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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宴会在府中举办,你若是得空就来一趟,姨母给你介绍个?好夫婿。”

“姨母。”秦桢嗔了道,和她?漫步在树荫下,神情认真地道:“我没有想过要再嫁,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是吗?”

“是挺好的,姨母见?你现在这样觉得也很好。”乔氏凝眸直视着她?,手?心似有似无?地轻拍着她?的手?臂,“只是姨母老了,也希望往后能够有个?人能陪着你,不管是喜怒哀乐都有人和你分享。”

若不是她?当年做出了错误的决定,会否一切都与现在不同。

或许秦桢会遇到知心的夫婿,和她?携手?相伴而行,过着举案齐眉的日子。

后来叶煦出现在她?的身边,乔氏不是看不出他对秦桢的心悦之情,对于两人的关系也抱着乐见?其成的心思,可谁知三年过去了也没有成。

乔氏也有想过,是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可转念一想,“你不能因噎废食,世间的好儿郎多得去了,聿白不懂珍惜你,咱们就寻个?懂疼人的。”

秦桢张了张嘴角,溢到唇边的话语又被?余光瞧见?的鬓边白发阻在喉间。

良久,秦桢点了点头。

“我会来的。”

见?她?应下,乔氏眼眸中的笑浓了几分,心思舒畅地领着她?去看看亲手?种下的花苞,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直到田嬷嬷上前通传国公爷回府时,两人才?发现已经是临近傍晚。

乔氏早已经叫田嬷嬷张罗好晚膳,对秦桢道:“聿白不在家中,你今日就留下来用了晚膳再回去。”

秦桢是没想过要留在国公府用晚膳的,但是面?对自?家姨母泛着期冀之色的眼眸,又不忍拒绝,思忖须臾就应下了。

膳厅内早已经将晚膳摆弄好,就等?着他们来。

望着偌大桌案上的菜肴,又仅有三幅碗筷摆在边缘,不知从何而来的涩意?倏地刺向秦桢,如?刺荆棘狠狠地扎了下心口,涩意?瞬间蔓上眼眸。

沈家祖上多是情种,一生?一世一双人之举在其他高门大户甚少见?到,可沈家一连多代皆是如?此,沈国公身居高位多年,也就只有乔氏一位夫人,别说是妾室就是连通房也是没有的。

两人这些年也就孕有一子一女,沈聿白入内阁之后回府的时间愈发晚,而沈希桥也在一年前出嫁了,偌大的国公府中也就独有乔氏和沈国公二人。

若是今日秦桢不在,也就只有他们俩用膳。

偶尔沈国公也不在府中时,乔氏便独自?一人。

思及此,秦桢抿了下干涩的唇瓣,侧眸看向神情雀跃张罗要增添她?喜欢的菜肴的乔氏,心思微沉。

忽然觉得这三年错得离谱。

不应该因为和沈聿白的事情,错过对她?有养育之恩的乔氏。

秦桢呼了口气,道:“姨母,我以后会经常来的,就按照平日里的来就行。”

乔氏怔忪了下,紧接着唇角倏地扬起,眸光灼灼地看着她?,“好啊,就跟以前一样,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多来走?走?。”

“嗯,到时候日日都来寻您,您可别烦了我。”秦桢道。

正说到这里,沉稳有力的步伐声穿过屏风传来。

秦桢抬眸看去,就瞧见?沈国公走?来,福了福身,和多年前般称呼道:“姨夫。”

“嗯。”沈国公颔首,他有多年没有再见?秦桢,不过适才?来前就有人跟他说过她?今日在此,也就不算是惊讶,瞥了眼神情欢喜的妻子,道:“既然聿白已经得知你就在京中,往后也无?需再躲着他,有事没事可以多来府中走?走?,陪陪你姨母。”

秦桢点了点头,停顿须臾又道:“这些年也谢谢姨夫对我的帮助,若是没有您,我也是寸步难行。”

比起长公主等?人的相助,沈国公对她?的帮助也不小,若不是有他在沈聿白和自?己中周旋,沈聿白怕是早就知道她?就在京中。

曾经也有过将将要被?沈聿白发现的时候,是沈国公派来的侍卫及时带她?走?了小路离去,就连现下居住的院落,也是他命人闭紧了嘴去帮她?办理的地契。

其实沈国公会帮助自?己,秦桢并不觉得意?外。

比起他人,她?这位姨夫是出了名的对事不对人,错了就是错了,不论是谁都不会偏心分毫,多是帮理不帮亲。

对于秦桢的道谢,沈国公不甚在意?地颔首,示意?她?们坐下用膳。

晚膳用了近半个?时辰,用完乔氏不断夹入碗中的菜肴时,秦桢也撑到了嗓子眼的位置,用膳后她?又陪着乔氏在院中走?了一会儿,直到夜幕深沉,明?亮月牙儿高挂上空,她?才?离开了国公府。

秦桢前脚出的国公府,沈聿白后脚就回到了。

步伐生?风的他忽而听到院中小厮提及桢姑娘时,如?风的身影倏地停下。

他目光瞄着那道身影,叫住他,“什么时候来的,又什么时候走?的。”

讲着小话忽而被?叫住的小厮身影颤了下,愣怔片刻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声音颤颤地道:“桢姑娘是午后来的,才?离开府中不久。”

闻言,沈聿白深邃的眸光骤然亮起,又领着逸烽脚步生?风地往回走?。

晚膳用多了的秦桢没想着乘舆回去,寻思着走?上些许时候消消食再乘舆,而且国公府附近多是灯火明?亮的径路,也就没有多想,不过在听到身后忽而响起的步伐声时,心还是不由?得颤了下。

她?微微侧眸,借着灯火颜色看向身后的影子。

视线掠见?烛火下欣长身影的那一刻,提起的心霎时间落下。

这道影子对她?来说太熟悉了。

以前不敢看向沈聿白,怕心中的喜欢溢出来时,秦桢就是这般垂眸看着他的影子,久而久之也就刻入心中。

不过离开时不是说要半个?多月才?会回来,这才?短短十日怎的就突然现身,甚至还是在她?来国公府的这一日?

“桢桢。”

飘忽的思绪陡然被?低沉如?水的嗓音拉回,秦桢抿了抿唇,想起晚间的事情,深知应当要和沈聿白和平相处,避免往后再来国公府时又生?起其他事情。

这么想着,她?转过身,眸光坦然地看向来人。

清澈可见?底的瞳孔中倒映着他紧抿的薄唇,也折射出沈聿白微动?的目光,望着她?坦荡眼眸中的自?己,沈聿白心绪往下坠了几分,正要开口询问时余光瞥见?她?腰间的玉佩,微启的薄唇抿下。

那是块完整的玉佩,不似传言中的半块玉佩,可还是令他的呼吸不由?得沉了沉。

沈聿白垂在身侧的手?一颤,道:“这些日子,我去了徽州。”

徽州?

秦桢眼眸紧了紧,嗓音带着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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