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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大事了,”封泽的语气放柔了一些,“每个人都有?好的本性和坏的本性,我也算不上是?个好人,我有?好多你不了解的阴暗面。”

徐惊雨发问?:“比如?”

“比如,”封泽顿了顿,“我先前确实在和你开荤腔。”

“好哇!”徐惊雨圈住他的脖颈,大力往后勒。

“我错了,我错了。”封泽身躯后仰,呼吸不畅,“我要是?摔倒了会?压到你的。”

徐惊雨松开手。

封泽喘匀了气,方才?一闹,她滑下去了些,他双臂振力将人往上面颠了颠,继续往前走。

徐惊雨趴在他背上:“还有?吗?”

“有?,有?好多。”封泽沉吟着,似乎在思考从何开口,“爸爸出车祸去世以后,我心里?总有?个念头不断地闪现——如果他是?来参加我的颁奖仪式,而不是?带盛朝去买玩具,他就不会?出车祸不会?死掉了,是?他自作自受。”

怎么能对去世的父亲抱有?这种念头!

可他总是?控制不住地去想,去假设。

“那天我自己回的家?,一路上淋了很久的雨,后来发起高烧而且烧总是?反反复复不退,只?好住院。”

徐惊雨记起来了:“你生病休学一年的事?”

“嗯。”封泽表示肯定,“实际上我的病不严重,是?我故意不吃药拖着病情,反复起烧。”

“我住院了,妈妈、姥姥姥爷、爷爷奶奶都守着我,我喜欢他们关?心照顾我的感觉。”

“我明?知道的,爸爸去世了大家?都在伤心,妈妈每天忙完了还要来医院陪床,操心我的病情。”

“那年妈妈消瘦了好多,我却自私地让她奔波劳累,我是?不是?特别坏?”

反倒是?盛朝,吓出了心理阴影,却坚持说?自己没事,好好上学好好吃饭努力不让家?人担忧。

他比盛朝不懂事,比他任性,比他坏多了。

“你不坏的。”徐惊雨不擅长安慰人,像对盛朝那样,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头。

十一岁,丢块糖可能都耿耿于怀的年纪,失去亲人,如何能要求他成熟地去应对?

“还有?对你。”封泽索性全部坦白了。

“我们才?开始同居时,有?一天你和室友聚餐喝醉了,我去接你回来,你迷迷糊糊叫我小狗。”

他这次停顿了估计有?三五分钟,“你一直叫我阿泽,但是?你叫他小狗,我很妒忌。”

何止,他气到快要发疯。

把盛朝弄到边境仍不能解恨,封泽希望弟弟能死掉,他平时喜欢翻阅古书,得知古代有?一种法子——扎个稻草小人贴上你讨厌的人的名字。

拿针扎对方的小人,他就会?倒大霉。

他扎了一个盛朝的小人,每天拿针扎他、扎他,祈祷他能死在边境永远别回来。

“………”徐惊雨想象了下画面,莫名觉出几分喜感,“我也仅仅叫过他几次。”

不是?封泽想象中?柔情蜜语的叫法。

是?恶劣的、带着点戏谑心理的叫。

后来认真地谈恋爱,自然不叫了。

封泽含着鼻音“嗯”了一声:“我们谈恋爱后,我问?你为?什?么改成现在的名字。”

“你回答说?,因为?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雨天,为?了纪念相遇日?所以改了名。”

徐惊雨:“………我哄你的。”

或许占了五分之一因素。

可绝不是?她改名的动机。

面对“封泽”,当然捡好听的话来说?了。

当初徐锐追求徐芮,表现出的样子和婚后大不相同,甜言蜜语张口就来,把徐芮哄得晕头转向。

徐惊雨得到了遗传,在哄骗恋人一事上尤为?有?天赋,能将三分的爱意硬生生说?成十分。

没想到弄巧成拙,此封泽非彼“封泽”。

甲之蜜糖成了乙之砒·霜。

她随口一句话,叫他难受了有?四五年。

封泽得知真实的原因,眉眼放平缓了一些:“当时,我真的特别妒忌他,我无时无刻不在妒忌他。”

“我明?白你改名字是?想和过去切割,却固执地问?你,我能不能叫你园园?”

他仗着她对盛朝的爱意,来满足私心。

“你要是?不喜欢徐园这名字,我以后不叫你园园了,”封泽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我只?叫你惊雨。”

“没关?系的。”徐惊雨吐出一口气,“毕竟你也是?我过去生活中?的一部分,我允许你叫的。”

“你看,我们两?个都有?不好的一面。”快要抵达终点,封泽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我们相识五年,恋爱四年半,但其?实并没有?坦诚相待,眼下正是?机会?。”

盛朝的回归对他们的感情产生了冲击。

封泽有?预感,他避免不了的,盛朝活着从边境回来,他一定会?挤到徐惊雨身边。

他想盛朝去死,他太恶毒了,恶毒的人没有?好下场,老天也不会?满足他的心愿。

但这未必全然是?一件坏事。

“或许我们能撇开过去,重新去认识、去了解彼此,”封泽终于说?出思虑良久的想法,“我们可以谈一场毫无保留不做任何伪装的恋爱。”

“好,”徐惊雨只?是?说?,“我会?考虑的。”

好短的一段路。

他尽力走得慢些,却还是?走到了终点。

“你好好玩几天,”封泽将她放到客房的床上,检查她腿部的淤青和红肿已经消退,“我先回去了。”

他走到门边,回过头来:“我会?等你的。”

他会?一直等待那最好的,来选择他。

第036章 选择

封泽一进公司, 便收到了异样的目光。

秘书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上前,盯着?他的脸打?量片刻,又回头瞅了瞅办公室的方向,一脸的迷惘。

“你见到了两个封总?”封泽了然地问。

秘书狂点头:“是啊是啊。”

怎么前脚进去?一个封总, 后脚又来了一个?

他还以为上班的地方怨气太重, 闹鬼了呢!

“是我的孪生弟弟, ”封泽好脾气地向他解释,“他来,可能是有要紧的事找我, 你们忙你们的去?吧。”

封泽推开办公室的大门。

盛朝穿着?身西装坐在他的椅子上,他们本就容貌相?同, 换上款式一样的衣服, 确实无法分辨。

“你来干什么?”封泽沉声发问。

“我来看看你, ”盛朝伸直了一双长腿, 跷在桌面上, “咱们兄弟俩六年没见,不该叙叙旧吗?”

封泽冷漠地注视着?弟弟。

盛朝起身, 拍了拍裤腿, 在办公室转悠起来。

“你开的公司规模不算大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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