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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好。”江中屿搓了搓他湿润的头发,眼神里也露出几分希冀来,“她没看过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开阔一下眼界,打发一下无聊的时间也挺好的。到时候我还能帮你俩多拍点照片。”

沈晏白有些嫌弃:“还是我帮你和伯母拍吧,就你那水平,我嫌弃死。”

江中屿捏捏他的后颈:“怎么说话的呢。”

“我这叫实话实说。”沈晏白白他一眼,“其实我觉得伯母人挺好的,有时候会让我想起我妈妈。”

江中屿抱抱他,说:“回去后你改口喊她妈,看她什么反应?”

“去你的。”沈晏白白他一眼,“你真想得出来。”

江中屿轻笑了声,拍拍他的脸:“吹好了,你坐会儿,我去煮碗面。”

沈晏白“嗯”了声,继续穿过高楼大厦和城市霓虹去寻找那遥不可及的星光。

晚上江中屿突然醒了。

他坐在阳台上吹了会儿风,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难受,沈晏白翻身时没碰到他,也坐起来,打着哈欠走到阳台上,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问他:“不睡觉?”

“总觉得心里闷得慌,”江中屿说,“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沈晏白觉得他们的幸福生活就在前面了,没什么慌不慌的,便打趣他:“你是不是苦日子过惯了,突然幸福起来就有些不知所措。”

江中屿回过神,笑了笑:“兴许是吧。”

“你先进去睡,”江中屿翻出来一支烟点燃,说,“我抽会儿烟。”

“行。”沈晏白点点头,“有什么事儿第一时间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

江中屿捏着自己的太阳穴说到:“没事儿,就是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些难受。”

江中屿的手机这时很突然的响了起来。

几乎是瞬间,沈晏白的眼角猛地一跳,他看向手机屏幕上的“仓拉”两个字,眉心轻轻的皱起来。

江中屿手上的烟才刚刚点燃,烟灰被风吹着散开了,坠落到地上,那火星子似乎把天空也点燃了,整座城市亮堂得有些扎眼。

江中屿没动,他说:“我觉得不太对,小沈。”

沈晏白从他手里把手机抢过来,摁下了接通,仓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屿哥,你在哪儿啊?”带着哭腔的,闷闷的,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是我。”沈晏白冷静的说到,“我们在上海,怎么了?”

仓拉一下子没憋住,哭了,边哭边说道:“白白,你跟屿哥说声,伯母……伯母吞了一整瓶安眠药,现在已经……”

最后三个字,仓拉迟迟没有说出来,但沈晏白明白了,他的手脚一瞬间变得冰凉,下意识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江中屿。

江中屿仍然保持着那个动作,风把他那支烟的火星子似乎给吹灭了,一片黯淡。

沈晏白一下子抱住江中屿,低声喊他:“屿哥?”

“帮我看一下最近的航班,”江中屿说,“我现在回去。”

沈晏白立马道:“我跟你一起。”

江中屿冷静极了:“不用,你这边还有事情要处理。我自己回去处理就好。”

“我跟你一起。”沈晏白一字一顿的说到,“江中屿,那是咱妈。”

江中屿浑身的力气似乎都在这一瞬间软了下来,他大半的力量挂在了沈晏白的肩膀上,沈晏白用尽力气的支撑着他。

江中屿把脑袋搁在沈晏白的肩膀,深吸了一口气说到:“好,我们一起。”

沈晏白立刻买了最近的一班航班。

江中屿从最开始知道这个消息开始,一直到坐上飞机,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非常冷静,可越是这也的冷静越是让沈晏白心里难受,他宁愿江中屿表现得失态一些,才能把情绪释放出来。

凌晨两点,两人抵达了玉树巴塘机场。

沈晏白在附近租了一辆面包车,两人连夜驱车回治多。

期间仓拉打过来了几次电话,都是沈晏白接的。江中屿一直都望着窗外的风景,一句话也没有说。

但沈晏白知道江中屿一定听到了仓拉在手机里说的那些话。

他们发现叶静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僵了。

院子里的那棵梅树不知道何故烧起来,隔壁的邻居前来查看情况,才发现叶静已经去世。

给江中屿打电话,江中屿之前一直在关机,只好联系上仓拉来处理后事。

尝试着把人送到医院,可医院只看了一眼就说没办法,如今人——不,是尸体,暂时留在太平间,医院已经在催促着家人进行处理。

沈晏白想,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们还计划着要带叶静出去旅行,怎么就这么短短的一会儿,叶静居然就去世了呢。

江中屿甚至没有见到她的最后一面。

沈晏白突然有一种直觉——这件事,叶静兴许已经计划很久了,所以之前她的态度才会转变得如此明显,在她离开之前,才会对沈晏白说那样的一番话。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快完结了,所以下周周一周二,也就是明天后天我也会更新!争取下周五之前完结!

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100章 一张火车票

江中屿去见了叶静最后一面。

那张时常没什么表情的冷漠的脸如今平静极了,苍白的面孔上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情绪。

沈晏白握紧江中屿的手,低声说到:“仓拉说医院在催促我们处理了。”

江中屿往前迈了一步。

沈晏白看到他说话时肩膀不自觉的耸动了一下,像是在刻意压制着什么,于是也往前迈了一步。

“我想……”江中屿缓慢地说道,“和她单独待一会儿。”

“好。”沈晏白应了一声,“那我在外面等你。”

医院的走廊上,仓拉和江中屿的几个哥们靠着发白的墙壁,见沈晏白出来,仓拉首先走过来:“白白,屿哥还好吧?我刚看他脸色好像不太好……”

“别担心。”虽然自己心里也很担心江中屿,但沈晏白不好表现出来,便勉强笑了笑,说到,“他会处理好的。”

“嗯,车什么的我们已经找过来了,”仓拉说,“看什么时候把人拉走。”

“把人拉走”——多么令人觉得讽刺的四个字。

火葬场的炉子经久不息的烘烤着,活生生的人推进去,出来却只剩下一抔黄土,身前再多的爱啊恨啊,风光啊荣耀啊,苦痛啊悔恨啊,全成了虚无。

沈晏白闭上眼,死死地盯着那一扇门,紧张与害怕几乎快将他淹没。

幸好,江中屿最后出来了。

沈晏白飞快的跑上去,紧紧地抱住他。

“怎么了?”江中屿仿佛一切如常,甚至还揉了揉他的腰轻声宽慰道,“害怕了?”

“嗯,”沈晏白压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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