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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账簿,把睡午觉的时间都挤占??掉,忙出头绪后,谈宴才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起身冲泡一杯手磨咖啡,拿起一直静音的手机看了眼。
各种APP消息弹框涌出,将钱仲贺发的消息淹没其中,谈宴指尖划开屏幕,两个小时前钱仲贺给他发的信息,问他什么时候忙完下班。
谈宴打字回复,正常下班。
钱仲贺大概还在开会,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谈宴拿着洒水壶将窗边的绿植浇了些水,醒醒目后,看到钱仲贺的消息:下班等我,去接你。
谈宴唇角微勾,回复飞快:好。
五点的夕阳透过偌大的玻璃窗穿透室内,像是连接天际和地面的淡黄丝绸,尘埃起起伏伏,随后被翻页的动作打断,谈宴只手合上专业书,转身将书插.入书架,细小的空气随着那道清隽身影浮动,又归于沉寂。
谈宴频频看表,等到五点十五分时,迫不及待走出办公室。
Andree和她的助理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考勤机前站着一位员工,看到谈宴走出来,目光皆闪烁着不可思议。
老板今天居然准时下班?
谈宴整理了一下袖扣,故作若无其事,温柔道:“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开车小心。”还特意用意语对Andree重复一遍。
几人对谈宴说了再见,他乘坐电梯一路来到一楼,钱仲贺早已在门口停车库等待,谈宴的步伐比平日加快几分,上了车。
钱仲贺仍旧坐在后座,还未脱下正式的手工西装,黑色合体的西装包裹着健康的身材,手肘半曲,撑于车窗,露出雪白的衬衫袖口,手臂青筋隐于西装袖内,禁欲又成熟。
谈宴闻到一股鲜切花的味道,还未等开口询问,便有一束洋桔梗送到眼前,钱仲贺低声道:“路过一家很漂亮的花店,选了一束花送给你。”
那束洋桔梗被姜黄色皱纸包裹,淡绿色茉莉花簇拥着纯白花朵,清香扑鼻,淡雅清新,如同冬日里存在的一抹春意,绽开于手心。
坐在前排开车的孙齐压了压笑意,透过后视镜看向自家总裁和夫人,见到谈宴惊喜的表情,他忍不住替钱仲贺解释道:“哪里是路过,分明是钱总专门问的二助,哪家花店的花最好看,才买给谈先生你的。”
谈宴眸光闪亮,偏头望向钱仲贺,惊讶道:“是吗?”
“当然是了。”孙齐眉飞色舞道,“钱总还特意问了那家店的老板,洋桔梗的花语,是不变的爱只对你。谈先生,这还是第一次看到钱总对谁这么上心呢。”
孙齐助理这条路走宽了。
“孙齐,”钱仲贺不冷不淡地喊他一声,“专心开车。”
孙齐听声音却并无怒意,放下心,知道自己这句话解释对了。
他心里畅想着数天之后的年终奖,心花怒放道:“得嘞,钱总。”
又‘顺手’地升起挡板,十分自觉。
谈宴抱着这束花,唇角含笑,望着钱仲贺,仍旧是那副傲然冷淡的表情,可却让谈宴细细品出了一丝别样,那双黑眸闪动,垂放在膝盖上的长指微曲,细小入微的动作都逃不过谈宴的眼睛。
谈宴俊美的脸庞被淡雅的花衬得更为清隽,倒是让花逊色三分,勾笑道:“不是路过,对吗?”
“对。”钱仲贺无奈承认,握住谈宴的手指,温热的大手通过皮肤传递体温,“是特意买的,喜欢吗?”
谈宴拾起他的手指,修长的手指被握住,指甲整齐干净,手背青筋凸显,是一双修长漂亮的手,他低头在指节处轻啄一吻,柔声道:“喜欢,很喜欢。”
谈宴抬起头,望向窗外不断变化的风景,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钱仲贺拂开谈宴眸间的发丝,露出那双清淡明亮的眸,回道:“去给买些过年的新行头。”
农历新年快要到了,是该添些新东西了。
来到顶奢商圈,现代化的建筑设计罗列于眼前,巨大的落地窗纤毫不染,各种奢侈品店标依次排开,钱仲贺乐于打扮谈宴,皎月清竹般的人配上珠宝饰品,更为耀眼。
两人逛商场,买了许多东西,胸针、领针、领带、帽子、围巾……只要适合谈宴的,钱仲贺眼睛都不眨一下便要包圆,如同豪气冲天的土老板,散尽千金,只为博美人一笑。
谈宴按住钱仲贺再次抬起的手,低声劝道:“够了,太多了。”
钱仲贺回望了眼孙齐,手上提着各种logo礼品袋,几乎快将人淹没了,才淡淡回眸,不太情愿地收手。
孙齐将那些购物袋提上车送回别墅,钱仲贺带着谈宴去了一家临江的西餐厅。
吃过晚餐回家,房间里多了堆礼袋堆,孙齐送来后陈伯放进去的,连同之前定做的手工西装。谈宴换好居家服后开始收纳,一边整理物件,一边将礼袋收好,叠放在一起,钱仲贺过来在身边坐下,打开其中礼袋,是谈宴的高定衬衫。
衬衫的款式平平无奇,熨烫地妥帖工整,钱仲贺把衬衫递给谈宴,他接过衬衫要挂回衣柜,钱仲贺开口道:“不试一下吗?”
谈宴困惑道:“裁缝有我的尺码,不会弄错的。”
钱仲贺薄唇轻抿,不做回答。
谈宴了然,明白了钱仲贺浮于表面的‘狼子野心’,抬手捏了捏钱仲贺的鼻梁,一语道破:“想看我穿?”
钱仲贺倒是一脸大方,毫无被拆穿心思的窘迫,反而从容淡然,挑眉道:“想看你喘。”
谈宴轻拍了一下那张作坏的俊脸,面容微赧:“不正经。”
钱仲贺吃定了谈宴拒接不了他什么,果真等到了谈宴把衬衫穿上身,高定衬衫质感柔软轻透,在灯光下光泽饱满,银唇白蝶扣锁住白皙的胸膛,风琴褶在胸前翩然,宛如从中世纪走出来的古典王子。
这件衬衫是按照谈宴的比例量身定做的,自然十分贴合肩颈,衣袖的袖口还没来得及扣,谈宴自然地将手伸到钱仲贺面前。
钱仲贺替他扣上。
谈宴扯了下衬衣下摆,又整理了袖口,抬眸望向钱仲贺,“可以吗?”
灯光银银地散落下来,谈宴的五官落拓立体,身形清隽修长,像一只轻快自在的白鹤,扇扇翅膀便能飞入碧空,钱仲贺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带至身上,不舍得放手。
即便是自由的白鹤,也只能在他设下的天空翱翔,不能挣脱他的桎梏。
给谈宴的自由,也仅限于他的大度范围。
钱仲贺眸光低沉,吻了吻身上的鹤,大手掐着谈宴的腰身,透过衬衫领口,看着那高定衬衫下纤薄的腰身,喑哑道:“瘦了,喂了这么久,怎么一点都不见长肉?”
谈宴撑着他的肩膀尽量保持平衡,以免压皱衬衫,回道:“没有。”
钱仲贺又碰了碰他的唇,低声道:“兔子吃草每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