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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两个他都绰绰有余,“我可是赶的最后一班车,累死我了。一会儿我要吃刨冰!”
“辛苦了。”南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次回来得好早啊。”
其实还有一堆任务没有解决,但五条悟在新干线上的时候,就已经把这两天的任务都强行转接给他人了。
“后天我就走。”五条悟闭上眼假寐,周身熟悉而又温暖的气息让他的身心不由放松,“听说你连课都不上了?”
南推着轮椅来到床边,面露困惑,“你都知道了啊?”
“半个月了,你连一条短信都没有发给我。”五条悟啧了两声,“聪明机智的我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不对?”
说完他拍了拍身旁的床铺,一副慷慨大方的模样,“今天帅哥特供,你想说什么都可以,不用客气!”
“哦。”南打了个哈欠,爬上床躺在五条悟身边,“那我们一起睡一会儿吧。”
这个展开不太对啊。
五条悟侧身垂头看向南,“你难道不是应该痛哭流涕一下?害羞了?”
南困顿得不行,“五条君不累吗?”
“这点程度,本大爷完全——”
“那我睡啦。”
“……”
于是两人就这么一起睡了过去。
五条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窗外已经烈阳高照了。
“南?”五条悟揉着脑袋来到厨房,发现空无一人。
客厅,不在。书房,不在。院子里,也不在。
五条悟回身上楼。
练琴房里回荡着悠扬的琴声。
五条悟推开房门时,南背对着他,正好放下琴弓,拿起笔在乐谱上写着什么。
“在作曲吗?”五条悟走到一旁大大咧咧地靠墙坐下。
“你醒啦?”南回头,“冰箱里有一些咖喱,饿了可以热一热。”
五条悟没动。
乐曲断断续续的,还不成型。
突然,五条悟开口问道:“那个谁……对你很重要?”
南笔下不停,“是啊……我想,就像是家人一样吧。”
“但你当初不是没进去跟她打招呼嘛。”
“……她说她不想让我看见。”南失落。
说完她侧头,“五条君也有自己的家人吧。”
五条悟挑挑眉,“当然。”
南垂眸停顿片刻,回头背过五条悟,“不回去陪着他们吗?”
“……”五条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不需要我陪。”
宽敞的练琴房,从左到右,能并排放下五架钢琴,但冰冷的白炽灯下,只有南一个人。
“果然……五条君还是……”
五条悟突然站起身来,走上前去掰过南的轮椅,对着她的脸直接上手。
“哭包,哭包。”五条悟露出恶劣的笑容,“变成丑八怪了。”
南的脸被当成橡皮泥揉搓,疼得拼命扑腾,但又逃不出五条悟的手掌心,“呜呜……我才没有哭呢。”
“我说你哭了你就是哭了。”
“这……这也太不讲理了吧!”
五条悟心情愉悦地哼笑了一声,“你管我!”
“肚子饿了!”
“不是有咖喱吗?”
“不想吃咖喱,我要吃刨冰!”
“哪有人一大早吃刨冰的……”
“那就给我做天妇罗!”
五条悟迅速把小提琴塞进琴盒里,动作轻车熟路,然后在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推着她猛地冲出了练琴房。
“慢点!”
“怕你反悔!”
当南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时候,五条悟坐在餐桌旁,百般无聊地摆弄着手机。
上面不断地有新短信发过来,未接通话记录也一堆,小部分是在问他现在在哪里,大部分是在痛骂他的临阵脱逃。
目前他还是一级咒术师,手上的任务还能被别人接手。
五条悟合上手机,想了想。
咒术界里,除了五条家的人,没有人知道他现在已经常驻东京,上面给他划分任务的时候,也总是理所当然地以京都为中心,为他分配管理区域。
非特殊时期,他的大部分任务委托都被家族以“要闭门修炼”的理由推脱了。
反正所有人都知道五条家的六眼小子是深闺少爷。
得想个法子“转移阵地”才行。五条悟心想。
第13章 入学
一年后。
“上学?五条君要去学校上学了吗?”南一脸惊奇地瞪大了眼睛。
五条悟眼角抽搐,“你这是什么表情?”
竟然比在毛里求斯第一次看见抹香鲸的时候还要震惊。
他又不是外星生物!
“不……可是,五条君去学校能学什么啊?”南很认真地在不解。
她的课程都学到大学了,不懂的功课还可以去敲他的门呢。
五条悟挠挠头,可疑地撇开了眼睛,“家里要求的。”
其实「御三家」的人并不需要进入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学习。
咒术界里的人也在奇怪为何五条家的大少爷突然决定要去高专上学,而且去的还是东京,不是本家所在的京都。
对此五条悟的统一回复是——
“我叛逆。”
真是让人信服的理由。
“这样啊……”南倒是没有怀疑,转眼就兴奋了起来,“那我可以送你去学校报道吗?”
学校啊!五条君会交到很多朋友的吧!
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了,必须得先准备些给同学们的礼物才行。南心想。
但五条悟却对她摇头,摆了摆手,“那个破学校在深山老林里,光台阶就有几百层,你还是别去了。”
“啊,那好叭。”南有些失落,但这也没办法,毕竟轮椅爬上爬下的总归不方便——不过不愧是教跳大神的学校,果然足够神秘,“那我给你做些礼物,你带去吧。”
“礼物?为啥?”
“给同学们的赔礼啊。”
“……”
五条悟气恼,“你什么意思?老子需要给别人赔礼?!”
南已经身手不凡地护住了自己的脸,但五条悟还能从头发下手,“总有一天会这样的啦……哎呀,头发乱啦。”
“你应得的!”
五条悟去学校报道的第一天,手上拎着一袋南手工制作的“赔礼”,里面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按照个人份分装了一些牛轧糖和精品文具,包装上还贴着以南在插花课上的作品为原型做出来的贴纸。
脸上还多出了一副墨镜。
“什么都看不见啊……这也太危险了吧。”南把圆框墨镜戴在脸上,左看看,右看看,真是一点光都没见着。
“我跟你不一样。”五条悟用手指轻轻一勾就把眼镜从南的鼻梁上勾了下来,然后再挂在自己鼻梁上,“我眼睛好使得很。”
南不信,“但是这样的眼镜反而会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