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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就很怪。”
没听过当中介还要掌握表情管理的韩国人:……
单刀直入:“她是东京都咒术高专的…学生,”侧身看过来,“你在偷偷脑补她遭遇了什么?”
?
孔时雨彻底噎住,他总不能说自己先入为主把人家当做是因学业长相兼优,而成为校园暴力受害者的吧。
“她是高专的学生,那你——”你这个术师杀手寄人篱下又在想什么?
话题被带走,甚尔也无所谓,总之解除孔时雨的误会就行,他最近觉得这家伙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审视重犯的。
“没有咒力,她只是个普通人。”甚尔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我在她的面前放出过咒灵,她看不到,也感觉不到。”
此时激情高昂的赛事解说正通过喇叭调动着氛围,竞轮即将进入下一场。
时候不早,馆场外的云已被落日的红光浸透。甚尔觉得今天外出活动的时间差不多了,翻翻裤兜,只有一个五十日元的钢镚被孤零零地捏在手里。
收起可怜的硬币,他手指一勾,像表演魔术似的,从脚边变出了个手提纸袋递给孔时雨。
摸不着头脑的孔时雨接过,拿到手后就提在双手间往里看究竟是什么东西,还值得让禅院甚尔在这搞神秘,随后他隐约在一次性的圆形饭盒中看到了蒸苹果。
虽然四周的果肉都已变得软趴趴的,但本体还是红苹果吧。
“这是?”他看向甚尔。
甚尔:“樱送给你的烤苹果。”他没说出春野樱的原话是感谢孔时雨先生对他平日的照顾。
同时对着孔时雨摊掌伸手,理直气壮地说:“货|到|付款,来回的车费报销下。”
“……”
今天也是孔时雨想解除和禅院甚尔合作的一天呢。
第11章
禅院甚尔淌着风回到公寓时,春野樱似乎并不在,因为女主人习惯放在玄关储物柜上的那把钥匙不见行踪,倒是他那没有带出门的钱包被安置在了那里。
将钱包揣进正欲脱下的外套口袋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剥去身上这件已浸透寒气的薄褂,可能走在大街上并没有感到有多冷,但当踏进房屋里,再度感受到更适合人类体表的温度时,就算是天与暴君也还是会做出让自己较为舒适的选择。
空气中弥漫着咖喱的辛辣味道,甚尔折到厨房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电饭煲仍接通着电源将其中的米饭保温管理,旁边挨着的是炖煮咖喱的汤锅。
掀开锅盖,大量水汽便一股脑地扑面而来。
他猜春野樱是刚出门不久的,并且也应该快回来了。
“咔嚓。”
就在甚尔用食指抹起咖喱浓汁放在嘴中品味时,外面响起了解开门锁封缄的声音。
“甚尔?你回来了?”见到挂在衣架上的男人外套的樱冲屋内喊道。
随后走进室内,与厨房里的甚尔打上照面。
樱放下手中的塑料盒,笑着看过来。
说出口的话也被故意地拉长三分:“哦~抓到一个在偷吃的小贼。”
自觉罪名已定的甚尔选择噤声,视线投到了樱带回来的东西上,包装有清楚地表明是腌萝卜。
明明不爱吃红萝卜,却对其他的品种情有独钟。
“把东西送到孔先生手里了?”
“嗯。”
甚尔随着春野樱的拉近而收缩起视场,最终将目光停止于狭小的厨房中,定格在已经走到他面前的少女微露的额头上。
被嫌弃地推了推。
“别挡在这里,快去外面把桌子支起来。”
被抓包的偷吃贼就这样被赶出了厨房。
拎起墙边的木桌,依次折开被别到桌背后的四只腿,然后将之平稳地撑在木地板上。
其实这间公寓与他第一次来时相比,发生的变化非常大。
如春野樱所说的那样,她确实不常住在这边,因此生活用品仅仅保持着如“需要的有就行,不需要的没有也无所谓”般的最基本底线,没有额外又琐碎的装饰品。就连固定在床尾的衣柜都显得多余,原因是里面的衣服根本没有超过三件。
不同于甚尔以往去到的其他女性的住所,这里缺乏被生活过的气息。
但其实他说要留下的那个日子,已经是半个多月前的某一天了。
如今呢,不及小腿高的单人床边多了个可折叠的榻榻米垫,上面叠放着棉被与枕头,是甚尔睡觉的新用具;天气晴朗时,阳台上会晾晒洗后的衣服,虽然他俩对穿着的需求度都不高,但两个人加在一起总归是比春野樱最初的仅仅三件要强;浴室的毛巾也多了属于甚尔的两条,还有牙刷和漱口杯,跟着樱的放在一起,努力填充着之前空荡荡的空间;碗筷也有额外再买,就连冰箱里也被摆的半满,甚尔偏爱的肉类在处理好后就装在保鲜袋里被冷冻了起来。
他要交给樱房租的,形式是买以上这些东西时,要由他自己付款,所以钱包会经常被落在樱的那里忘记拿回来。
初次上交钱包时,还被比自己小的女生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端详了许久,随后用轻飘飘的语调说:“没想到甚尔这么乖啊。”
真把他当做只会无差别攻击、提防人类的野猫了啊。
禅院家的家规很繁冗,再不喜欢,甚尔也早在幼时的责罚、冷眼中习惯了那些让他作呕的规矩。他在那时就把自己当做了那堆垃圾中的一份子,而既然已经成为被淘汰掉的弃子,又何必在乎肮脏与否。
但春野樱和他不一样,和那些人都不一样。
比如现在。
端出两份餐盘坐到他对面的少女像只正浮着水的白天鹅,肤色白皙且仪表整洁。
他们之间本应有条隔绝带的,但春野樱表现得对很多事情都不在意,不在意他的过去、不在意他的工作、不在意他的恶癖,那隔绝带自然便也成了虚张声势的存在,像张透明的保鲜膜,一捅就破,没半点用处。
樱喜欢在吃饭时聊学校的事情,偶尔会说到两个人都有所了解的诅咒上。
“纪真……对了,你认识纪真吗?”
“谁?”
“她原来是禅院家的旁支,还想着没准你们见过呢。”
见过也不会认识的,禅院家可没人看得起他这个没有咒力的废物。
他咽下一口饭,藏起心里的话,转了话锋:“原来?”
“嗯,她现在不姓禅院了。”所知中更具体的事情樱没说,只是继续她开始时挑起的话题的后半内容,“她前几天接到了去五条家做护卫的任务。我其实想问的是这个,甚尔知道五条家的小少爷吗?”
五条家的小少爷?和高专……这倒是和孔时雨的小道消息挂上钩了。
“哦,那个六眼小鬼。见过一次。”
樱感慨道:“果然是跟人柱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