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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帮助,哪怕谢家手里拿着的是登天梯,这番做派也让人难以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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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日之事过后,不管太子愿不愿意,他都跟谢家扯上关系。

亦如之前那谢家公子来到太子府,张口就是训斥太子残暴不仁、不讲礼义。

那可是堂堂太子,谢家同辈公子都敢过来训斥。

若不是顾及着到底是谢家人,恐怕就不是被太子打残,而是直接打死吧。

秦姻换了纸张继续抄写,罢了,这些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该管,不能管,她一个小小的武将之女能管什么?

坏了谢家大事,她可承受不住那么庞大世家的怒火。

她不该管,与她.....

秦婳手中的笔怎么也落不下去,太子很可恶,她很讨厌,直视内心,也许在某一刻因为他的靠近掀起涟漪,但很快归为平淡。

她扪心自问,确实没有对太子动情。

太子府可以有温时惜, 也可以有其他女子,甚至可以有谢未央。

但总该是太子自己抬回去的,堂堂太子被人这么算计,那皇后与那些谋害太子的人有什么区别。

亲生之母,为了自己的谋算,全然不顾自己儿子的心意,这样的人,怎配为人母?

还母仪天下,可笑可笑....

“....手中狼毫竞是被生生折断,起身,如影掠出。

“快拦住她!”

“站住!”

秦姻是太子妃,更是万军之中可斩敌军首级的秦家三郎,她动起手来,其实这群婆子太监能拦得住的?

不过两个呼吸她便已经从正殿冲了出来,急速朝谢未央去的偏殿奔去。

身后呼啦啦一群人追来,叫嚷着、嘶喊着,甚至还有皇后气急败坏的声音。

“拿下她,快拦住她!

前方一群言人立刻摆出拦人的架势,可又有几人能拦住秦婳?

她不欲对这些人动手,脚下功法运用到极致,眨眼间闪避过去,等那些人反应过来她已经到了偏殿门口。

让秦通诧异的是殿门口站著的居然是惊蛰和惊霜。

秦嫗脚步顿,一瞬间有什么冲上心口,让她心口发紧,心神一震。

惊蛰和惊霜守在这里,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怕是也不能害了太子的。

若真是有什么想必也是太子自愿。

而她竟然这般不管不顾的冲了.来...作多情。

原来可笑的竟然是她。

秦姻自嘲一笑,脚步晃了一下就准备转身离开,不曾想惊蛰却打开了殿门。

“殿下有令,若是太子妃来了就请您进去。”

秦婳一时没明白过来,请她进去做甚?

身后追赶的人围了过来,冷脸厉喝:“太子妃请回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秦通回头扫了他们一眼:“你们还能多不客气 ?"

他们什么时候对她客气过?

回头去正殿定然会被皇后臭骂:指不定等着她的又是什么惩罚。而前面这道...怎么看都像是太子摆的鸿门宴。

她怎么就忘了,太子爷怎么是那么容易被算计的?尤其是皇后和谢未央,那拙劣的算计连她都察觉到了,太子如何能不知。

现在看来,她自作多情,最后反倒是成了被算计的那一个。

无视叫嚣的言人,她抬步进了偏殿,来都来了,总要死得明白。

第88章 问就是后悔来了

在进来之时秦婳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事情并不是最开始想的那般,然而等她亲眼看到,还是吃了一惊。

递上躺着三个人,一动不动,生死未知。

躺在离门口近的是一个太监一个宫女,没看到正脸,但像极了侍候在谢未央身边的两人。

而最里面躺着的那人,赫然就是谢未央。

不过现在她的情况看着属实不太好,外衫褪去,只穿了里衣,肌肤半裸,发髻零散,整个人面朝下趴在那里,看着毫无生机。

空气中还有些许血腥味,感觉这三人活命的机会更玄了。

秦婳心里叹气,早该想到的,谢未央怎么能在太子面前讨得了好?

当然,她可不会为他们抱不平,太子残暴人尽皆知,还敢用龌龊手段算计太子,就该承受得住太子的怒火。

环视一眼抬头看去,最中间的床榻之上,身姿修长的太子横躺在上面。

左腿曲起,左手搭在上面,右手曲肘支着头,一头发丝顺着发冠垂落,姿态悠然肆意,仿佛地上躺着的三人与他无关。

锦衣华裳,金丝龙纹华光流动,金玉点缀衬得太子更加不似凡俗之人。

他缓缓睁开眼眸,那双幽冷的眸子带着灼灼摄人的光芒锁定秦婳,仿佛守候许久的猎人终于看到了跌落陷进的猎物。

“爱妃,你因何而来?”

秦婳头皮紧绷,为何而来?问就是后悔来了。

“许久不见殿下,出来找找。”

“是么?”不算撒谎,但也不是实话。

楚云绛瞥了眼旁边香炉里还差半寸就要燃尽的香,颇为遗憾道:“孤刚刚等在这里,心里做了一个决定,若是这香燃尽了你还不来,那我就放你走,可惜,你来了。”

秦婳没想到自己还错过了这样大的好事,但她却也不敢完全相信楚云绛的话,看着那即将燃烧完的香。

看似是解脱,可她觉得更像是催命符。

太子说要放她走,但没说往哪儿走,走去阎王殿也是走。

太子并非君子,乖张且暴戾,一切全凭心情,什么事儿是他做不出来的?

“那可真是遗憾。”秦婳没什么感情的说道,一点儿都不为自己错失良机而可惜,鬼知道前面是不是万丈深渊,她从不盲目相信别人。

楚云绛笑了,很是满意她如此识时务,从床上起身,悠然信步朝她走来,一步一步仿佛踩在秦婳的心尖上。

他走到秦婳面前,修长的指尖掐住秦婳的下巴,低头凑近,那染了血色的眼尾格外妖冶,仿佛可以吞噬人心的魔魅:“那现在告诉我,你为何而来?”

“莫非吃了谢未央的醋?舍不得我?明明一直想要离开,怎么还这般善妒,真是好贪心。”

“……”真是什么罪名都被他说完了,喊冤都不知从何喊起。

秦婳转头避开他的手,压下心口那不平静的颤动,冷声道:“殿下就当我鬼迷心窍了。”

“我不在乎殿下娶谁纳谁,但这种事情总该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而不是被人这般算计。”

越说秦婳越是没底气,怎么说得好像她心疼太子似的。

太子哪儿需要她来心疼?

而她也不过是物伤其类,同病相怜罢了。

本以为她的软肋和弱点是父亲兄长他们,没想到竟然是那早就抛弃她的母爱。

她恨着上官韵,早就摈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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