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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证,领完证后他要再回一趟意大利,处理完那边的事情,他才能重新在国内重启事业。
谈宴这个名字不被大众所熟知,可如果说出他的设计品牌,在国际上便享有很高的知名度,备受国际明星喜爱,谈宴的珠宝名气响彻全球,可他本人却极其低调,从未在任何公众媒体上露过面,也从未开放过个人社交账号,见过谈宴真容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外界对谈宴的神秘感充满猜测,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不过时谈宴营销的一种手段,也有人说是因为谈宴长得太过潦草,自卑到不敢面向大众,总之众说纷纭,谈宴从来不在乎外界的看法,他只专注于自我提升和品牌自身。
Andree前两天已经提前返程回了意大利办理手续,顺便将工作室的东西托运回华国,正在忙碌的时候,她接到一笔订单,这个订单的主人有些来头,Andree也拿不准到底如何取舍,只能给谈宴打了个电话。
意大利与华国中间有七个小时的时差,Andree那边早晨阳光明媚,谈宴这边时间已经是是下午三点,谈宴接通电话:“喂?”
Andree把那笔订单情况跟谈宴解释了一番,“Yan,你还打算接这笔单子吗?”
谈宴的指尖扣了扣笔杆上的软皮套,道:“Andree,你应该知道的,最近这段时间我已经宣布不再接单了,帮我推了吧。”
“但是这位买家好像也是华国人,他的意思好像是想找你给他做一对婚戒,”Andree道,“我猜他应该是刚结婚不久。”
“定制婚戒?”谈宴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落在左手无名指上,那根白皙修长的手指没有带任何配饰,他想到和钱仲贺的婚约,是不是也需要一对婚戒?
但他还不知道钱仲贺对此的看法,如果他贸然拿出一对戒指,钱仲贺愿不愿意收下,还是个问题。
协议结婚,或许还谈不上需要寓意深重的戒指维系。
谈宴收回目光,对电话那端的Andree说:“帮我接下这单吧。”
从工作室离开,谈宴回了趟家,将需要带上的证件都准备妥当,路过谈勤政的书房,发现里面还亮着灯,他屈指敲了敲门,才推门而入。
谈勤政正站在书桌前提笔练字,见到谈宴走进来,便放下笔,对谈宴笑道:“怎么还没去休息?”
谈宴来到书桌前,拿起砚台上的墨锭磨了磨,道:“正打算去休息的,看到您这书房还亮着灯,想进来看看。”
这块明朝古于制摽有梅墨两面印花,墨中掺有麝香、梅片、冰片等名贵中药香料,研磨之后清香四溢。
谈勤政酷爱墨香,又用笔醮满了墨,低声道:“最近总是看你忙进忙出,有没有跟钱家那小子多交往啊?”
谈宴想起前天跟钱仲贺去试衣服,量尺寸,心里还微微羞赧,他如实回答道:“有的,外公……”
顿了顿,谈宴决定坦白从宽:“我们打算明天去领结婚证。”
谈勤政这下连字都不愿意写了,他放下笔,看向谈宴道:“真的?!明天就去领证?!”
谈宴点点头:“嗯。”
“这小子,”谈勤政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也好 ,既然你们两情相悦,这件事办的自然是越快越好。”
谈宴笑了一下,谈勤政却把他朝外推,笑道:“明天要去领证的人,今晚就赶紧去休息,别在这待着了。”
谈宴无奈地笑了一下,道:“好。”
第12章 "心跳很快。“
领证这天早上,仍旧是孙齐开车来接谈宴,这次谈宴很知趣地打开后车门,果然看到钱仲贺沉稳地坐在里面,笔挺的西装穿得一丝不苟,身上仍旧有那股令人着迷的沉香。
谈宴坐进车里,自然而然地跟钱仲贺打声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钱仲贺回应道,“东西都带上了吗?”
谈宴点了点头,勾唇道:“早就准备好了。”
钱仲贺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孙齐道:“出发吧。”
谈宴表现出一副沉着稳重的模样,可谁也不知道此时他的手心攥出了汗,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去领结婚证,紧张感难以避免。
直到车子开到民政局前,下车后,谈宴几乎同手同脚地跟在钱仲贺身后。
今天应该是个好日子,前来领证的夫妻有不少,民政局大堂熙熙攘攘,钱仲贺回头看了眼谈宴,自然地牵起他的手,道:“跟紧我。”
温暖干燥的大手包裹着谈宴的手,谈宴心里的紧张好像慢慢消退,他看着眼前高大稳重的身影,觉得没什么好紧张了。
来领证的同性情侣也并不算少,但谈宴和钱仲贺的颜值出挑,仍旧吸引不少注意力。
轮到他们,工作人员从钱仲贺手里接过两人的证件,看着气质出众的两人,不自觉说了句:“恭喜你们啊,祝你们新婚快乐。”
谈宴笑了笑,道:“谢谢。”
工作人员拿出两张表递给他们,道:“你们先去填写一下这个申请结婚登记声明书,填写好后会通知你们来制证的。”
钱仲贺点了点头,牵着谈宴来到一处桌边,递给谈宴一支笔,两人便开始填写。
申请书上的填写内容都是基本信息,钱仲贺大手一挥,刷刷地很快便填完了,但谈宴却显得认真了许多,每一个空都认真看了两眼,才落笔。
钱仲贺回想到刚刚牵谈宴的手,掌心有些湿意,他支起手肘看着谈宴半垂的眸眼,问道:“很紧张?”
“嗯?”谈宴正在填写婚姻状况那一栏,写下未婚两个字,才抬头,“你说什么?”
钱仲贺用指尖点了点谈宴的申请书,又问一遍:“你现在很紧张吗?”
谈宴摩梭了下指尖,笑道:“第一次结婚,有紧张的感觉才正常吧。”
钱仲贺眸上染了笑意,却在听到谈宴的下一句话冷了眸:“不过这次紧张了,下一次应该就不紧张了吧。”
钱仲贺的眉眼一凝,声音里听不出情绪:“你还想有下一次?”
谈宴将笔尖落在下一行的空白处,边填边说:“我们的协议不是只有三年吗?”
钱仲贺从昨天便萦绕心尖的那股喜悦顿时化为云烟消散,他忘了这次和谈宴结婚不过是逢场作戏,也忘了还有协议约定。
他差点信以为真,以为谈宴会永远都属于他。
钱仲贺宥深的眸子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看着谈宴修长的脖颈,那一节白皙的脖节掩入衬衫之下,只留一片遐想,他想到谈宴以后会离开他,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钱仲贺的心便泛着钝痛,放在膝上的手指攥紧。
他不可能放手。
三年时间,他总有机会让谈宴心动,直到彻底离不开他。
见钱仲贺不答他的话,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