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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家?里,她是食物链的最底层。

现在出现了一个比她更弱势的存在。

没?事?,她不会打它,她会照顾它保护它。

惹到徐芮生气的后果,是她没?了生活费。

英才班的学生保持住成绩,能得到一笔特助奖学金,钱是直接打到徐芮账户里的。

平时联考也有奖金,可惜数额不高。

为?了搞钱,徐惊雨考虑起参加竞赛。

初中时老师推荐她进集训队,但得要交三万门槛费,家?里当然是拿不出钱的。

竞赛是给有钱人家?的孩子镀金用的,她认识到此点,幸而她对竞赛项目也不感兴趣。

如今为?了搞钱,只能试一试了。

徐惊雨顺利拿到了六千块奖金,带小?狗去打了疫苗,顺带买了几包昂贵的幼犬狗粮。

“吃啥子狗粮?吃点剩饭剩菜得了。”徐锐看不过眼,他拿着根鸡骨头在小?狗眼前晃了晃,“来叫一声就给你吃,你带回来的是哑巴狗吧,咋个不叫?”

徐锐笑呵呵道:“你摔它一下,看它叫不叫?”

徐惊雨翻了个白眼,抱着狗回房间,关好门。

她给狗狗碗里倒了狗粮,自己摸出营养剂吃。

小?狗盯着她手里的东西。

“你想吃啊?”徐惊雨挤了点在它碗里。

小?狗舔得欢快。

“幸好发的奖品是营养剂不是营养膏,”徐惊雨喃喃,“要不然会见证什么?叫狗都不吃的玩意儿。”

徐惊雨打算给小?狗取个名字,它看着小?可怜的一团,能直接揣进衣兜里带走,“叫兜兜好了。”

兜兜非常乖巧,不吵不闹。

徐惊雨写作业的时候,它便蹲在桌上静静注视着她,她一抬头就能撞进黑葡萄似的眼里。

和父母看她的目光全然不同?,不会让她感受到压力?,徐惊雨喜欢它的这种注视。

“最近学校特别的大方,”徐惊雨偶尔会和它聊聊天,“舍得给竞赛项目出那么?多奖金。”

之前她的奖学金都给了家?里,现在改主意自己存着,以后上了大学花钱之处多着呢。

还有个重?要的原因——带着狗去学校不方便住宿舍,校外?租房子肯定是笔巨额开销。

小?狗听不懂她的话?。

小?狗舔了舔她的手指尖。

徐惊雨改变了作息安排,每天早起半个小?时,将小?狗带出去遛解决生理问题,再关回房间。

它可能真?是只哑巴小?狗,从来不会汪汪乱叫,会在房间里好好待着等?她放学。

在营养剂的作用下,一人一狗都长高不少。

兜兜能从地上跳到椅子上,再跳到桌面上。

在夜里,它会偷偷跳上床,钻进她的被窝,并不干坏事?单纯挨着她的脚睡觉。

徐惊雨能感受到它肚皮起伏的弧度。

她的内心?一片柔软。

在此之前,她常常觉得她是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没?有感情的一种类人型怪物。

这件事?让徐芮发觉了,又?是一阵尖叫:“徐园!狗那么?脏你居然让它上床!床单上全是狗毛!”

小?狗不脏,她把它洗得干干净净的。

徐惊雨想争辩,但徐芮开始神经质暴走,她不得不作出让步答应把狗关进笼里不放出来。

徐芮冷静下来,将狗笼拎到客厅角落里放着,顺手拿了几件旧衣服塞进去给它当窝。

看起来她接受了小?狗的存在。

转眼间从夏天迈进冬天,无论是刮风还是下雪,徐惊雨雷打不动坚持去遛狗。

遛完关回笼中,和它告别:“我去上学了。”

她不会和父母打招呼。

反正他们也不关心?她。

某一天,徐惊雨惯常早起洗漱好,拿上牵引绳,走到笼子前才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徐惊雨问妈妈:“兜兜呢?”

“笼子没?关好,”徐芮忙着弄早餐,漫不经心?地回答,“早上我一开门,让它跑出去了。”

“不可能!”徐惊雨拔高了声调,兜兜不会往外?乱跑,“你们把我的狗怎么?了?”

“叫嚷什么?,”徐芮拿着锅铲转过身来,“是你爸干的,你爸听说家?里有狗妨财运,就把它丢了。”

徐惊雨看向徐锐:“你把狗丢哪儿了?”

徐锐坐在椅子上,跷起二郎腿,面对她的质问,用面对徐芮发怒时同?样的嘴脸,斜眼睨着她。

他在等?她尖叫崩溃,从中汲取乐趣。

像是对待徐芮那样。

徐惊雨控制住情绪,转身从厨房拿了把水果刀出来,指着徐锐的脸一字一顿地问:

“你把我的狗丢去了哪里?”

徐锐勃然大怒,正想站起身。

泛着寒光的刀刃压在他脸上,压出一条血线。

“你在干嘛?”徐芮抢先尖叫了起来,“一只狗而已?……你要为?一只狗杀了你的爸爸妈妈吗?”

徐惊雨充耳不闻,直勾勾盯着徐锐。

她的眼神比刀身的寒光,更加寒凉。

徐锐犯了怂,徐惊雨知道他会犯怂,他本?来就是个没?能耐的人只敢在家?里作威作福。

“丢……”他咽了咽口水,“丢第四街区了。”

“具体哪里?”

“……忘了,我喝醉了随便找个地方丢的。”

徐惊雨冲出家?门。

“你疯了,你疯了!”徐芮跟在后面,尖叫不停,“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有一门期末考试……”

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徐惊雨听不见了。

***

封泽离开考场,打算去找她。

他曾调取过徐园的个人信息,她家?住在第四街区——位于上城区和下城区的中间地带。

第四街区范围挺大的,封泽兜兜转转走过几条街道,非常幸运地在人群中捕捉到了她。

徐园拿着张照片,揪住每个过路的行人问:“你好,请问你有没?有在附近看到这只小?狗?”

大部?分人会匆匆瞥一眼,说着“没?有”离去。

也有充满恶意的家?伙回:“没?看见啊,这大冷的天估计在外?面冻死了吧。”

天是极冷,雪花跟鹅毛似的纷扬落下。

封泽注意到她的脸和手冻得红通通的。

路上行人少了,徐园顶着风雪,沿着街道来回寻找,大有种找不到狗不停下的执拗劲儿。

封泽记下狗狗的模样,帮忙找了起来。

可惜半天过去了,一无所获。

漫无目的地寻找不是个办法。

封泽去了警局,前年封如凝调任去了帝都,不过局内有不少她的同?僚是认识他的。

“阿泽,怎么?跑这儿来了?”

“王叔叔,”封泽客客气气地打招呼,“我昨天出去玩不小?心?弄丢了东西,能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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