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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手臂的红色的衣摆,他方才就用这只手牵了自己,手心里估计还有桃子水。
明月东张西望像是被谢琅玉瞧见了,急着就听见了谢琅玉轻声道:“这是主婚人,叔伯父。”
明月轻轻地嗯了一声,忍不住笑了笑。
谢叔伯摸了把胡子,看着正堂里的两人,他站在主位旁,沉声道:“今逢佳日,新妇进门,乘风娶妻。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
一旁的人都安静地听着,谢叔伯道:“见礼,奏乐!”
伴着外边的丝竹声,谢叔伯道:“一拜天地——”
明月牵着红绸,拜了。
谢叔伯又道:“二拜高堂——”
明月转了身,看到主位上隐隐约约做了个仪态端庄的妇人,一旁的位子是空的,搁了牌位。
拜了过后,谢叔伯道:“夫妻对拜——”
明月牵着红绸,同谢琅玉一齐弯了腰,能看见他漂亮修长的手指,正握着红绸的另一边。
一旁的小童连忙从臂上的小篮子里抓了桂圆红枣花生往外抛,边上的人都笑起来,看着瓜果掉在新人身上。
谢叔伯背着手道:“摆见公婆吧。”
二人又对着高堂一拜,云竹端了茶水,明月接了,便跪着给大谢氏敬茶,“请婆母喝茶。”
大谢氏笑着喝了,道:“快起,愿你们夫妻和睦,同舟共济,日后美满。”
谢叔伯也不再面色严肃,道:“点了龙凤烛,迎新人入房吧。”
前边连忙来了两个大丫鬟,折腾了许久,外边天色已经微微暗淡了,两个丫鬟举着龙凤烛,在两旁的笑闹声中将新人送入了洞房。
明月牵着红绸,感觉后边跟了一群人,走了许久仿佛还过了院子,后头有人讲很宽敞之类的话,这才到了婚房。
明月被钱夫人扶着坐在了喜床上,床上推着红枣桂圆之类的玩意,坐着不太舒服,眼前一片晕红,模糊地瞧着两边站满了人,高的矮的,挤满了屋子,都看着二人。
钱夫人穿着深色的福纹大袖衣,她算是全福之人,这事情也没少做,就是少看到新人两个都生得这样好的,女郎漂亮婀娜,郎君高大俊美,她瞧着也高兴,现下手里拿着一柄秤杆,笑道:“夫妻坐床,日后和和美美,请郎君挑盖头。”
边上传来一阵起哄声,都要瞧瞧这个打京城来的新娘子美不美。
谢琅玉接过了秤杆,明月透过红绸,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前,拿秤杆的一端,小心地挑起了眼前的红布。
明月垂着眼睛,眼前终于大亮,余光瞧着好多人围着站着,前边是谢琅玉大红的衣摆,有人在低声讲话,还有人笑道:“好漂亮的新娘子啊。”
周围的人围着讲吉祥话,不住地往明月脸上打量。
明月不敢抬眼,不晓得谢琅玉是什么表情,只能看着他拿着秤杆的手背在身后,好像正垂头看着他。
倒是没有闹洞房的,怕是都顾忌着谢琅玉大病初愈,提也没人提。
谢琅玉很快被人拉着去前边敬酒了,好些亲眷留在了屋里,陪着苏州来的新妇。
屋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瞧着明月,还有人小声讲话,明月不动声色地在屋里看了一圈,一动也不动,脸上带着和煦的笑。
这屋子像是新修缮过的,比明月原来的屋子大了两倍有余,渺茫地扫了一眼,家居摆件样样精贵,京城偏向大气华丽的风格,这修的也大气雅致,偏偏还容了些苏州的精致小巧。
明月现下坐在拔步床上,两旁的床帐都打起来了,系着漂亮的结,屋里到处都是喜庆的颜色,还有股好闻的香味。
明月身前围了一圈陌生的夫人女郎,都穿着京城流行的服饰,笑着打量她,间或同同伴低声讲两句话。
一个穿青色福纹广袖长袍,头戴玛瑙头面,瞧着三四十岁的女子坐的最近,她细细地看着明月的脸,笑道:“好俊的女郎啊,怪不得咱们乘风动了凡心。”
边上好几个妇人都附和起来,笑道:“这日后生得娃娃可不得了啊。”
明月握着手里的桃子,抿着唇像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旁的云竹小声提醒道:“这是赵家二房的夫人,夫人叫一声赵二嫂嫂。”
明月这才看着赵二嫂,笑道:“见过赵二嫂嫂。”
赵二嫂哎呦一声,夸张地笑了两声,道:“声音也好听,这一瞧就不是咱们京城里的人,同京城里这些糙养的女郎不一样啊……望舒啊,你讲是不是?”
赵二嫂这话一讲,屋里就没人讲话了,都瞧着坐在那个最边上的姑娘,她穿桃红金丝蜀锦大袖衣,下身石榴裙,瞧着不过十六七岁,肤色并不白皙,坐在这群姑娘堆里倒是十分显眼,这便是谢家大房的嫡女谢望舒了。
见屋里的人都瞧过来,谢望舒淡淡地点头,道:“长嫂貌美,望舒比不得。”
明月捏着手里的桃子,摸不准这两人是什么状况,因此只抿着唇笑了笑,并不搭话。
赵二嫂见她不上套,摇了摇扇子,拿眼睛瞥瞥两人,边道:“哎呀,望舒,你这不冷不热的,比你嫂子高这么多,日后可别欺负你嫂子啊。”
明月看了谢望舒一眼,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比起孱弱的女郎,谢望舒显然是十分健康的,明月不由笑道:“赵二嫂嫂说笑了。”
丫鬟们进来点了烛火,谢望舒趁着这个机会,倒是多瞧明月一眼,靠在椅子上也不讲话。
赵二嫂叫了她两声,谢望舒打着扇子不理会,赵二嫂不由啧啧两声,对着明月道:“谢夫人啊,您日后可得瞧好家里这个小妹妹,整日里舞刀弄枪没个淑女模样,瞧这小脸摆的……可真有脾气啊。”
明月笑了笑,只道:“我年纪小,还得受人管教呢。”
赵二嫂见她不搭茬,只好转而讲起了旁的,一双精明的丹凤眼在这屋里打转,笑道:“这可废了不少银子吧,这院子多少年没人住了,乘风真是费心啊……”
屋里有人迎合两声,多是她一个人在讲,其余的人并不搭话,暗地里还在观摩权衡着这谢夫人的斤两,态度却是好的,脸上都带着笑,瞧着赵二嫂做了先锋,这谢夫人三言两语,一句也不上套,仿佛不是糊涂的人。
赵二嫂叫人端了喜糖瓜果来吃,明月握着手里的桃子,肚子本来该饿的,但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就看着旁人吃了。
赵二嫂笑道:“你们夫妻二人郎才女貌,要加把劲,早早叫娘娘抱上孙儿才是。”
这个娘娘讲得便是大谢氏,明月初来乍到,还没理清其中的关系,含糊着应了。
赵二嫂子又拉着明月认了人,屋里人多,明月最后也只记下了几个显眼的。
过了好久,外边开宴了,屋里的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