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过分早熟聪明的孩子一点也不可爱。
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果,剥开塑料纸包装后扔进嘴里,无所谓地说:“反正就算不能用反转术式我也会是最强的,而且樱酱不是已经答应会偷偷带我出去玩了嘛。”
“?”樱放下双手,不可置信地看向身侧这个颠倒是非的熊孩子。
她的目光太尖锐,惹得吃糖的五条悟脊背发凉,最后只好委委屈屈地装做服软,取了个他自认折中的说辞:“那我去咒术高专找樱酱玩总可以了吧。”
又自认大好:“哇,这么说以后我就去东京都的高专上学好了!毕竟樱酱和纪真都在那里嘛。”
谁也不知道五条悟是不是突发奇想地随口一谈,反正那时的樱和纪真都只当作是前者在玩笑话,未来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轻巧就定下的,尤其这个人还是五条悟。
另两位被支开的五条家术师,在随后的几分钟内就前后脚地回到了车上,车没有马上开走,而是等着五条悟教樱怎么安装SIM卡,待他将自己的号码和邮箱地址都存进这个新手机后,一同递交到樱手中的还有一盒香蕉布丁口味的TOKYO BANANA。
在分开前,五条悟再度叮嘱道:“记得要放进冰箱冷冻一个半小时左右再吃哦,还有不许不回我发的消息!”
樱连连点头,被视作态度还算良好,才得以被放行。
-
现代标志性的代表手机到手后,樱便将身边熟人的号码依次存了进去。
甚尔也有部手机,但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更像个摆设,甚至偶尔充当着痒痒挠的工作被他用在了去痒上。听说樱买了手机,便老实地把他随手撇在哪里的通讯工具找出来,然后让樱操作。
还有点不放心:“知道怎么弄吗?”
樱点头,手下的动作利落得很:“看过悟君操作一次,已经记下了。”
兀的听到个陌生的名字,眉头一挑,撑着单手看电视的甚尔在榻榻米上后仰起肩膀,向着樱的方向微微倾斜:“悟君?”
盘腿坐在床上的樱恰好存完号码,将手机还给甚尔后,说道:“就是五条悟啦,今天出门遇到他了。”
什么运气,随便还就能碰到五条家的宝贝六眼?甚尔不信。
“聊什么了吗?”
樱换了个姿势,双腿立起,又将下颚贴在膝盖上面,说:“看看他的身体情况,六眼带来的负担蛮大的,可惜没有完美的解决办法。”
甚尔脑袋也转得灵活,马上说:“学会反转术式不就好了。”
“可是纪真说反转术式已经没人会用了,那到底是什么啊甚尔?听名字是术式的一种吗?”
从哪学来的这种撒娇的语气?
坐起身,甚尔扭过去将臂肘撑在床沿,动作太随意,冲外侧的小臂隔着衣服已经与樱的脚趾相抵,抬头看向困惑的少女,同时感到其垂下的发丝有悄悄蹭过他的手腕。
那双光亮通明的绿眸中映出甚尔嘴角的疤痕,正专注地等着来自术师世家的男人为她答疑解惑。
他只好解释起来:“反转术式是咒力操作的一种变型,并非术式。”
“咒力是来自术师的负面情绪,你知道的吧。”
樱仿佛认真上课的学生,跟着乖乖点头。
听甚尔往下说:“反转术式的原理是将咒力转化成正向,”他转了转手指在太阳穴,“那些脑袋里生锈的废物转不过来。”
听明白的三好学生拍起手,莞尔道:“甚尔懂的好多。”
第14章
以看家猫做理由的推托,禅院甚尔没有用太久,近期大大小小的悬赏或委托也从孔时雨那里接手不少,然后将那些显现于银行存折中的数字,悉数投放在了赌博和购置特级咒具这两件事上。
刚完成委托时,不方便立即回公寓,今天有见血,而春野樱的嗅觉太灵光,这时候回去在她面前晃,只会被抓着追问是不是又打架了。
至于为什么会用“又”。
甚尔第一次被逮到就是因为穿着的裤脚上染了块血渍,这不好说是医生职业惯有的洁癖在做效,还是那少女天生就敏感,总之那次的经历实在不好,他边要证明自己身上没有伤口,边要脑内风暴做他最不擅长的编故事,左支右绌闹得头麻。
跟着一道混进餐馆吃饭的孔时雨将自己的那份食物摆到甚尔的对面,坐下后,好奇地问这已经率先开吃的家伙。
“所以你今晚就不回去了?”
吞咽着大口的汤面,在外面的甚尔又变成了从未被驯养、教化过的模样,汤汁微溅。
孔时雨怀疑这人常在春野樱那般的女生身边会感到厌烦或憋闷,让以掠夺搏杀为生的野猫学会收起利爪本就是件难事,在垃圾堆中讨食惯的家伙又哪里愿意安居于楼宇温室,那种被捡回家的野生动物几天后就偷跑的事件不是时有发生的吗?
他便觉得现下的禅院甚尔,是在找借口,想游荡在外快活。
但孔时雨看不懂其的想法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寻常人的思维跟不上这种野派角色。
听到他的疑问后,甚尔抬眼看起窗外阴沉的天,细细的雨丝在拉扯着雪粒从高处坠落,空气里混着凛冽的水汽和食物的酱料油汁,人满为患的小馆子中还有人在抽烟。
已经被盖过了。
甚尔反道:“不回去去哪?”
孔时雨被噎得哑然,心道你这家伙在认识春野小姐前可不是这样的。
瞬间萌发而出的念头让他一怔,不自觉回味起自己在下意识中产生的这话为何意,再看看神色淡然嗦面的禅院甚尔。
被压下的想法让孔时雨心痒难耐,不过还有件事蛮让他好奇的。
“你这次买下游云后就分文不剩了,回去后怎么跟春野小姐说?”他记得禅院甚尔无意提到没有白吃白住在春野樱那里。
甚尔不太在意:“哦,就说竞艇输光了。”
勉强算没有过于大跌眼境,但孔时雨还是有些诧异地道:“初次见面就认为我带着你做牛郎,也能平常心接受你赌博……”
或许能受得了野派的人,多少也有些不显著的相关属性存在吧。
可该说不说,从他的视角看春野樱,确实是位清奇的少女。
因为她说过自己的师父就挺好赌的,十几岁出头就直接被拎到了赌场里背书,顺便帮运气霉到家的师父抓抓牌,见怪不怪而已。
这些话甚尔没说出口,因为不想继续说关于樱的事情了。双手塞进褂兜,头也不回地起身离开。
“走了。”
留下身后的孔时雨独自抱怨:“喂,你这小子又吃白食!”
-
雨夹雪大抵被算作是气温乍暖还寒的某种表现,前两日才换上的薄外套被一夜打回了衣柜,一同被盼望的早春也不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