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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到幼宰经常受伤后,书包里又多了一些绷带和药膏。

纲吉和幼宰去的河边,就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盛夏时分,待在这样的河边倒是十分凉爽。

小河两旁树影婆娑,遮住了毒辣的阳光,两人也不至于被晒伤。

纲吉和幼宰蹲在那块大石头旁,清理着两人之间的鹅卵石。

一块块石头被两人扔到一旁,随后又挖了一个大坑。

弄好这些,幼宰便让纲吉站在一旁,自己清理了一条狭窄的通道,将河水引到了坑里。

不一会儿,坑里就蓄满了河水。

因为是新挖的坑,致使流进来的清澈河水变得浑浊。

纲吉看着这一切,惊奇不已。

“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

坑里的水轻轻地晃动,即便浑浊,也与他家后院的那个池塘里的死水完全不一样。

“你不是看到了吗?”幼宰指了指引水通道,“把活水引进来就行了。”

幼宰话落挽起了裤脚,直到到了膝盖处才踏进了水里。

冰凉的水让他不由打了个冷颤。

纲吉站在一旁,盯着坑里的水愣愣出神。

有了活水,死水就会活过来吗?

清光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呢?

“哥哥。”

幼宰甩了甩手上的水,侧头看向站在岸边的纲吉。

斑驳的光影在纲吉眼里明暗交错。

“庭院的池水是不是也可以变成活的呀?”

即便纲吉的表达有些模糊,幼宰也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嗯。”

霎时,像是有一朵朵漂亮的小花在纲吉身边绽放,就连他的笑容也像极了小太阳。

这样的笑容有些晃眼,幼宰微微眯了眯眼。

“太好了呢,哥哥。”

池塘里的水活了,清光他们的眼睛一定也能够活!

幼宰也不知道纲吉突然在乐一些什么,他招了招手。

“快点下来。”

“嗯嗯。”

纲吉抬脚就打算往河里迈,幼宰赶忙拦住了他,他不解地看着幼宰。

两人距离有些近,幼宰再一次看到了对方眼里淡淡的金色纹路。

他回家有调查过那几个文字,是意大利语,意为蛤蜊。

但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意义,这也让他十分困惑。

纲吉眼中的纹路绘制出来的图案一看就知道是某个家族的标志或者徽章,但是他查了古今的资料,并未有与“Vongola”有关的势力或者家族。

不过,这样调查结果也让他更为清晰的了解到另一个他已经确认的信息。

“你这样下水会把裤子打湿。”幼宰指了指纲吉的裤脚。

纲吉无措地站在原地,一脸茫然:“那怎么办呀,哥哥?”

幼宰叹了口气:“站着别动。”

他替纲吉挽起了裤脚。

“下来吧。”

幼宰向纲吉伸出了手。

“谢谢哥哥。”

纲吉的手搭在幼宰手心里,冲他甜甜一笑,像蜜糖似的。

水下的凉度并未让纲吉感到不适,他收回手在水里胡乱搅和,激荡的涟漪往外炸开,引来幼宰的不满。

“别乱动,鱼都跑了。”

“哦——”

纲吉像做错事的孩子,埋下头,食指相□□着,不时抬眸看一眼幼宰。

幼宰见此,十分无奈。

“算了,你想怎么动都行。”反正抓鱼也是为了打发时间。

纲吉嘻嘻一笑,双手再次插.进水里,移动着鹅卵石。

时不时有小小的虾从他脚边飞速游过,倒是没怎么见到鱼。

“啊!”

“哥哥!是螃蟹!”

纲吉刚拿开一块大石头就看到躲在石头下的螃蟹,连忙向幼宰分享自己的发现。

他想要抓住逃跑的螃蟹,又害怕着螃蟹那对看起来就不好惹的蟹螯。

“哪里?”

幼宰眼睛一亮,露出了他这个年龄该有的孩子的一面。

“哥哥喜欢螃蟹吗?”

纲吉有些意外,见到这样一面的幼宰,感觉十分惊奇。

“蟹肉很好吃哦。”

纲吉一听,压下对螃蟹那对蟹螯的恐惧,伸手摁住了螃蟹宽阔的背部,将其抓了起来。

螃蟹挣扎着,蟹螯咔咔乱动,一下就夹住了纲吉的手指。

“呀!”

纲吉大叫一声,眼里弥漫起雾气,但记住幼宰话的他没让眼泪掉出来。

“哥哥,好疼!”

纲吉泪汪汪地看向幼宰,连根手指都不敢动。

虽然算不上剧痛,但疼痛的阴影铭记在他身体上,一点疼痛都会激活身体记忆,使得疼痛放大。

幼宰三两步来到纲吉身边,握住他的手放入水里。

“忍一下。”

幼宰说着,又摸了摸纲吉的脑袋。

“一会儿就好了。”

纲吉忍下那种身体记忆导致的加倍疼痛,点点头。

没一会儿,螃蟹果然松开了蟹螯朝着其他石头下钻。

幼宰拿起一块石头猛地砸了下去,水花四溅。

螃蟹死了,两人也湿透了。

幼宰扔掉石头,抹了把脸上的水,回望纲吉。

“替你报仇了。”

纲吉噗嗤一下笑了,盛不了的眼泪也随之滴落在水里,并未搅起风浪。

幼宰微微摇了摇头,又拿起纲吉的手,眉头皱了起来。

“哥哥,怎么啦?手指已经不疼了哦。”

幼宰在纲吉的手指上沾水抹了一下,锈色的水在他指尖凝结成水珠滴落进水里。

他放开纲吉的手,按住纲吉的肩膀凝视着纲吉,语气是从所未有的认真:

“以后受伤了,不能让任何人看到,知道吗?”

纲吉眨了眨眼:“为什么呀?”

“其他人看到了,会引来山里的恶鬼,恶鬼会把你从头到脚吃掉。”

纲吉脸一白,瞪着惊恐的眼睛连连点头,那副模样就像是已经预见了自己被恶鬼吃掉时的场面。

幼宰揉了下纲吉的脑袋,让纲吉从那种幻想中回神,惊恐自然也消失了。

想到幼宰的话,纲吉点点头,又有点不解:“我知道啦。那、清光他们也不可以吗?”

“他们是你家人,自然是可以的。”

受伤了,不能给其他人看见,但哥哥能够看。

清光他们也可以看,因为他们是家人。

所以,哥哥=家人?

璀璨的光辉在纲吉的眼里点亮了,他星光闪闪地看着幼宰。

“怎么了?”

幼宰一边脱掉湿透的衣服一边思索着自己刚才的话,暗想自己是不是那句话说错了。

“哥哥也是我的家人,好高兴呀!”

纲吉露齿一笑,大白牙在阳光下有些耀眼。

幼宰瞳孔一缩,像是受到了极大的震动,情绪激烈起伏。

他身上仿佛裂开了一道缝,一束阳光照射了进去。

“你说、什么?”

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仿佛用完了幼宰全部的力气。

纲吉轻轻歪头:“哥哥不是说清光他们是家人,所以受伤了可以让他们看到,而哥哥也可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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