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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何其熟悉,就在一个月前,沈晏白从另一个渣男的嘴里听到过类似的话。
只可惜他是那个被抛弃的人。
如今这话从江中屿嘴里说出来,沈晏白莫名的气不打一处来,忍了那么久的火几乎是瞬间就冒到了脑袋顶,强忍着在心头骂了一句“狗直男”后,又到底没忍住,冷不丁冒出一句:“原来渣男是知道自己对不起别人的啊。”
江中屿一顿,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几分愕然。
老曾只是喝水直接被呛住了,拍着自己的胸口半晌都没缓过来。
“不是……”老曾忙解释道,“小沈,你不知道情况,他俩那也是情势所迫……”
“找再多的借口,不也是抛弃了人家吗?”沈晏白冷声道,“渣男做渣事的时候有想过被你抛弃的人怎么度过那些日日夜夜吗?人家为你等了这么多年,你明知道做错了,却连弥补的想法都没有,你觉得合理吗?”
老曾哑口无言:“……这。”
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江中屿不像老曾那样急于解释,而是低着头闷声干了一整碗的羊奶,然后说:“我确实对不起她。”
“别为自己找借口了,”沈晏白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明知道自己对不起人家,还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连嫖娼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你这样的人就是有再多的优点,也是个人品有问题的,不折不扣的大渣男。”
老曾猛地瞪大眼睛,一拍桌子站起来:“啥?!老江你嫖娼?”
江中屿也是一懵,眼神里闪过迷茫之色,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嫖娼?”
第14章 标间
沈晏白捏着鼻子嫌弃的说道:“青春浪漫学生妹、性感靓丽少妇……老曾你不也在现场吗?”
坐在对方震惊的两人先是迷茫,紧接着反应过来什么,笑了。
江中屿更是笑得有些喘不上气儿来,直直的又喝了一碗羊奶,才说:“你误会了。”
“都进警局了,还误会呢?”沈晏白心里升起一抹不祥的预感——不会吧,又是误会?
老曾“哎唷”了一声,解释道:“你说的是第一次见你那回吧,当时老沈是在帮我们忙呢。”
“什么意思?”
“小县城,人来人往的大家都熟悉得很,我们这些已经眼熟了的警察哪敢去钓鱼啊,正好那几天老江来办点事儿,所以就拜托他帮了个忙。”老曾说,“你别说,那次还钓了个大鱼出来,那女的供了一堆团伙,这不,发了几千块奖金,还给我们几个都放了一周的假,我这才回家里来待上几天。”
沈晏白只想找个地缝赶紧钻进去。
江中屿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望着沈晏白,顿了半晌后才问道:“我在你心中的形象这么差吗?先是抢劫犯,然后是渣男和嫖娼?”
沈晏白清了清嗓子,一时间有些不知该说什么——苍天救他,服务员端着青稞饼上来了,他立马转移话题:“这就是青稞饼吗?我来尝尝好吃不……”
老曾笑道:“快尝尝我们店的招牌,味道特别好。”
沈晏白抱着转移话题的心态把青稞饼塞进嘴里,却没想到味道出人意料的好,于是又咬了一口,嚼吧嚼吧,也不敢往江中屿那边看。
他在心中盘算江中屿的那些标签,发现糟糕的几乎都是误会,这难不成还真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男人吗?
可这世界上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吗?
沈晏白的逆反心理上来了,他觉得自己总能找到一点江中屿的BUG。
“尝尝羊肉,”江中屿夹了块肉进沈晏白的碗里,“他们家味道好,没有腥膻味。”
沈晏白对羊肉并不是很感冒,肉放到一旁没动过,反而喝了两碗酥油茶,也就差不多饱了。
老曾那边忙的不行,很快就继续去后厨了,江中屿吃了好几大块烤牛排,饭量十分可怕。
沈晏白搁了筷子,问他:“老曾家在这儿,工作怎么在县城里?”
“分过去的,”江中屿说,“有个编制不容易,他就一直在那边待着了。”
“哦,”沈晏白点点头,“那你俩咋认识的啊?”
“……我父母和他父母认识,”江中屿喝了口羊奶,说,“小时候我们都住在索加,彼此之间都还挺熟的。”
江中屿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吃饱了吗?吃饱了咱就去看看车修好了没,修好就出发。”
“这么快?”沈晏白对格尔木还挺有兴趣的,想多待一天,“不在这儿多待一天?”
江中屿顿了顿:“你想待待也成,得找个地方住。”
“我没来过格尔木,想看看。”沈晏白非常客气的征求江中屿的意见,“行吗?不会耽误你的行程吧。”
“没事。”江中屿站起来,“正好也休息一下。”
江中屿要了个标间。
听到这话的时候,沈晏白下意识的开了口:“标间吗?”
前台礼貌的笑问道:“先生是要换两个房间吗?两个单间一共230。”
沈晏白“啊”了一声:“标间多少?”
“150,先生。”
足足便宜了80块。
如果是自己的钱,花就花了,但这花的是江中屿的钱,他还真有些不好意思。
江中屿问道:“你很介意和别人一个房间的话,就开两个。”
沈晏白的心情非常微妙,一方面是又在心中加深了“江中屿真的是个好人”的认识,不好意思让对方多出钱,另一方面……江中屿是个直男,可他不是啊!
孤男寡男的……
沈晏白挣扎了许久。
江中屿干脆替他做了决定:“两个单间吧。”
“算了。”沈晏白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有任性矫情的资格,共处一室又怎么了,昨天晚上他俩共处一车不也什么都没发生吗,“就标间吧。”
“两位先生确定了?”
江中屿问他:“确定?”
“嗯,确定。就标间吧。能省一点是一点。”
如果刘女士在的话,可能会惊掉大牙了,有朝一日居然能从沈晏白嘴里听到“能省一点是一点”这种话。
说真的,沈晏白一条内裤都不止80。
虽然不是什么豪华酒店,但胜在干净整洁舒适,房间一进去的摆放格局也非常的端正,沈晏白把自己的行李箱扔到一旁,打开了空调,终于可以脱掉自己厚重的外套了。
江中屿进来的时候,沈晏白已经把自己扒拉得只剩下一件白色的T和短裤了,纤细修长的手指正在拨弄那一千八的昂贵手机。
“不出去逛逛吗?”江中屿问他。
“晚上吧。”沈晏白此刻只想好好地补一觉,毕竟他昨晚上彻夜未眠,“我睡会儿。”
沈晏白说完把被子往自己脸上一捂,扔了手机闭上眼睛。
他听到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