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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坐在了白溯的身侧。
白溯吃东西慢条斯理,动作十分优雅好看。一旁的辰天一边偷看白溯,一边用公筷主动为他布菜。
夹了几筷子菜,见爱人没有拒绝,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伺候,才举起酒杯,嗫嚅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说道:“抱,抱歉,我是想向您陪个不是!”
白溯闻言拿起帕子,缓缓地擦了擦嘴角,才抬起头来一副悠哉的模样说道:“哦?不知道什么事,要让相府的二公子向我赔不是。”
对方的话说的不太客气,但是辰天清楚,爱人的语调里并没有讥讽,只是调侃罢了。
有些不好意思的红着脸,辰天继续开口道:“之前是我不懂事,在这府里大闹了几天,这是我的不对!
我是想说,其实我不是针对你,想和你过不去,我是和自己过不去。
我知道自己在相府里不受宠,父亲总说我愚钝,却也没想到我的亲人会这般毫不犹豫的将我舍弃。
我只是一时间想不开罢了,还希望督主您多见谅,我知道你是个好人!”
“好人?”
白溯听到这话,扫视了一圈辰天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清越,半点不尖锐刺耳,倒是让辰天红了耳朵。
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白溯似笑非笑地说道:“说咱家是好人的,你倒是第一个。”
说到这里,白溯顿了顿,眼中划过一抹恶劣,突然道:“你知道什么是好人,外边的人谁不说我杀人如麻,是朝中佞臣,为祸忠良。到了你这儿,却还说我是个好人。”
“那不一样!”
听到爱人这般说自己,辰天觉得有些心疼,赶忙接口道:“你杀的都是贪官污吏,都是来犯的外族,是该杀之人!”
白溯闻言勾了勾嘴角:“你怎么就知道我没有为了排除异己,乱杀无辜呢?”
“你不会!”辰天忍不住抢白道:“你不会的!”
他看着白溯望过来的双眼,满是坚定的说道:“我相信你!”
“我一直都知道,你心里有自己坚持的道义。否则的话,你就不会在每次杀掉贪官污吏之前都要将他们的罪行一条条,一幢幢的都查的清清楚楚。
也不会在我西良的大军被大雁打的节节败退之时,不远千里亲自押运粮草,又守在边境,同战士们同甘共苦。
我知道,有很多话其他人不敢说,但我要说!
当今圣上不理朝政,东宫太子和几个皇子又忙着争权夺利,若不是九千岁你坐镇朝堂,这西良百姓的日子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太平!”
白溯闻言愣了一瞬,看着对面青年写满了认真的双眸,竟一时间有些哑然。
夸赞的话他听的太多了,但那都是阿谀奉承,从未有人,如此真诚的对他说一句相信。
他曾经,也有一颗纯纯赤子之心。他知事很早,几岁时候,每每路过私塾,听到朗朗读书声,都心存向往。想要同他们一样,手拿书卷,考取功名,甚至有朝一日,位极人臣,站在朝堂之上。
可现实是,他被家人强行送入宫中,绝望的成了一个最低微的粗使小太监。
他孤身一人,在那满是腌臜的深宫,踩着血泪,努力抓住每一个机会,一步步爬到了现在的位置。
白溯承认,他性情阴狠,也有私心,喜欢大权在握的感觉。但是,他从不拿朝政百姓开玩笑。
他要让所有人知道,哪怕他是一个宦官,也可以做国之栋梁,也可以成为治世良臣。
他白溯,要流芳百世,树碑立传,受万世敬仰!
多年过去,白溯身边也不是没有崇敬他,忠诚他的人,甚至将他当成神一般信仰。却不像面前这人一般,这样懂他!
只是没有想到这人会生在邢丞相的府邸,竟是有些莫名讽刺。
相府庶子真的像传言中那般于愚钝不堪吗?
想到这里,白溯看向辰天多了一层审视,也不知这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
男人的心念转动,喝下杯子里的酒,看似不以为意说道:“那不过都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一个人的善恶哪有那么容易分辨,又有哪有那么多本就该杀之人。人生在世,你总要懂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我知道,处于如此高位还能如九千岁这般不被权势蒙蔽双眼实属不易。为了这西良的子民,您也要多多保重才是!”
白溯闻言嗤笑了一声:“你管的倒是宽。”
辰天听到这话却是微笑道:“可是我现在已经与你成婚,以后咱们便是一家人,事情总是应该商量着来。”
白溯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暖流涌入心间,竟是一时间心跳都有些加快。嘴上却说着:“什么一家人?不过是皇上赐下的婚事罢了。这样的话你说出去也不怕让人耻笑。”
辰天却是不明白似的:“为何耻笑?既然成婚自然就是一家人,虽然我是嫁,可我怎么说也是男子,我们和该为夫夫,互为夫君,该是一体的才是。”
他的表情十足认真,白溯强压下心中的热意,他不喜欢这种情绪失控的感觉。赶忙站起身来,只说了一句:“不知所谓。”便离开了。
只是等到走出了大门,嘴角却忍不住翘起。突然庆幸之前没否定钦天监给相府找不痛快的提议,阴差阳错得了这婚事。
让邢仲辰进了门或许是对的,这个人真的很有趣。
虽然不知道对方真正的目的为何,但是能让自己满是尔虞我诈的枯燥生活多出些许颜色,也是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
蟹蟹玄初酒,玉家有宝,鹿竹丶的地雷~蟹蟹戊辰的手榴弹~
第135章 九千岁的替嫁男妻(8)
回去之后, 白溯直接叫来了下面的人,告诉他们以后可以不再限制辰天的行动,只让暗三在暗中保护监视即可。
第二天一大早, 辰天醒来后美美的吃了一顿早餐。在横扫完了十个包子和一整锅鸡丝粥之后, 悠哉的打开了房门。
院子里的下人看到他之后,立马跑过来问好。
“公子, 您要出门吗?这外头日头大,您要是出门,小的立刻让人给您备上。”一个普通谄媚的说着, 狗腿的样子让辰天挑了挑眉。
“BOSS,外面的守卫都撤走了, 只留下了几个伺候的侍从护卫,还有一个暗卫守在不远处。”009尽职尽责的向辰天汇报院子里的情况。
听到这话, 辰天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是好事,他知道这辈子的爱人十分多疑又心机深沉,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在相府的举动以及昨天晚上说的那些话能彻底取得对方的信任。
但是无论怎么说, 不再限制自己的自由,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白溯现在在那?”辰天好心情的问道。
侍从听到辰天的问话,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随后心里一惊,已经多久没人敢这样直白的指名道姓九千岁的名字了。
可现在他们也打不准主子对这位邢二公子的态度, 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讪笑道:“主子他出门了,应当是有公事要忙, 这几日怕是都不会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