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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放弃生命,放弃活下来?的可能性。”
“是吗?”太宰治翘起二郎腿,单手撑着脸:“活在这样?的世界,有什么好?”
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这样?的世界......
不?是,“这样?的世界”到底怎么得罪您老人家,你见天?嫌弃就?没有停过?
孩子你这好像完全不?像是中二病少年“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感觉倒是有点像抑郁症,因为太宰情绪经常莫名就?低落下来?,而且他总是将自杀挂嘴边,身上缠满了绷带(谢皎:有可能绷带下面?全是伤口),再考虑到日本自杀率连年上涨稳居世界第一(谢皎估计这个世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而有着自杀倾向的人,往往十分厌恶自己,精神上十分痛苦。
“你要不?要考虑养一只宠物?小猫小狗神马的?”谢皎抱起怀里的猫:“你看啊,一个人独居久了总是很容易感到孤独,容易胡思乱想。我养了费尼亚,这就?意味着无论如何我都会努力健康的活下来?,不?然?万一我哪天?没了,那费尼亚就?是流落街头的命运。就?它?这么又懒又废的猫,我都怀疑外?面?的野猫都能打死它?。”
“所以啊,”谢皎抱着自己的猫,说得痛心疾首:“我必须要努力活下来?,有我一口肉吃,就?有费尼亚一个盘儿?舔!”
谢皎怀里的费尼亚:我TM谢谢你了。
“要不?,你养狗吧,这样?你将来?可以让你家小狗陪我家猫玩。”谢皎想的可好了,将来?太宰要是养了狗,自己想摸小狗的时候就?可以去找太宰家的狗狗了!
而且费尼亚也不?需要担心在她身上发现别人家的猫的猫毛,家里也就?不?会出现“铲屎官你居然?背着我在外?面?有了别的猫”这种家庭纠纷。
(作家乱入:我同事?将一只野猫抱回家的时候,她家一直养着的两只原住民猫猫真的各种不?高兴,甚至在她床上和衣服上小便)
“不?要,我最讨厌狗了!”太宰看出来?谢皎提这个话?题是因为什么:“我没有抑郁症,我就?是单纯厌恶这个世界。”
“呐,让我猜猜你为什么对于这个世界如此的厌恶?因为你已经看透了它?的本质,看穿的人心的肮脏与龌龊,看清楚一切的根源都不?过是利欲熏心,无论是什么样?的人在社会这个大染缸下都会变得污浊不?堪。”谢皎目光温和的看着他。一个正常的年轻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只可能是日本这个社会整体就?像一滩死水,不?可能有改变的空间与可能性。
“你觉得自己很孤独很绝望,觉得一切挣扎都不?过是徒劳,除了随波逐流,只有死亡才能够得到永恒的安宁。所以你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走。”
太宰治垂着头,脸上没有丝毫的变化,但是他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晦涩危险起来?,他忽然?笑起来?,就?像滑稽的戏剧演员一样?夸张,谢皎歪过头看向他,表情沉静,就?见他看向自己:“小姐,你既然?看的这么透,那你呢?”
“我和你的想法正好相反,我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命丧黄泉,我不?甘心自己来?到这世上走上一遭却?如尘土一般不?惊起任何风云。”谢皎耸了一下肩:“这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好胜心吧,我能接受我失败,但是我不?能忍受还没努力就?向命运认输。”
“可是,以个人之力,又能改变什么呢?”
“做了总比没做强。”谢皎把梳下来?的猫毛从梳子上撸了下来?,应该是夏天?到了的缘故吧,费尼亚掉毛量简直是海量,掉毛速度也快得惊人,她该庆幸自己家猫不?爱运动只固定趴在那几个地?方吗?她现在完全可以拿它?掉下的毛给它?戳一个白色小帽帽和毛拖鞋了:“还是说,你指望其?他人去努力改变这个世界,而自己坐享其?成吧?”
她忽然?想起来?鲁迅先生在《呐喊.自序》中记述了他对钱玄同先生说的话?:“假如一间铁屋子,是绝无窗户而万难破毁的,里面?有许多熟睡的人们?,不?久都要闷死了,然?而是从昏睡入死灭,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大嚷起来?,惊起了较为清醒的几个人,使这不?幸的少数者来?受无可挽救的临终的苦楚,你倒以为对得起他们?么?”
我不?知道对得起对不?起,我只知道一件事?。她想着,嘴里喃喃道:“对于已觉醒的人而言,生活在这样?的铁屋子里,是比死亡还要恐怖的事?。”
“而我更相信,觉醒的人,不?止你我。”
在她怀里,费尼亚微微睁大眼睛,没有出声,而是仰起头,细细的打量这个他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的女人。
他只是眼眶微微发热,只是心生凡人的欢喜与难过。
欢喜于,她是懂他的。
难过的,是他们?不?在同一个世界。
在太宰离开后,谢皎把猫放在桌子旁边,打开新的文档,敲下来?几个字。
《铁笼之困》
依旧是和《末世笔记》一样?的第一人称“我”,剧情很简单,就?是“我”莫名其?妙的被抓,和一群人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的故事?。
谢皎想了想,设定“我”是一名医生,所以醒来?的时候,发现这个笼子里的人都吸食了大量的七氟烷,根据吸入这种麻醉类吸入气体的用量判断,这里的人从昏睡到死亡,都不?会有任何意识。
甚至可以说,他们?会在无知无觉中死亡。
因为害怕与不?安,“我”大喊大叫寻找出口,喊声又惊醒了几个吸入气体不?多的人。
谢皎停下手,静静地?看着Word文档。
这一刻,她想起红色的革命,想起那些?曾经在船上同心同德,同德同志的人们?。
有人中途叛逃,反过来?残害同僚;有人因病早逝;有人被敌人俘虏,英勇牺牲;有人还在工作,但他们?已经离开了党,有些?人因为意见不?合而分道扬镳。
走到最后的,就?只有两个人,跨过黑夜,迎来?了黎明的曙光。
就?像钱玄同先生对鲁迅先生的回答:“然?而几个人既然?起来?,你不?能说决没有毁坏这铁笼的希望。”
于是,谢皎在接下来?的剧情里,写了形形色色的不?同人:在醒过来?的人怎么都找不?到离开的出口,甚至都找不?到监视他们?的摄像头之后,有人坐在地?上怨天?尤人疯狂骂人,有人试图推醒更多的人,有人念念有词祈求神明,有人跪地?求饶一样?请求放自己离开,有人躺在地?上躺平弃疗。
更有甚者,反过来?指责“我”不?该唤醒他们?,不?然?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