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6
看向她的模样?,灯火之下?,白榆恍然?自?己看到了临世的妖孽。
他?眉目斜飞,双眸狭长晶亮,细腻如初的肌理平顺流畅,高挺的鼻梁姣好的唇形,第一次显示出了它们曾经如何动人心魄的威力。
白榆盯着谢玉弓嘴唇开开合合。
渴水的鱼一样?半晌未曾挤出一个字。
他?的全貌白榆揣测过无数次,根据他?另一侧完好的脸在心中描绘。
大?抵是?谢玉弓看着她总笑?得?眼眸全弯,白榆从未曾想过,谢玉弓全貌且不笑?的样?子,邪肆非常。
如果说她看过小说里无数次的“邪魅狂狷”都当笑?话,谢玉弓此刻的形容,却正是?那四个字真实写照。
他?一点也不正气,但是?极艳极烈。
长得?就像一把开刃的神兵,看一眼,都割得?双眸染血,只戳入心。
怨不得?谢玉山要毁去谢玉弓的容貌。
如此一张天生就蛊惑人心的样?貌,确实让人看一看就觉得?压迫感顿生。
他?一点也不像安和帝。
他?应该是?像他?的母妃。
他?的母妃该是?怎样?一个妖艳美?人?
白榆的脑子乱成一团,一直到谢玉弓把她扯到腿上,近距离面对着他?完好的,仿若从未毁去的模样?,她还像是?魂飞天外。
好……伟大?的一张脸。
她一直都吃这么好吗?
“你怎么这么僵硬?”谢玉弓轻抚白榆的后背。
他?也许久未曾见过自?己原本的样?子,他?也不觉得?自?己原本的模样?多么动人。
只觉得?太?像母妃,有些失了男子气概。
可是?他?忐忑归忐忑,却也很想看看自?己的王妃会不会喜欢,才这样?迫不及待地?按照那个小白脸戏子教的,敷上了画皮,等待他?的恭王妃回来。
但是?白榆的反应让谢玉弓有些害怕。
她别是?不喜欢吧?
白榆僵硬地?摇头,盯着谢玉弓双眸发直。
谢玉弓抬手作势去碰脸,又想起那个小白脸叮嘱不能碰,碰了会移位。
于是?忍住放下?手,看着白榆问:“这是?我……本来的模样?,你不喜欢吗?”
白榆摇头。
谢玉弓心道果然?。
还是?太?像母妃,有失男子刚毅。
于是?他?再度抬手要去碰,白榆却“啪”地?抓住了他?手腕。
再次摇头道:“别,别动。”
“让我缓缓。”
“我……咳,我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第60章
谁懂啊,买个地摊花瓶,修复后竟然发现是商周产物的那?种感觉!
发大发了。
这谁能顶得住。
而且白榆近距离看着谢玉弓,想起《白石郎曲》中的一句诗。
“我?同?我?母妃肖像至极,”谢玉弓还是揣测不透白榆的反应,只好?微微垂眼说:“他们都说有些过于阴柔。”
“谁说的!”
白榆立即道:“你分明是‘郎绝独艳,世无其二?’!”
谢玉弓听?到这一句,总算抬起眼,松口气的同?时,也意识到白榆不是不喜欢,而是很喜欢,有些羞赧地看了她一眼。
“哪有那?么夸张。”
宫廷之?中皇子都好?看,各有各的好?看,公主们更是个个姿容冶艳,生长在这样的环境之?中,谢玉弓并不认为自己有多么特殊。
可是白榆眼中的惊艳不假,他……他实在被夸得羞涩。
也开?心极了。
声音带着些许颤抖道:“那?你喜欢吗?”
白榆:“喜欢?”
“不,我?简直爱死!”
谢玉弓激动地抱起白榆,一边朝着床边走去,一边踩掉靴子,甩掉腰带。
两人到了床边上,已经是……衣衫尽去坦诚相见。
白榆要伸手摸摸谢玉弓,谢玉弓偏头道:“不能碰,没?泡好?就戴上了,扒得不牢固。”
谢玉弓回身去点了灯,很快又回来。
谢玉弓抓住白榆抬起的手腕,为防止她不小心蹭到,放置在她头顶系好?,倾身凑近她道:“今夜不能亲吻了,你且看着我?便好?……”
而后床幔落下,隔绝一室的明黄灯火,只剩下影影绰绰昏暖的柔光,落在谢玉弓风姿冶艳的眉目之?上。
白榆算是知道了什么叫视觉冲击,什么叫色令智昏。
她发了水一样的反应,是谢玉弓信心暴增的活水源头。
一夜酣战痴缠。
白榆连梦里都梦到中了大奖。
刺激啊。
她在脑中的姐妹群里面说道:“真想给你们看看我?的小狼狗!”
可惜不能发照片。
咦好?像可以意念拍照!
咔嚓!
谢玉弓濒临巅峰时微眯双眼痴看着白榆,满身乱发汗湿缠缚周身的模样,就这么被白榆拍上,传到了群里。
当然只是上半身。
可他半张脸便已惊艳,这样的时刻实在是糜艳至极。
像勾人魂魄的妖孽狐媚。
谢玉弓还不知道自己被拍了照,不过这张照片白榆是舍不得发的,她得保存在脑袋里面留着好?好?的回味。
他们痴缠白榆,直至天明。
晨曦乍泄时,谢玉弓洗漱回来,端起杯子坐在桌子边上喝茶。
餍足后的惬意,湿漉漉的长发,因为要起身他已经穿好?了衣物,只有头发没?有束起。
白榆叫了他一声,他会回头微微挑眉的样子,晨曦的暖光撒在他俊美的脸上,带着令人窒息的温柔。
咔嚓一声,白榆脑中截图,发在了群里。
来看我?的小狼狗!
秋祭当天。
谢玉弓在白榆安排好?的状况之?下,上祭祀车之?前面戴上面具。
安和帝强撑病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肺痨后期发热不断,竟然看上去有些满面红光。
他送“代天子”的谢玉弓上车,眼中满是将要见证谢玉弓被百姓排斥的快意。
他已然把事情查得很清楚,他的十二?皇子,他所有的皇儿,他的太子,都是毁于这孽子和他的王妃之?手!
安和帝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却碍于他们悄然掌控的权势和不断扩张的势力网,还有自己这每况愈下的身体,不敢彻底撕破脸。
可是毁去容貌的皇子,终究旷古绝今无人能登帝位。
放出“预言”又如何?
还不是要被百姓抵抗,还不是要如同?囚犯一样巡街,受尽冷眼。
加之?他在祭祀台让鸿雁做的布置,就算不能重?创谢玉弓,也能让他在短时间?内不能封太子。
他已经派人去了北地,安和帝要在死之?前将谢玉山接回来!
谢玉弓能放出预言,安和帝难道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