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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就浮现出今日在朝宴上,那个娃娃脸贵女的可爱吃相来。
谁若是有幸娶此女为妻,吃饭必然是会香个十倍百倍的!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白左左对着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想法嗤笑了一声,心里却又隐约有了那么几分期待。
坐在这么靠前的地方,按照大夏的礼节,约莫也是个公主了!?
他怀揣着几分难以道明的期待,第九十九次翻了一个身,轻轻阖上了眼。
作者有话说:
白左左:吃播爱好者!
第27章
满园春色
两只红杏出墙来??
“孟公病重了?”
佟容夹菜的筷子一顿。
柴山拿着帕子擦干净了手指, 利索地剥出一颗大虾,放到佟容的碟子里,随口接话道:“是啊, 毕竟孟公也是两朝宰相, 我已经让太医院派人过去了, 还赏赐了一些老参什么的。”
佟容夹起剥好的大虾,缓缓放入口中, 迟疑着道:“我记得孟淑妃乃是孟公唯一的嫡孙女?”
“好像是吧?”柴山点点头, 又给他剥了一颗虾放在碟子里。
佟容沉吟道:“小山, 你不如给孟淑妃一个恩典, 允许她低调回府侍奉祖父汤药, 怎么样?”
自从知道了柴山从来没有碰过后宫中其他妃嫔, 佟容一面高兴,一面也愧疚。
这几位妙龄女儿、小郎,大好青春生生淹没在皇宫中, 跟守活寡一样。
如果能在其他地方给与方便和恩惠, 佟容是非常希望有所补偿的。
前段日子, 在听说几人喜欢打麻将后, 他甚至吩咐内造府用象牙打造了一副上好的麻将, 专门赏给了他们。
柴山对此事无可无不可,这些后宫妃嫔他从未放在心上过。
既然是佟容提议,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
对他来说,这些小事还没有佟容今日吃了些什么更重要。
他拿过小碗,乘了一碗粟米牛肉糜粥, 递到佟容面前:“行, 那我一会儿就让唐保去传旨意。容哥哥, 你尝尝这牛肉粥, 熬的很是出味!”
这件事情就这样定下了。
正为了祖父的事情伤心焦虑的孟玖月听到这个消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吗!?我可以每日回孟府侍奉祖父汤药!?”
孟玖月一听到这个好消息立刻不顾仪态地跳起来,赶紧吩咐婷儿收拾好东西出发。
一行人低调地乘着一架小车,匆匆忙忙地赶回了孟府。
……
三月是百花争艳的季节,吃过了午膳,柴山和佟容乘着暖融融的春光,在御花园里散步。
春风阵阵,吹拂得人浑身懒洋洋的。
行至穿花长廊,佟容忽然想到,自己已经进皇宫一年了。
他不由得有些感慨:“日子过得好快!”
柴山也点头附和:“是啊!尤其是前些时候过年那段时间,眨眼就没了!”
佟容一听这话,笑着瞪了他一眼。
今年的玉兰花开得格外娇艳,粉色白色,清丽雅致,或是含苞待放,或是亭亭玉立,把长廊装点的如梦似幻。
走到一处转角,柴山突然开口道:“去年也是在这里,容哥哥抱住了山!”
佟容一怔,环顾四周,粉白的玉兰花勾起了他的回忆。
晴隙下的相拥恍如昨日,今天在来到这个地方,彼此间的身份情感却早已和那时候大不相同。
他抬眼看向开得繁盛的玉兰花树,桃花眼被春光晃了一下,眨了眨。
“那一朵开得真好!层层叠叠,白得没有一丝杂色!”
柴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朵白玉兰花立在高高的枝头上,即使是自己的个头伸着手也不太能够着。
“你想要吗!?”他望着佟容问道。
佟容想了想,点点头。
这朵花确实是开得很美!
柴山三两下挽起累赘的广袖,精悍有力的双臂一把拖住佟容的腋下,双手一使劲儿,臂上的肌肉贲起,将他整个人托举起来。
“小山!!”
佟容惊呼一声,一转眼已被托举到了那枝玉兰花下。
“容哥哥,我托着你,别怕,摘花吧!”
两只大手像是铁铸一般坚实稳定,举着佟容,分毫不见颤动。稳稳当当地,带着让人无比安心的力量感。
佟容咬了咬下唇,伸出手探向那朵洁白的玉兰,将它摘了下来。
他轻轻握着玉兰花,扬声道:“小山,摘到了,你放我下来吧!”
柴山一笑,心里生出了逗弄的念头,抱着佟容迅速地一个换手。
佟容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变成了坐在柴山臂弯中的羞人姿势,被扶着后脑勺抵在廊柱上,猝不及防地偷走了一个吻。
“你又做什么怪!?”他无奈地拍了拍柴山硬实的肩头。
爱人正是精神头最好的年纪,佟容这个心理年龄已超五十的人,有些时候实在是吃不消。
柴山左手搂抱着佟容,右手拿过他握着的那朵白色玉兰花,轻笑一声道:“没做怪,只是想给容哥哥簪花罢了!”
说着,他捏着那朵玉兰花,簪在了佟容的鬓边。
花色洁白,却不及眼前人出尘如玉。
玉白的肌肤边,玉兰花相形见绌,顿失娇艳,反倒是衬托得这人似珍珠白璧,美得不可方物!
柴山一眼望过去,不由得痴了。
他低下头,咬着小巧的耳朵道:“容哥哥,这花廊尽头,似是有一座小阁楼……”
佟容立马心声警觉,捶了他一拳:“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柴山缩着脖子任由他捶打,死活不放,反而三步并作两步径直向着那小阁楼奔去。
有道是:
纱峦层云散,白雪点红梅。
玉肩缠衣带,绕指勾月回。
流连膝头痣,颤声蹙秀眉。
停蝶醉花梦,伏蜜掩门扉。
……
从孟府出来,孟玖月心情十分郁郁。
自幼祖父便对她这个独孙女十分宠爱,如今看着慈祥的老人缠绵病榻,她恨不得能以身相代,减轻祖父的痛苦。
“过乐河的时候停一停车吧,我想下去走走。”孟玖月撩开车帘子,闷闷地吩咐道。
乐河是京城的内河,夹岸种满了柳树,这个时节正是抽芽垂绿,一派翠意。
带着两个宦人和一个宫女,孟玖月沿着乐河沿岸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看着河两岸的春光,抑郁的心情终于舒缓了几分。
行到了一方小桥,她正准备掉头。
这时,桥面上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冲她大声唤了一句:“那边的那位姑娘!等到子起!!我是说留步!请留步!!”
这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