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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

等他回来,徐园的孩子都要上小学了!

虽然他也不是不能当后爹……

徐惊雨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胡说什么?”

其实她力气非常大,掐得人皮肉生痛,但盛朝却有点儿享受她施加的疼痛了。

证明她真真切切地?,就在他的身边。

他低眉顺眼地?由着?她掐,徐惊雨反而觉得没意思了,窝在他怀里懒洋洋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盛朝决定不能坐以待当后爹,他要逃跑,不过不能冒冒失失地?往外闯了,必须慎重规划。

他耗尽了所有脑细胞,找到了合适的路线。

结果……还没溜出驻扎地?,便被?当场逮捕。

因为拒捕,再次挨了一枪子儿。

“有人提前举报了我,”盛朝恨恨地?捶了下车厢内壁,“不晓得是哪个?杀千刀的狗东西……”

他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徐惊雨抬眼,静静和他对?视。

“封泽!!”盛朝终于回过味来,“好他个?卑鄙的家?伙,为了不让我回来甚至想害死我!”

他猛然弹坐而起,动作幅度过大,头不慎撞到车顶,发出结结实实的“咚”的一声?巨响。

盛朝龇牙咧嘴地?捂住额头。

蠢到人不忍直视,她抬手遮了遮眼。

所以在盛朝的视角里,他为了徐惊雨去边境“坐牢”,她却抛弃他转头跟他哥哥在一起了。

他竟然还能笑容满面地?过来勾搭她?

徐惊雨无法?理解:“你不怨恨我吗?”

恨?盛朝不太确定有没有恨过,至于怨当然是有的,他的怨气跟摇了三百下的可乐里的气一样足,只等待一个?触发的瞬间便要喷薄而出。

但是,徐惊雨亲了他。

她的亲吻如?同一把火,可乐在高温下咕噜噜地?冒泡,气全部煮了出来仅剩下甜蜜的糖浆。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想抛弃我,是受了封泽的蒙骗,全都是封泽的错!”

“我不恨你,”他搂住她的脖颈,跟只大狗似的用脸在她脸颊侧边来回地?蹭,“我爱你。”

“我爱你。”他黏黏糊糊地?覆上她的唇。

空气沉闷潮湿,欲·念如?霉菌在阴暗的角落里滋生,菌丝无孔不入地?钻进皮肤。

平整的衬衫在缠·绵中?生出褶皱,盛朝稍稍放开她,一双黑色瞳眸酝酿着?风暴。

徐惊雨亲了亲他的眼睛。

她主动走进了风暴中?心。

盛朝低头去解衬衫剩下的几颗扣子,胳膊肘不小心撞到了车门上的按钮,车窗下降了一截。

狂风卷着?雨水灌进来,盛朝猝不及防地?淋了一头水,水珠顺着?他额前的碎发,滴落在脸上。

像一只狼狈小狗。

他眼含幽怨地?看?向对?面的人——徐惊雨反应速度快,瞬间挪身后退闪躲,没让雨水沾到她分毫。

盛朝凑近了想继续亲吻她。

徐惊雨嫌弃他脸上有雨水,一把推开。

盛朝顺势将她拉倒在他的怀里,他仰着?头,一双眼睛湿淋淋地?注视着?她,嗓音微哑:“嫂子。”

他故意这样叫她。

徐惊雨态度冷酷:“你自己解决。”

盛朝:“………”

“怎么了?”她微微挑了下眉,眼角余光往某处一瞥,“你在边境的六年没有过?”

“没有……”盛朝下意识否认,想解释说在边境每天操练十几个?小时哪有精力弄。

徐惊雨审视着?他:“真的没有?”

“有、有过几次……”盛朝嗫嚅着?回答,他不想让她加深他是个?浪货的负面印象,补充强调,“我都是想着?你的,绝对?没有想别的人。”

“哦。”徐惊雨停顿片刻,对?他伸出了手。

盛朝把玩过她的手指,骨节匀称修长,充满力量感,圆润的指甲表面涂了淡粉色的护甲油。

现在,轮到他被?她把玩了。

他浑身上下的肌肉绷得紧紧的,在她触碰到他的那一刻依然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下。

和短暂的满足感一同产生的是妒忌,她到底对?封泽做过多少?次才能这般的轻车熟路?

头脑中?纷杂的念头很快消散于无形。

盛朝的额角冒出了冷汗。

——手劲有点儿重,疼,可又从疼痛中?品尝出了一丝极为特?别的愉悦感,仿佛合该如?此力道。

他沉溺其中?,脸颊漫着?酡·红,红意爬上眼尾,蒸腾的热意将落在皮肤上的水珠都给烘干了。

徐惊雨眼眸低垂,俯视着?他,心中?莫名升起念头……他还是被?弄得湿淋淋的样子,比较惑人。

漫不经?心的目光从他脸上一寸一寸扫过。

他在她的审视下颤·栗,忍不住发出了哼声?和低泣,在某一时刻重重地?打了个?激灵。

“你把我的手弄脏了。”

徐惊雨面无表情?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

“对?不起。”他的嗓音含着?点哭腔,慌张道歉,来不及平复呼吸便去找纸巾给她擦手。

为时已晚。

徐惊雨缓缓抬手,扣住他的脸。

掌心的脏东西尽数糊在了他的额头、脸颊、鼻尖……将他重新变回了一只湿淋淋的狼狈小狗。

盛朝嘴唇微张,呆愣愣地?望着?她,纤长的睫毛跟随胸腔的起伏在不断颤抖,上面挂着?一缕白。

“在十点钟之前,给我车里收拾干净。”徐惊雨不紧不慢地?用他的脸将手擦拭干净,“听懂没?”

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懂、懂了。”

徐惊雨满意地?点头,折身下车。

雨已经?停了,又好似一直没停。

***

封泽说好的,在十点钟前到家?。

客厅里的老式挂钟走过九点五十八分的时候,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走进家?门。

徐惊雨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封泽讨厌烟味、酒味,平时应酬都是能推则推,即使去了也是端坐在边上,并不接受他人劝酒。

“我说我要回家?,他们拦着?非不让我走,”喝醉了的封泽说话?有点儿大舌头,“我只好喝了两杯。”

“只有两杯,”他比了一根小拇指,在她眼前晃了晃,“你不要生我的气,老婆。”

他叫“老婆”倒是越来越熟练了。

区区两杯酒,能醉成这个?样子?

徐惊雨第一次观测到封泽的酒量,不免觉得好笑:“你滴酒不沾该不会是清楚自己酒量差吧?”

“不是。”他含糊地?咕哝了声?,靠在她肩头,太重了,以至于两人一同摔在了沙发上。

封泽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既保证不会压到她,又巧妙地?将她圈在怀里,另一只手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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