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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司个人,周防,我想救你。”
他喝了一口酒,嗓音喑哑地说:“宗像,你醉了。”
“我没有。”宗像礼司理直气壮地说,“我喝的量距离酒醉还有一段距离。我有经验。”
宗像礼司说话语调平稳、口齿清晰、逻辑通顺,如果不是有问必答和刚刚的动作,谁也看不出来他已经醉了。
周防尊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起身,低头看着看似冷静自持,实则醉眼朦胧的宗像礼司,“别喝了,宗像,走吧。”
“嗯?”宗像礼司疑惑地看着他,“您有什么事要处理吗?”
“……恩。”周防尊犹豫了片刻,应了一声。
宗像礼司的语气冷淡了些,但还是表示,“那您可以先离开。”
周防尊头疼地看着固执的宗像礼司,“你还要继续?”
宗像礼司有点赌气地反问:“不可以吗?”
周防尊只好又坐下来。
宗像礼司抿了抿上扬的嘴角,矜持地说:“您不需要留下来陪我。”
要是宗像礼司真的喝醉了,周防尊就要面临是送他回Scepter 4,带他回吠舞罗,还是就近找间酒店给他开间房的问题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周防尊敲了敲吧台,对酒保说:“一杯柠檬水,多放柠檬。”
“好的,客人。”酒保端上来一杯柠檬水,放到周防尊面前。
周防尊把柠檬水的杯子和宗像礼司面前的酒杯调换了一下,对宗像礼司说:“尝尝。”
宗像礼司顺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被酸得一皱鼻子。
周防尊新奇地看着宗像礼司生动的表情,他看了一眼那杯柠檬水,琢磨着这是加了多少柠檬。
被酸到的宗像礼司面带沉思地盯着那杯柠檬水端详了一会儿,自我点评道:“……我好像有点喝醉了。”
不然不会把这么酸的东西看成酒,他用仅剩的理智有理有据地想。
周防尊舒了一口气,再次起身,“那就走吧。”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这次也跟着站起身,感慨地说:“今天的确是有点放纵了呢!”
两人买完单后,并肩离开酒吧。
站在酒吧大门外,周防尊侧头看着宗像礼司,“宗像,你还认识路吗?”
宗像礼司理所当然地说:“那是自然。”
周防尊打量着宗像礼司,对对方的清醒程度表示怀疑。
虽然德累斯顿石板赋予「王」的体质让他们不会有喝得手软脚软走不了路这种情况,也不会出现被人劫道打不了架的状况,但是不排除喝晕了迷路的可能性。
周防尊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宗像礼司困惑地看着他,反唇相讥,“论起添麻烦这点,跟您相比,我自愧不如。”
周防尊说:“过来。”
宗像礼司茫然地问:“去哪里?”
周防尊伸手一拽宗像礼司的手腕,“闭嘴跟我走!”
“真是粗暴……”宗像礼司迈开脚步跟上他,整理了一下袖子,“衣服都被弄皱了。”
这个对话好像有点熟悉……
周防尊回头看了宗像礼司一眼,脚步慢了下来。两个人并肩顺着街道缓缓前行。
宗像礼司侧头看着周防尊,问:“请问您是准备带我去哪里?”
“闭嘴。”周防尊说,“跟上。”
宗像礼司慢悠悠地说:“这种要求真是失礼。”
“哼!”周防尊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
道路两旁的景色越来越熟悉,直到Scepter 4的铁艺大门出现在两人眼前。
宗像礼司挑眉问:“您这个时间到Scepter 4来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走了一段路,宗像礼司的酒醉也缓解了些,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想起之前在酒吧里周防尊第一次要走时的对话,难道刚刚周防尊说有事要处理是与Scepter 4有关?
“路过。”周防尊脚步不停,跟宗像礼司分别,“我走了。”
“哦呀!”宗像礼司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得便宜卖乖地说,“不需要我继续跟着您了吗?”
“啧!”周防尊只当自己没听见。
宗像礼司看着周防尊远去的背影,推了推眼镜,嘴角不自觉地翘起,“真是……”
周防尊听到身后铁艺大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在拐角转弯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大门口已经空无一人,心下一松。
回到吠舞罗,周防尊坐到自己的沙发里,闭目养神,觉得心有点乱。
宗像礼司,幻觉……这两个词不该有任何联系,清醒和理智才是青之王的代名词。
就像周防尊相信宗像礼司一定能在他的剑坠落之前杀死他,因此肆无忌惮。青之王的信念是「秩序」,但是宗像礼司的存在让周防尊可以自由地使用力量。
周防尊从衣兜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
他的口中吐出白雾,想起那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上一世的宗像礼司是怎么死的?坠剑吗?
绿之王和灰之王……与针锋相对的Scepter 4和吠舞罗不同,Jungle一向是自娱自乐和其他人井水不犯河水,灰之王更是销声匿迹很长时间了。
如果上一世在他死后发生了什么事,宗像礼司现在不可能什么都不做。Scepter 4一直在严查滥用能力的王权者和权外者,是想要从这个方向寻找漏洞吗?
半晌后,周防尊看向正在擦他的宝贝吧台的草薙出云,“出云,你知道一个叫太宰治的人吗?”
另一边,宗像礼司回到Scepter 4后,轻车熟路地走回自己的房间。路上碰到了几个下属向他问好,宗像礼司一一点头致意,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室长今天有什么不同。
宗像礼司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他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帽架上,有些嫌弃自己身上的酒味,去卧室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宗像礼司把泛起薄雾的眼镜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将身体沉入温暖的水中。比体温高些的洗澡水将宗像礼司刚从外面回来的略带凉意的身体包裹起来,十分舒适。
宗像礼司承认这段时间监控Jungle的动向却毫无进展,让他有些急切了。但今天他出去并不是想喝闷酒,只是打算缓解一下心情——就像他对周防尊说的,适当的放松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
可是宗像礼司忽略了一件事,他已经习惯了自己二十多岁时的酒量,但是他这具尚且年轻的身体没有。
宗像礼司仰起头靠在池壁上,唇角隐约带着无奈的笑意。
本来他不会出现这种疏漏,只是想要浅尝即止,可周防尊的出现让他放松了心神,不知不觉就喝多了。
已经完全清醒的宗像礼司想起自己都干了什么,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