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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马上兴致勃勃看过来说,“你反正也学会纲手的百豪了,先拿你做实验吧。”
邪恶的长辈笑得更开心了:“初代细胞对你未来使用百豪之术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试了不亏。”
被推上手术台的樱咬牙切齿:这绝对是报复,鼠肚鸡肠的大蛇丸。
百豪之术是由纲手所开发的S级医疗忍术,通过开启封印在施术者额头的阴封印,将日常积累在咒印中的大量查克拉瞬间释放,进而达到持续并高速运转的创造、再生自身的治疗效果。熟练运用后可驻颜青春,并使身体机能保持于全盛状态。
整个忍者世界仅有纲手和春野樱可以使用。
而初代细胞对高耗能、高需求的百豪,确实是锦上添花。被移植后的樱拥有了更加活性化的庞大查克拉,身体能量也得到了大幅提升。不管是百豪还是体术,都因此而获得了飞跃式的增强。
虽然事后,得知此事的暴躁纲手有找大蛇丸大打出手,在此间还毁掉了大半的死亡森林。
自身的进步让樱在救死扶伤上也更加得心应手,当随着自来也外出游历的鸣人回村时,樱在忍界中的名声以不逊于其师父纲手。
但哪怕医者的能力再强、得到的特效药再好,终究还是会遇到难以应对的疾病、伤痛或死亡。
这也是随着她的年龄越长,而越发认知到的事实。
连鲜有人性迸发的大蛇丸都会说:时有治愈,时常帮助,总是安慰。[1]
医者就是不可避免地会常常面对死亡,但这不代表他们可以习以为常地接受死亡。
包括忍者,更包括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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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夜蛾正道的电话前,樱踮着脚站在一棵梅花树下,遥遥看着甚尔去帮她排队买甜酒,听友好的路人跟他们介绍那个叫做合格甜酒,是这里的招牌商品。
樱期待地看向甚尔,后者就自觉地起身。
高大的背影有些许微驼,明明仍脚踏在人群间,却看着是如此的不服烟火。就像在诸多事情上都吊不起兴致的甚尔其人,他的生活态度似乎就是有窝有吃的就好,挣到的钱也会在樱不知道的地方被大手大脚地花掉,别无其它。
但就是这样的人,会每天在那个狭隘的公寓中只身等待着樱,会在樱突兀地提想出外游玩时陪同而往,会在彼时因一个眼神就心领神会地挤进本不属于他的人烟中够买甜酒……
叮铃——
响起的声音让樱的思绪戛然而止,她翻找出功能手机,迅速接听。
“樱,你现在在哪?”来电的是夜蛾,他紧接着说,“弓场歌步身亡,需要你回高专再次确认尸体的状况。”
为防止拥有咒力的咒术师在死后变成咒灵或咒物,每当术师在确认死亡后,都需要对其的尸体进行回收与处理。
谁?
樱抖了抖唇,半晌后方才开口问道:“纪真……现在还好吗?”
对面稍有停顿:“她也在高专。”
“……好,我马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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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专回收的尸体会被保存在校区地下的殓房,樱施展着瞬身术匆忙赶至,推门而入时,便看到倚墙而立的纪真站在其中。
她出声轻唤:“纪真?”
双眼陷入死寂的女子闻声才静静地抬起了垂下的头,站在白炽灯下,形影单薄又无力地痛苦,纪真撬开自己的嘴,努力地挤出话来说:“你来啦。”
深呼吸。
樱洗手、擦拭,用夹住棉花的镊子,轻轻划入安静躺在床上、已没有呼吸的歌步的上眼睑中,将那双眼缓慢地合起。
纪真在旁边认真地看着,继续勉力地说:“是窗给出的消息有误……歌步和同行的京都高专的二年生,碰到了实力不下特1的诅咒师,呼——听夜蛾说,后经调查,双方是同归于尽的。”
她说的太艰难、又太漫长,当樱处理好一切,纪真的话音也才不过刚刚落下。
“歌步的——”尸体。
“我会处理的。”
“……抱歉。”
樱垂眸看着面前安详地躺着的红发女孩,但她此时此刻也说不出更多有效的话来安慰其的师长。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倏然间,纪真抬高了脖颈,扬声之音似呼啸而起的巨浪,又似倾盆而盖的磅礴大雨,她再次朗声道:“这跟小樱你有什么关系!”
“咒术界就是发烂到如此让人作呕。为什么在不明状况的情况下,会轻易派遣待定级中的学生们赶往现场。该道歉的是那个看轻了术师生命的窗、是没有再度确认情况的辅助监督、是那些欺负我们无着[2]术师人微言轻的上层。但唯独不该是你!”
愤怒中的纪真在急促地喘息,胸膛剧烈地起伏,并做出了掷地有声地宣判:“术师都是狗屎!我决定处理完歌步的事后,就辞职离开高专。这他妈改变咒术界的梦谁爱做谁做去吧!”
随后,她摔门而去。
第19章
说不出的疲惫。
樱拖着僵硬的身子往公寓赶路,风擦过耳尖,仿佛在哀悼。
离开高专前,二年级生们与夜蛾纷纷到达殓房见歌步的最后一眼,樱不知道这般亲友、学生离世的场面是否还会动摇谁的意念。
或许是彩云易散,往往向往的美好比现实更残酷。
夜蛾与她并肩而立望着那些少年们,前者倏然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征求樱的意见般地说:“我好像要离婚了。”[1]
“……”不知所云的樱,“突然跟我说这种事,根本不知道你结过婚。”
“怎么说我也还是你的法定代理人,来通知名义上的家人的这个做法是没问题的。”
这什么率先垂范的谈心方法,有够直的。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心累的樱学起对方,倾诉心事,“纪真说要离开高专。”
夜蛾目不斜视:“我跟你说过。当发现自己不适合这边的世界,越早离开越好,意志不坚定的人不适合成为咒术师。”
樱眉目微皱,反驳道:“纪真不是这样的人。”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认输了。”
她被这直白的事实所噎住:“你还真是……至大至刚。”
“我是这些学生的领路人,如果我在遇到状况、事故时,最先表现出退缩,那今后还要如何再说出‘意志不坚定的人不适合成为咒术师’这种话。”
樱低头,视线投向自己的脚尖,小声说:“抱歉,我不是想说你冷血的意思。”
被揉了揉头,上方传来夜蛾的声音:“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至少我不希望你的信念在这边的世界被摔碎。”
“别小看忍者。”
……也别小看春野樱。
值得慰藉的恐怕只有与甚尔分开时,对方承诺的那句会等她。至少这种尚有人在记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