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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你自心里有数就是……我只等你一个月。”

明月是想过以后才这么说的,一个月,不管是什么情况,对日后再做别的都留有余地。

明祁一时像是被判了刑又放了的犯人,眼睛都亮了,“你信我就好……”

明月好笑,要去喝粥,忽然想到什么,把他上下打量一番。

明祁被她看得浑身发麻,很不好意思,不由偏过头去,面红道:“你干什么?”

“昨日那套头面表哥哪来的?”明月盯着他的眼睛,没瞧出他那点乱七八糟的心思。

明祁松了口气,又立刻避开她的眼神,“你问这个做什么?”

明月,“这样大一笔银子,你从哪来的?你不会去赌钱了吧……”

明祁立刻生气,辩解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明月不吃他这套,拿扇子打他一下,“别混淆视听。”

明祁应景地哎呦一声,很痛似的靠在栏杆上。

明月微扬起下巴,拿眼角望着他。

见她不上当,明祁很轻地啧了一声,“……同人做了点买卖……唉,你别问了,没事的。”

明月差点气笑了,“你同我也扯谎,什么买卖能挣这么多?带我一起做啊。”

见明月生气了,明祁一肚子的假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好陪着笑脸说好话,“你不是有我吗,哪里要你亲自动手了。”

明月瞪他一眼,吓他,“我要同大舅舅报备的,你自己注意着。”

明祁闻言叹口气靠在柱子上,也不舍得说她,闭着眼睛不知道琢磨些什么。

过了半晌,明祁突然看着她。

明月还以为他要服软老实交代了。

“那头面你在老夫人生日宴上戴,”明祁又目光柔柔地看着她,“我一见就觉得适合你。”

“你要是不喜欢这个样子,再等等,过两日我带你去游湖,你再自己挑拣……”

明月顿感无语,连连给自个打扇,轻声道:“我不要什么头面,只要你平安就好……这头面你拿回去吧,我怎么能收你这样重的礼,带出去了反倒让人侧目。”

明祁不说话了,有些可怜地望着明月。

明月打定主意要叫告知给舅舅,又见他满脸讨好,不由心软。

明月放柔了声音,“吃了吗?”

明祁低声道:“没吃呢,那个什么张秀才,气得我一宿没睡,二门一开就来了,一点胃口也没有。”

明月叫人再添些菜,自己给他盛了碗粥递到他手里,轻声哄道:“陪我吃一些吧。”

明祁用膳过后就走了,明月捡起前几日放下的龙凤被,没好意思搁抱厦里绣。

明娇没一会就扯着明淑上门来了,明月连忙把被子置进了箱笼里。好在明娇嫌弃她屋里热,并不进来。

秋雁在一旁偷笑,“都不见您如此怕大夫人。”

明月叹了口气,“叫她看见了,我日后别想安生了。”

明娇就是个大喇叭,要是撞见明月绣嫁妆,怕是日后每次相见都要提一嘴,她也别做人了。

明月叫人捡了一筐橘子,在抱厦里招待两个妹妹。

今日日头也辣,丫鬟们站在院里晒得面红耳赤,明月院里连个回廊都没有,只好叫她们去隔壁老夫人院里躲荫,有事再去传召。

明娇喝了口果茶,望着杯子上画的小鸟,“真是无趣,偌大一个苏州城,竟无一家人办个宴叫我解解闷。”

进了夏日,躲在屋里纳凉吃冰,可比在外头走动舒服,这个时节少有人会办宴。

明月垂头给她剥橘子,把细线都挑干净,闻言笑道:“老夫人没几日就要过生,天气也要凉了,你马上就能热闹起来。”

“老夫人一贯不喜欢我,她哪日不抓我的错处就好了。”

明娇又有些别扭道:“倒是马上就能有个解闷的……”

明月见她含含糊糊不肯说,心里好笑,主动问道:“谁家办宴呢?”

明娇支支吾吾,“还不是那个谢欢,总爱出风头……”

大干国力强盛,但并不是无灾无难安稳至今,边境小国零零散散,至今战乱不断,每年都有留在边境永远回不了家的人。

这些人家中大多都有妻儿,有的还是家中独子,失了一根顶梁柱,那真的是叫天都塌了。

抱厦里安静了一会,明月想起自己院里的秋雁,当年就是这么进的府。

“谢欢说要办个游湖会,遍请苏州名流,替那些遗孀稚子募捐,办个善堂。”明娇难得没说什么酸话,“她已同我母亲说好了,我们府上的姑娘都去……”

明娇别扭道:“你可别误会,闷着不高兴,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明月摸摸她的脑袋,“这是好事,我怎么会不高兴呢。”

明娇被哄两句,面上就止不住笑,“我还有个好玩的事要同你讲呢……长姐有没有发现,谢欢同表哥根本不亲,表哥指不定更喜欢我呢。”

明月想起这些因战乱支离破碎的家庭,心中怅然,并不感兴趣,但还是惯性地捧场,“他们兄妹确实有些生分。”

明娇,“其实谢欢是谢家旁支的女儿,同表哥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她父亲不过京中八品小官,并不体面,她如今这样富贵是走了大运,太后娘娘有个孙女叫清河郡主,郡主娘娘不能生育,又同她母亲有些裙带关系,就把她抱养到膝下了,她还有几个兄弟姐妹,但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

“就跟潜哥儿一样,虽不是亲生的,但比亲生的还要疼宠。”

潜哥儿是三舅舅的独子,三舅舅不能生育,从旁支抱养来的。

明月作势要拧她的嘴,“你紧紧嘴,不许到处说,当心叫潜哥儿听见了。”

“他那样一个小人儿,听得懂什么?”明娇撇嘴,继续道:“表哥是姨母的独子,小时候是在陛下膝下长大的,何等尊贵,高了谢欢一个辈分呢,我估摸两人许是连面都不怎么碰过。”

明月见她兴致勃勃,讲得满头大汗,不由给她打起扇来,“你歇歇喝口茶吧……”

一旁的明淑好奇道:“那谢表哥是你姨母的孩子,怎么同你姨母一样的姓呢?难不成像长姐一样?”

明淑只长了一根直肠子,平时一般不说话,一说出来就能叫所有人看着她。

明娇怕提起明月的伤心事,瞪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明月倒是不怎么伤心,笑着把明淑搂到怀里,“你说就是了。”

明娇见她确实不在意,又兴致勃□□来,“这事我也不知道呢,我们家都多少年没回京城了……总之没听我娘提过表哥的父亲,怕是也不在了,哎,我也不敢问,她指定抽我……”

明月忍笑,“那你可别见人就讲,传到舅母耳朵里,有你好看的。”

几人闲话的功夫,就到了用午膳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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