无征兆凑近。

余丞眼皮子一跳,下意识忘了避开。

褚寒峰便就着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唇几乎就要贴上他的嘴角,像是下一秒,就要同之前那样无法克制地吻下来。

几乎就在瞬间,以往的记忆汹涌充斥在脑海中。

避无可避被对方搂在怀里,强硬捏着下巴吻过唇缝,随后不知餍足般搂得更紧,吻得更深,连被对方死死按在掌心下的手也无法逃脱,只能感受到彼此间愈发灼热的体温。

……

伴着那些叫人面红耳赤的回忆,褚寒峰轻轻一笑,唇角也勾起浅淡的笑意。

偏偏那抹笑意慢慢攀上对方俊朗的眼角眉梢时,又带着几分让人无法捉摸的情绪,慢条斯理问:“如果是其他人也这样对你,你会怎么做?”

会不会同跟他相处时一样,嘴硬心软地渐渐任他做弄,轻而易举就上了钩,连气恼不已抬眸满眼嗔怪时的神色也撩人的很,哪怕是眸中的那片迷蒙潮湿和眼尾那层薄薄的晕红,都比午夜梦回时梦魂萦绕的那一幕来得更为漂亮,也更叫人心痒。

又或者沉溺其中,逐渐漫开在眼底和白皙肌肤上的薄红一直蔓延到脖颈和背脊,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和心跳都因为自己的存在所影响,就这么缠绕着、交叠着,让人恨不得就这么为所欲为地继续把人做弄得更狠,颤得更厉害,哭喘得更可怜……

可到底是舍不得对方有一丝一毫地疼,又怕真的把人彻底惹恼就哄不好了,又克制地点到为止。

如果不是他。

如果是其他人呢?

褚寒峰眯了眯眼垂眸,晦暗不明的眼光细细描绘余丞好看的眉眼,以及轻抿着的柔软唇瓣,忽然对自己问出的问题有些后悔。

怎么会有其他人。

怎么能有其他人。

明明应该知晓的,若有人试图摘下含苞欲放的娇艳玫瑰,又岂责怪去怪玫瑰自己的利刺不够锋锐……

若是有错,也该去责怨觊觎玫瑰的摘花人图谋不轨,心怀叵测。

可自好几年前就悄然渐生的卑劣占有欲作祟,之前没到手的时候,还能装出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

一旦迈出了第一步,便覆水难收,再没有拱手让人的道理。

想把人藏起来,只做他一人的玫瑰,彻底豢养在温室里,再不得让旁人惦记。

又怕玫瑰贪恋晴空,不见天日只会凋零得更快。

所以还不如让对方生出驯养自己的心思,只要随便一个眼神,勾勾指头他就能轻易上钩。

这般彼此需要,纠缠不休的。

这么想着,褚寒峰偏了下脑袋,猝不及防舔吻眸底那微微张阖的唇缝,按捺住将人不管不顾按住怀中的冲动,一触即离。

余丞微滞,飞速挺直背,条件反射盘着腿往后一靠,缩在沙发角落:“哪有什么其他人,就你一个……”

余丞本来想说就褚寒峰一人整天贪得无厌,占人便宜。

可后知后觉,总觉得有几分欲拒还迎的意思,又把剩下的话不上不下的卡在喉间。

毕竟也谈不上真正的讨厌,可……

余丞屏息,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讨厌”这三个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本来就很有问题。

余丞的脑袋空白了一瞬,就听褚寒峰似心情愉悦,耳畔传来对方带笑的口吻:“味道不错。”

余丞气结:“你……”

“我是说刚才的烤串,”褚寒峰指腹轻轻在余丞的嘴角一拭,“真的不吃了?”

余丞:“……”

余丞莫名其妙有种被人拿捏的错觉,没好气地瞪眼道:“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明明讲好了……”

余丞没脸说下去。

褚寒峰倒是好整以暇接话:“讲好了什么?”

余丞双手抱臂环在胸前,以审视的目光与褚寒峰对视,禁不住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bug,这人怎么会是梦里那个坐怀不乱的高岭之花,明明脑袋里脏得很。

犹豫片刻,余丞摸了摸鼻尖,撇嘴道:“你是彻底放弃自己的高冷人设了吗?”

“嗯?”

“以前明明不这样。”

褚寒峰却侧着身子,肩膀斜斜陷入柔软的沙发靠垫里,黑沉的视线就这么牢牢定格在他的眼上。

四目相对,褚寒峰轻飘飘道:“我以前就这样,是你不知道罢了。”

余丞蹙眉,像是对褚寒峰的这个回答有些迷惑。

褚寒峰看着他,字字清晰道:“没有人能够永远一成不变,但也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改变,总有东西是刻进灵魂融入血肉里的,哪怕平时伪装得再好,午夜梦回也会冷不防地冒出来,没有人能例外。”

话音未落,余丞猝然愣住。

像是被识破秘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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