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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受伤的原因, 但点点头:“嗯。”

她陪他在医院住一晚, 上药,照灯, 看点滴, 细心到隔壁床的阿伯都羡慕:“后生仔你有福喔, 找了个这么好的女仔, 一般人都没这么耐心的。”

周鸣初没说话,但透过纱布,隐隐看见文禾尖红的耳垂。

那晚后,文禾跟着周鸣初回了家。

她照顾周鸣初无微不至,每天饭做好,端到手边,衣服收好,洗澡的时候叠在篮子里,好在周鸣初恢复得还可以,照顾几天,眼球已经没一开始那么痛,还要兼顾工作。

他看不见,OA里的一些东西就靠文禾给他念,念完替他批复。

周鸣初的批复跟他口头一样,没有多余的话,文禾像代入他这个人,也变成一张无情无绪的厌世脸,她一开始觉得别扭,但做多几回习惯了,也又一次惊讶于周鸣初在工作上的处理能力。

他思维缜密,数据上一般是她念过的就记得住,哪项预算高了,谁哪个区域的指标虚了,产品的算法进度到哪了,他都有数。

但一线械企的老总,工作强度也是真的高,好在周鸣初上两天休一天,文禾也能跟着休息。

她在这间房子里闷久了,想出去透透气时,正遇章茹发消息问要不要去打麻将,三缺一,让她过去撑个台脚。

文禾想去,但又担心周鸣初一个人在家不行,她喂完鱼洗了点水果,起身去问。

门虚掩着,周鸣初一直没出声,文禾打开门就见他坐在桌子后面,拿车厘子的核扔他:“叫你这么多声,怎么不说话?”

“什么事?”周鸣初问。

“我说我去跟茹姐打会麻将,你在家睡会?”文禾感觉空气有点闷,径直走到他后面把窗帘拉开,一转头,看见电脑里几张熟悉面孔。

全是销售的人,还有大区的几位。

文禾脑子一空,迅速往外闪,隐约听见谁在叫她的名字,她几乎夺门而逃。

周鸣初真是瞎得恰到好处。

但他瞎了又不是哑了,在开会也不告诉她,文禾换了衣服去化妆,化到一半的时候周鸣初过来站在门口,看她整个上半身都往前倾,臀部高高拱起。

文禾一开始没理他,画完眉毛才看他一眼,往下瞟,又看他。

周鸣初过来从背后搂住她:“看什么?”

文禾惊讶:“你眼睛好全了?”

“没好全。”但该看的还是能看到。

文禾挣了挣,周鸣初把她往后摁:“打什么麻将,改天再说。”

被他这么抓着,文禾也知道这回麻将是打不成了。

她妆还没化完,刚换的衣服很快被剥光,人出了汗,碎发都黏在脖子上,人像化在水里捞不起,只能难耐地哀求他,说差不多了。

周鸣初猛送一阵,把她翻过来,出在她手里。

文禾挂在他身上,还有点气不顺:“开会干嘛不说?”

“我没开摄像头。”周鸣初说:“但都知道是你。”他伸手,精准地摸到她的耳垂,软,薄,也热,还有运动过后通红的一张脸,低声说:“既然知道了,今年年会一起去。”

文禾仰头看他,周鸣初低头吻了她一会,把她抱到淋浴下,强势得没有商量的余地。

e康的年会,排场都大差不差,只是人数逐年增多,所以场地面积也要大一些。

在这之前,文禾没想过自己还会来参加他们的年会。

车子到达酒店,文禾下车时脚步一顿,周鸣初问:“紧张?”

文禾看了眼水牌,摇摇头:“还好。”

周鸣初抬手,轻轻搭住她的腰。

文禾跟着周鸣初,从出现在宴会厅楼层的那一刻起,就备受瞩目。

最先看到的熟人是晶晶,她已经是培训部主管,今天领着部门的人上节目,一副海盗船长的扮相,表情因为看到她而更加滑稽:“……我靠!文禾!”

文禾想过去跟她打招呼,被周鸣初扣住手:“进去再说,着什么急?”

一进宴会厅,总经办的孟珍珍摸了摸心脏,猛地看眼章茹。

章茹无辜地往旁边一指:“你问宝哥,别问我,我乜Q都不知道。”

大区经理那一边,邓宝昌笑得高深,主动上去打招呼:“周总,文禾,好久不见啊。”

“好久不见,宝哥。”文禾逐一打招呼,看见自己的老上司:“汪总。”

汪总伸手跟她握了握:“欢迎回来。”简单,但饱含深意的四个字,文禾微微一笑:“谢谢汪总。”

她跟着周鸣初打了一圈招呼,很快脱离他,独自社交。

老同事和生面孔都有,此时几乎都认识她,不管是以前的岗位,还是现在的身份。

章茹很快领着一帮人围上来,七嘴八舌。

大家对于这件事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当时得知叶总和章茹,但一转眼,章茹连孩子都要生了。

晶晶死死地抓住文禾:“你不要告诉我,你是出了e康才跟周总在一起的!”

文禾点点头:“是的。”

章茹也说:“是的,我可以作证。”

孟珍珍说:“你闭嘴!你们两个穿一条裤子!”

“你吹啊?”章茹抓着文禾跑了。

但比起八卦,促狭更多,不停有老同事过来聊两句,熟络,融洽,仿佛她没离开过。

老董事长对文禾也有印象,那一年的女主持人,记忆犹新。

他问周鸣初:“应该不是最近的事?”

周鸣初点点头:“有这么久了,我爸见过。”转头,见文禾又换一带待着,不用他领,她悠游自如,身上一条礼服裙料软过膝,跟身材贴得很好。

周鸣初却想起她在前台时穿的套装,工整,熨贴,她每次坐下都要往两边抹一道,起来时同样,先要拍拍下摆,仿佛前台有多大灰尘。

那时候的谨小慎微,和现在截然不同。

她在千百道的视线中矗立,熬过沸沸人言,熬过半尴不尬的成长期,重新回来这里,这张背不用刻意去挺,也已经笔直。

当然这天的年会,酒也喝得不少。

周鸣初也奇怪了,明明同一桌同一席,她的活动范围比他还大得多,结束时摸她额头:“喝多了?”

文禾嘴硬:“我没怎么喝。”

周鸣初垂眼看她,伸手把她圈在怀里,低下头,两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吻。

吻完,周鸣初拍拍她后腰:“这叫没怎么喝?”她呼吸里的酒精浓度比他高。

文禾浅浅一笑:“你不是会吹萨克斯么,今天怎么没吹?”

周鸣初说:“我吹萨克斯,你吹什么?”

文禾伸脚踢他,周鸣初勾住她小腿,端详着她的娇俏样,慢慢也笑了。

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回家后人很燥热,手很直接,文禾被他抱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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