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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当夏油杰跑到目的地发现是处在闭馆中时,心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庆幸着如此至少说明存在非术师受伤的概率被降低了。

但须臾间,他感受到了股更大的怨念在无孔不入地向四周发散,举头望去,那个诅咒犹如冲破卵壳的害兽,凶残的矛头直指于他所站的位置,蠢蠢欲动着,大有将要施行锐进攻击的迹象。

糟了!

夏油杰暗道声不妙,迅速移动起身体,往有着阻碍物的地方逃窜躲藏。

而就在这他以为自己已闪躲不及,只怕马上就要被击中的危机时刻,没想到竟会被横空出现的他人拦腰抱起,天旋地转中,夏油杰只感觉到自己似乎是失去了引力的蛮横牵制,正腾跃于天上。

睁眼,入目的是随风在后翻与骚动的粉色长发,被卷成了绸带般的扭转。

这位正将他轻而易举带入天际且远离那个诅咒的少女,眉头紧蹙皱成了一团,充斥着愤怒与担忧的双眼与他撞到了一块。

是职业咒术师吗?

好年轻。

随着产生在脑中的疑问,他被带到了不远处的图书馆天台落脚。

望向已经发生变态的诅咒,少女语气不耐地喃喃道:“怎么会出现都能被我看到的诅咒啊。啧!”她突然咂舌,向自己的左侧手臂看去。

夏油杰跟随着少女的视线一起挪动,这才发现对方大臂处的衣服竟然已被擦破,上面还出现了被诅咒攻击后所留下的深色伤痕。

……是在救我的时候受的伤吧。

他惴惴不安地开口:“那个——”

话还未出,反被少女不悦地打断并指责道:“除灵前也要扪心自问下自己的实力到底够不够格,这个社会再缺少咒术师,也轮不到让你一个十几岁出头的小孩子去填补这个缺口的。”

她从勾在另一只手肘处的各种礼品袋中,掏出了个时下最新款的夏普手机,拨出号码后置于耳边,等待着被接听的同时,继续说:“如果你想嘴硬说自己的实力足够,那我认为你这样只会盲目送死的家伙并不适合当术师——”

手机倏然被接通了,少女睨了夏油杰一眼,转头与对面说:“埼玉市见沼区的大宫武道馆上空发现诅咒……是,我能看见。”

少女惊呼起来:“……你说那个就是聚集戴天的咒胎?那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祂应该已经在发生变态了……周边发现个国中生小孩,似乎有咒力,对诅咒也有认知。”

“好,我知道了。那夜蛾你尽快联系辅助监督和术师来吧,我先带这个孩子离开这附近,之后联系。”

粉发碧眼的少女挂下手机后,将其重新丢回了五花八门的礼品袋里,神色不明地思忖并说:“我叫春野樱,你的家在这附近吗?”

夏油杰摇头,欲要介绍自己的名字,可哪想迎面怼来的又是在一阵眼花缭乱和头晕目眩,等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被名为春野樱的少女单手拎起,且再次跳行、穿梭在了鳞次栉比的高楼间。

春野樱道:“我的公寓就在北侧的街区,你先到我那好了,之后我再联系朋友送你回家。”

她话落,脚下徒生个踉跄险些摔倒。

被扼住后颈衣领的夏油杰,惊慌失措道:“春野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才怪!

已经在动用医疗忍术治愈起伤口的樱,发现毫无效果,而她本就没有咒力傍身,对诅咒的抗性根本就是零,现在已经开始在头晕作呕、四肢无力了。

万幸的是离她的公寓足够近,否则她也不会在与犬山実日子分开后途径那处,然后发现那么明目张胆、直愣愣地就出现在半空中的咒胎了。

夏油杰的所见之景在仓促地上下抖动与变化,等他起起伏伏的心脏快跃出胸口时,他就整个人就被啪地一下摔在了地上,屁股险些炸开。

可现下他也无暇来心疼自己了,因为救下他的春野樱在跌落公寓二层的长廊外并松手开后,就已闭眼直挺挺地向外瘫倒下去。

礼品袋也散做了一片。

“春野小姐!”

夏油杰连忙跪起上半身前扑,接住了这位晕过去的少女。

“啪——”

同一时,就位于他左侧的防盗门也被从屋内打了开来,而他正努力地拐住疲软、失去意识的春野樱,只能不知所措地抬头望过去。

开门的是位短衣黑发的健硕男子,是光看身型就能赤手空拳打趴十个夏油杰的那种。

男子旋即弯腰将少女搂入怀中,再慢慢、小心地将其抱起。

随后才阴沉着五官,居高临下地逼侧道:“小子,给我解释清楚她发生了什么。”

第22章

知晓事情的经过只需要三言两语。

在禅院甚尔阴恻恻地注视下,夏油杰紧张地吞咽干涩的喉咙,尽力让自己不磕巴地说出了事发前后的全部。

他是初来乍到的野路子,对诅咒的认知大多也都是来源自除灵时所遇到的职业术师,他们虽然对他的态度多是不假辞色的,但却并不会进一步干涉,说直白点就是过于暧昧了。

或许是因为咒术师是独立于大众社会外的特殊群体,他们或形单影只,又或结队抱团,可唯独被默认的是,他们都在一定程度上疏远着与正常社会的距离,因此总会不完全拘泥非术师们常识与道德下的潜规则。于是就出现了尽管都在说去咒危险,但还是会任由他跟行的局面。

这对于年少的夏油杰来说就如同助长他火势的东风,哪怕年纪还并不大,他也依旧能凭着自身拥有术式的证明,出入在发现诅咒后的大小场所,如今更是连如何放下帐都学会了。

可这次与以往不同。

不管是现身大宫武道馆附近的诅咒,还是在他不管不顾就冲上去后所遭遇到的种种,亦是说他眼前这位非比寻常的男人与救下他的春野樱。

都在告诉他。

他搞砸了,还添了个大麻烦。

从男人身上外泄的杀意实在太过强烈,甚至远远超越了夏油杰方才见到的那个极其危险的诅咒。

后者终究只是个将要迈入国中校园的大男孩,面对这种场面,此时仅能怀着静待发落的忐忑情绪立在玄关处,担心地望向躺在床上晕厥的春野樱,再小心翼翼地去看如毒螫般骇人的甚尔,不敢多言其他。

静静地,等着对方。

直到男人说:“……她这种人,肯定有交代来这里后要怎么处理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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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时雨在接到甚尔的电话后,踩着渐深的夜幕推开了眼前这扇半掩着的门。

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位坐立难安的刘海少年,调动视野后,看到的就是正揪着被驯服过的武器库咒灵的禅院甚尔,不知道这位活阎王是要去削了什么仇家的脑袋,暴戾恣睢的模样让人唯恐被波及地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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