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趋势。

哪有不对劲的地方,她最近对他特别好,可能是决定结婚带来的正面影响吧。

徐惊雨瞥见他洋溢着幸福笑容的侧脸,心里极为突兀地涌上来一股倦意。

于是她停住脚步,淡声道:“我出轨了。”

封泽露出惊诧错愕的眼神:“你说什么?”

“我说,我出轨了,”徐惊雨一字一顿慢慢道,强调,“我和你弟弟盛朝睡了。”

封泽脸上的表情犹如精美的瓷器遭到撞击,蜘蛛网状的裂纹缓慢向外扩散,最终在某个瞬间分崩离析,无数瓷片掉到地上发出毁灭的碰撞音。

和噼里啪啦的灼烧特效音一样令人舒爽。

“园园?”封泽的声音把她唤回现实。

徐惊雨对上他迷惑的目光:“没事。”

只是个幻觉,她并没有真的向他坦白一切。

徐惊雨揉了揉眉心,在商场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脸——张恒说得对,她和高中相比确实变化好大。

不是容貌上的改变,是整个人状态不同了。

大学时的封泽和高中时的“封泽”,性格存在着差异,她有注意到过但只以为是成长带来的改变。

现在的盛朝和高中时的盛朝,也大不一样。

每个人都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不过………张恒说错了一点。

不是好的变化,是坏的变化。

研究表明,人的性格有60%来自遗传基因。

看起来,徐惊雨活成了母亲的模样。

实际上,她继承到了父亲的劣根性。

她制定种种规矩来约束自身,是在打造坚固的铁笼,以此囚禁住内心里的怪物。

每次产生毁灭什么东西的冲动,产生伤害封泽的念头……都是怪物在撞击铁笼。

至少现在,她是安全的。

徐惊雨平静地牵着封泽的手,继续逛街。

***

盛朝依然每天在个人终端上给她发消息。

徐惊雨偶尔会回上一两句。

盛朝发得更起劲了,什么都聊,仿佛有说不完的话,当然每次不忘问起:

“你什么时候和封泽分手?”

徐惊雨看向窗外,天色阴沉沉的不见太阳。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

“收容所的工作人员又联系我了……”盛朝聊起正事,“说和领养人谈好了绝对不会再放我们鸽子。”

与此同时,另一个聊天框弹出。

“今天晚上有个饭局,”封泽报备,“新瑞董事长组的,我会在十点钟之前到家。”

“知道了。”徐惊雨回复。

【封泽:谢谢老婆批准●v●】

相同的颜文字令她不由得恍惚了几秒。

【盛朝:领养人说最近几天都有空,你看我们哪天把小狗送回收容所?】

【徐惊雨:今天有空,今天吧。】

【盛朝:好,我在老地方等你。】

徐惊雨忍不住想笑,说得真跟在偷情一样。

这回他们如愿见到了领养人。

是个脸蛋圆圆的年轻女孩,名字叫做郭媛。

“不好意思呀,我那天突然肚子疼,去医院检查了,本来以为没多大的事结果是阑尾炎,”郭媛不好意思解释,“稀里糊涂就被推上手术台了。”

徐惊雨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先前因为她迟到产生的负面印象顷刻间如烟雾消散。

盛朝抱出小狗。

郭媛两眼放光,围着小狗打转,尝试性摸了下脑袋,发现它并不抗拒后干脆抱在了怀里。

小狗哼哼唧唧叫了几声。

“它胆子很小,不会咬人,也不怎么叫,”相处一周,盛朝已摸清楚了脾性,“但是黏人、爱撒娇。”

明明是只狼犬来着。

“我们家的原住民也是,天天就会撒娇。”郭媛打开个人终端给他们看她养的另一只狗。

一只体型壮硕的牧羊犬,站起身能扒拉到人的肩膀,叫起来却是呜呜咽咽的小夹子音。

徐惊雨斜眼觑向盛朝,挺像的。

“抖抖超友好的,不用担心小狗到我们家会受欺负。”郭媛揉了揉小狗耳朵,“对了,你们给它取名没?”

“没有。”盛朝摇摇头。

先前他询问过要不要给狗取名,徐惊雨的回答是:“等它自己的主人来取吧。”

郭媛沉思片刻:“叫你布布好了。”

工作人员拿出领养协议,每过一段时间,收容所会派人上门查探狗狗的状况。

双方交涉完毕,郭媛抱着狗狗要走。

布布却猛然挣脱她的怀抱,跳到桌面上,过来扒拉徐惊雨和盛朝的袖子。

“跟你主人回家吧。”徐惊雨温声哄它。

小狗仰着头,黑葡萄似的眼睛直直盯着她。

听不懂。

好在郭媛早有准备,施施然掏出一块肉干。

小狗瞧瞧肉干,再瞧瞧徐惊雨。

几个人默契地没有动作。

小狗没能抵抗诱惑,跑去叼起肉干。

郭媛顺利地把小狗哄进宠物航空箱。

真正送走小狗的一刹那,一种奇特的、难以言喻的感受悄然在徐惊雨的心头弥漫开。

仿佛和十七岁的她正式作出了告别。

“还怪舍不得的。”盛朝怀里空落落的,不抱着小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两人上车,盛朝黏过来,讨好地帮她理了理袖口:“你考虑好要和封泽分手了没?”

徐惊雨:“没有。”

“要考虑多久啊,”盛朝嘟哝着,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考虑二十年我岂不是得等你二十年?”

徐惊雨不吱声。

盛朝觉察到她的态度,咽回了话。

双方沉默了一路,车子开回小区。

盛朝不愿意下车,就坐在她旁边。

徐惊雨从储物箱里摸出了一包烟,还是去年底买的,丢在车里一直没动过。

她抽出一根,想到封泽会念叨,又放下了。

“我们共同经历过一些事情,”徐惊雨仔细斟酌言辞,“我是非常在意你的。”

那些事是她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当时的见证者不可避免地抱有一份情结。

“但是……”

一个“但是”入耳,盛朝猛觉不妙,想阻止她往下说,可徐惊雨已经快速说出口:“我爱阿泽。”

她不会和封泽分手。

“你爱我哥,”盛朝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荒谬的事情,“那你为什么要睡我?”

“我说了,”徐惊雨别过头去,“是个意外。”

“……不是意外,”盛朝捧起她的脸强迫她和他对视,“毕竟你根本没喝醉不是吗?”

徐惊雨在他灼灼的目光中败下阵来:“是。”

喝醉、认错人,是欺骗他人欺骗自我的说辞。

其实她只是微醺,后面也发现了他不是封泽。

因此盛朝没料到,徐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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