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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魔灵,还是扭动着诡异的肢体, 弯曲的脚踝骨重重砸落在地上, 看得人心理微堵。

同曾经在栖云灵泉里看到的一样, 大部分丧尸已经面目全非,只能大致从模糊的血肉中辨认出五官的位置。

领头的活尸算是保存比较完整的, 他狞叫着凑近,被玉琅用尖头锄子狠狠砸中。

他的天赋确实有遁地这一条,所以法器也选了个比较实用的。

这边玉琅已经挥舞着法器开干,另一边黎止却完全没有要动的意思。

他静静站在那里, 任由活尸的血肉模糊的手伸向自己。

玉琅唤了一声, 焦急地朝他扔出一张引火符。

亮红色的火苗陡然窜了起来,活尸的动作的片刻的凝滞, 像是作为生物的本能。但是下一瞬, 却又被魔灵操控着向前。

火焰在活尸身上烧出连片的焦黑色,可惜它们没有疼痛, 依旧向着黎止扑去。

他从储物袋里抓了个炼废的锤子,裹上自己的灵力扔出去, 活尸当即抱住了木柄, 低头啃噬起来。

黎止拎着剑, 轻盈地躲闪着活尸的每一下攻击的同时看向不远处, 先前那锤子很快就被活尸啃成了碎屑, 变异的尖牙与爪子甚至转向了晶石部分。

除了目标指定以外,还可以靠灵力识别对方。攻击的方式以动物本能的扑杀和撕咬为主,但因为不畏惧死亡和疼痛,外加数量众多,有魔灵操作时可以有意识的躲开修士的攻击。

黎止握剑的手指动了动,如果真是这样,那大面积的阵法就可以解决。

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手中的剑发出嗡鸣声,玄晶铁在灵力的流转下,透出森然的寒光。

黎止抬手挥剑,刺瞎了活尸的眼睛。更准确地说,他其实找不到眼睛在何处,于是刺穿了活尸的脑袋。

浑浊的浆液流了出来,尸身却依旧扑腾着。

发黑的鲜血顺着剑身淌下来,一滴滴落在地上,泛着令人作呕的内脏的腥味。

黎止的灵力汇聚于剑尖,随后骤然爆裂开来,将活尸的脑袋震碎成筛粉。

他并未就此收手,而是剑刃一路向下,他沿着记忆中他们部烙下的印记,直接将活尸劈成了两半。

那印记被灵力破坏,魔灵溢散开来,稻草填充一样的身子顿时瘪了下来。

活尸体内不比常人,五脏六腑几乎都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像一具死透的干尸。

活尸可以毁掉印记,也可以破坏头部使其失去行动力。但黎止这杀法宛如屠宰一般,场面着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魔灵大股大股的散开,玉琅一时都有些震惊。

黎止神色未变,依旧提着剑站在原地。

两边剩下的几个活尸逐渐聚拢到了一起。

其中一个将手伸到自己的印记上,随后利爪猛的发力,印记破坏,大量魔灵爆发出来,而剩下几个活尸凑了过去,竟然宛如在吸收他的魔灵一般!

主动“献身”的活尸彻底倒下后,他的腹部也被人剖开,里面内脏挖空,填装的竟然是淬了毒的短刀!

黎止的手紧了紧,他猜的不错,活尸是能够使用法器的。

玉琅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想出来的,这东西如果还能绘法阵,那怕是魔修都没法与之对上。

与他相比,黎止倒是很镇定。

灵力倾倒一般,在周身甚至形成了天然的屏障。他淡淡瞥了眼玉琅:“躲远些。”

此时晨曦已经升起,然而比日光更亮上几分的,是手里的剑光。

黎止身形骤然暴起,一掠数丈。劲风扫过时宛如惊雷炸响,在半空中久久回荡。

下一瞬,汹涌澎湃的灵力自剑锋传来。

罡正的灵力席卷而来,活尸未到近前,体内的魔灵就已经在这过于碾压式的灵力当中尽数毁灭。

而黎止重新落回院子前时,只是理了理衣摆。

玉琅已经完全看呆了,眼神里的崇敬之情几乎快化为实质。

“圣尊,您怎么样?”

黎止摆摆手。

这一术法对灵力的消耗极大,不过看来效果还不错,不枉他特意选了个如此夸张的招式。

这一批完全是慕断放给他的,在他试探活尸的同时,慕断也在试探自己。

黎止不在意自己身份的暴露,如果他“闭关”这些年后,正道最终出来扛大旗的人就是昭羽仙尊,那被魔修踏平都是迟早的事。

昨晚谢时宴太过失落,黎止不忍心,便没有将自己的分析与疑虑说出来。

比如玉琅到底是听了慕断和谁的谈话,才会去救谢时宴?

谢时宴以为是昭羽仙尊,结果却被慕断狠狠奚落了,自然也就换了思路。

但黎止不这么认为。

慕断否定的是昭羽仙尊对他的试图情谊,而非那是昭羽仙尊本人。

不然要如何解释,慕断知晓昭羽仙尊曾经取过谢时宴心头血一事?并且就当事人的叙述来看,慕断这个魔修知道的内情似乎还更多些。

但若是昭羽仙尊与慕断有联系…则就能够解释很多说不通的事情。

比如他为何会知道谢时宴是魔族,宗门附近怎么会三番五次出现活尸,以及…慕断为何会对他的种种动机如数家珍。

出云宗的掌事人与魔修私下有来往。

但是想到这种可能,黎止就忍不住心中发冷。然而现在,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着。

他还在思考,玉琅的声音传来:“圣尊,谢公子好像醒了。”

黎止转过头,门口多了个身披外袍的身影。

黑色的毛领衬得谢时宴脸格外小,他眼底还泛着淡淡的青,眸中也不似往日明亮,显然是没休息好。

罪魁祸首几步走过去,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谢时宴注意到地上的狼藉,他有些惊讶,上前几步率先问道:“有活尸吗?”

黎止道:“已经解决了,不要紧。”

谢时宴没有发烧,看刚才走路的样子似乎也没有太大不适,黎止悄悄松了一口气。

替他紧了紧外衣,黎止问:“怎么出来了?”

谢时宴撩起眼皮看他:“那么强的灵力,你都快在外面拆房子了,我难道还能睡着?”

黎止:“我给你加了两道结界呢。”

谢时宴:“结界又不是异界。”

乖学生也学会不着痕迹挤兑人了,黎止轻咳一声,从他轻飘飘的语气里听出了点算总账的意思。

?

在旁边被忽视的玉琅:“……”

作为是一个单身上百年的魔修,这种场面还是太过残忍。

他瞧瞧远处村里魔修藏匿的几处洼洞,决定还是回去当村长,于是临走前酸不拉几语气莫名地说:“谢公子的魔元就曾是圣尊封印的,如今二人又结为道侣,当真是缘分天赐,命中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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