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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着一个大活人,电视里播着叽叽喳喳的肥皂剧。
算起来他已经跟杨晓北有几日没有联络。之前两个人一直是靠电话联系,年前才总算是加上了微信。宋思衡倒不怕他刺探出自己更多的隐私,他的朋友圈基本不发什么内容,多年来都是一条浅浅的灰线。
两人微信的聊天框口,还停留在除夕夜,杨晓北给宋思衡发了一只拜年小猫的动态表情。小猫左扭右扭,然后身后放出一束烟花来。
宋思衡最后回了个“新年好”。
北方的室内还是一如既往得干燥。宋思衡不过坐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胸闷。他抬手解开了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试图透透气,但是无果。他又起身走到床边,把窗户推开了一条缝,冷风钻进室内后,总算有一些缓解。
宋思衡在房间里踱步了片刻,最后还是拿起了放在床头柜的手机。
他打开了两人的聊天窗口,手指停留在输入框附近大约有十几秒钟。就在他准备打下第一个字时,对面却突然跳出了一个视频通话请求。
手机嗡嗡地震动着,对面似乎并不是拨错了,也没有任何停下的意愿。
宋思衡坐直了身子,大约半分钟后才接通了视频。
“怎么了?”宋思衡以为他有什么急事,但对面的摄像头打开之后,却只有半张脸出了镜。
杨晓北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得漂亮。
“你不想我?”杨晓北问得很直接。
宋思衡透过摄像头察觉出一点不对来:“你在哪儿?”
杨晓北头顶的背景看着有些眼熟,也并不像是大学宿舍的样子。
杨晓北声音闷闷的:“我在你家。”
不知道为什么,这道声音通过信号传到耳朵里,竟然让人格外心痒。
“怎么自己过去了?”宋思衡把东郊别墅的入户密码告诉他,只是为了方便他那几天进出,并没有让他自由来去的意思。
“我想过来找你,但是发现你不在家。”
宋思衡避开了他的视线:“找我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杨晓北这才露出了整张脸来,宋思衡却发现对面这人似乎没有穿上衣。
这通视频电话的目的昭然若揭。
“我明天上午有个重要的会面。”宋思衡清了清嗓子。
“但是现在还是晚上。”杨晓北并没有挂断的意愿。
宋思衡不知再说些什么好,他也从来没跟任何人有过这种隔着手机的亲密交谈,总觉得尾椎骨有些发麻。
镜头里,宋思衡只露出了一张脸,其余都看不见。
杨晓北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问:“你现在穿着什么衣服?”
“我?”
“嗯。”杨晓北点了点头。
“白衬衣。”宋思衡觉得自己简直是被鬼迷了心窍了,居然顺着他的意思把镜头往下拉了拉,露出了方才解开扣子的衣领,以及脖颈下的皮肤。
“里面呢?”杨晓北继续问,声线有些沙哑。信号过滤之后,显得尤其得勾人。
宋思衡的喉结滚动,回答:“里面没有。”
“什么都没有吗?”
“对。”宋思衡微微点头。
“解开看一看,可以吗?”祈求的语气,但组合到一起却像是命令。
宋思衡的大脑随着他的声线失去了理智,他抬手把房间的灯光调暗。一通视频到底是变了味。
-
半小时后,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气息。
宋思衡起身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时,床头的视频通话还没有挂断。
杨晓北不知何时已经穿上了卫衣。他似乎趴在床上,对着镜头这边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宋思衡有些困倦,没什么力气继续跟他谈话:“怎么了?”
杨晓北抬起那腕表,指了指上面的日期,眼睛弯成了一道桥。
“我给你定了生日蛋糕。”
【?作者有话说】
周末快乐!!!
第31章 是谁
第二天早上八点不到,李恪就过来敲宋思衡的房门。宋思衡刚好在洗漱,走过去给他开了门。
“准备好了?”李恪站在门外问。
“等我十分钟。”宋思衡答道。
“行。楼下车已经到了。”李恪说完就拎着包先往电梯厅走去。
宋思衡洗漱完之后,走到房间一侧,拉开窗帘往外看了一眼,窗玻璃外的屋檐下结了厚厚一层冰凌。室外温度依旧很低,即便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依旧无法穿透冬末的寒冷。
十分钟后,宋思衡穿好了衬衣和羊绒马甲,又披上了那件灰色羊绒大衣,这才出了房间。
二月中旬已至,日子临近情人节,酒店旁的人行道上站着两三个小孩,身上帽子围巾裹得严严实实。一人手里兜着一篮玫瑰花。这不过才一大早,一篮子花就已经兜售得七七八八了。
“大哥哥,要不要来一支玫瑰花,送女朋友。”其中一个小女孩见宋思衡出了大堂,忙赶了上去。
宋思衡摆了下手:“不用了,谢谢。”
那小孩儿却站着没走,直接从篮子里抽出一支来:“没事,当我送你的吧。”然后兀地把那支红玫瑰塞进了宋思衡怀里。
“哎?”宋思衡看着手里的那支花,再抬头时小孩儿已经跑远了。这算怎么回事儿?
李恪在旁边笑他:“完了。看来今年你必须有桃花运了。”
宋思衡回头看了他一眼:“你喜欢你拿去吧。”说完就直接塞到了他手里。
商务车很快开到了酒店大门口,车门应声打开。李恪只能带着一支孤零零的玫瑰花坐上了副驾。
司机转头跟李恪确认了下今天的行程。然后便点火起步,车匀速驶上了大路。
“你昨天跟他们电话沟通过了?”宋思衡坐在后排问了句。
“嗯,昨天上午起飞前就联系过了。没什么问题。”李恪点了点头。
北市的早高峰异常拥堵,车开上高架后,一直被迫压着速度行驶。前面不停有车钻过来卡位,让原本就缓慢的车流变得更为拥堵。
宋思衡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会面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四十分钟。
李恪恰好回头看他,注意到了他的手腕:“你换表了?”
宋思衡的旧表送给了杨晓北,这才带了一块深蓝色的新机械表。他点点头:“嗯,那块带腻了。”
两人正说着话,车身却忽然彻底停了下来。
“怎么了?”宋思衡问。
司机也一脸莫名,重新打火了,却两次都无果:“熄火打不着了,我下去看看是不是抛锚了。”
车身后不断传来催促的鸣笛声,车流大排长龙。
司机下车检查了好一会儿,又重新上车打火,车仍然毫无反应。
宋思衡的耐心已经快到极限,拍了拍副驾的后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