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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宇文越最初只是想帮他简单纾解,谁知到最后,口舌都用上,伺候了足足三回,才让他完全平复下来。

宇文越这辈子都没这么伺候过人,一夜过去累得够呛。

但收获也是有的。

因为他发现,谢让其实不讨厌这些。

相反,他是喜欢,甚至是享受的。

啪——

谢让把书狠狠摔在桌面上。

宇文越连忙收敛神情,不再乱想下去。

谢让不想与他再说这些,点了点放在桌上的一封书函:“这是穆多尔那日向我提出的要求,我重新整理过了,你看看吧。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发去礼部。”

“老师做的决定,怎么会有问题。”宇文越重新笑起来,“这些都听老师的,不必看了,先用膳。”

他上前要扶谢让,谢让没让他碰,轻轻撩了把散落在胸前的长发,起身就往外走。

宇文越神情却是一僵,站在原地没急着动。

注意到他的异样,谢让回头问:“怎么了?”

“没事,就来。”宇文越若无其事笑了笑,抬步跟上来。

谢让偏了偏头,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但宇文越什么也没说,只是与他一道落座,还如以往那样,殷切地给他盛汤夹菜。

宇文越在照顾他时总是这般无微不至,若是半年以前,谢让还能以对方孝顺,或出于误将他当做坤君标记,等等原因说服自己。

可相处这么久,对方是什么心思,谢让再清楚不过。

宇文越喜欢他。

不管那份喜欢最初是因什么而起,至少直到现在为止,那份感情并未在谢让的冷淡,与时间的冲刷下淡去。

那么……他自己呢?

谢让垂下眼,捏着汤匙在碗中搅了搅。

信香的影响是相互的,就算他从未真正意义上闻到过任何信香的味道,但仍然不可避免的,被那所谓的临时标记影响过。

这些,谢让从很早以前就意识到了。

他不排斥与宇文越接触,许久不见后会心生挂念,在他身旁会感到安心和放松。

尚且年轻的小皇帝分不清这些究竟是感情,还是来自信香的影响,但谢让是分得清的。

那时的他,与宇文越甚至没有相认,这些情感不可能是出于爱。

至于现在……

也不可能的。

宇文越是他的学生。

他可以留在他身边,可以迁就他,顺从他,甚至献身为他解毒。

但不可以爱他。

身旁传来一声轻响,是勺子砸落到了碗中。谢让被从思绪中拉出,抬起头,却见宇文越豁然站起身。

“我忽然想起还有些事务要处理,不能陪老师了。”宇文越没有看他,简单说了这么一句,便要离开。

“你……”谢让下意识想去拉他,却只碰到了对方的指尖。

宇文越的指尖从谢让掌心划过,后者没有看他,自顾自绕过桌案,往门外走去。

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门外,谢让眉宇蹙森*晚*整*理起,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

宇文越的手,很烫。

第47章 (修)

接下来一整天, 谢让都没见到宇文越。

就连派人去他寝宫打听,得到的回应都是,圣上有重要事务要处理,暂时不见任何人。

从谢让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 还是头一回吃到宇文越的闭门羹。

但宇文越铁了心不见任何人, 谢让也无可奈何。

翌日, 与西域使臣的商谈还要继续。

谢让此前已将穆多尔的要求转达给了负责商谈的大臣,众臣虽有些疑惑, 不知为何陛下忽然改了主意,但仍依照信函所示, 在商谈中适时让了步。

这回,穆多尔总算没再反对。

商谈进行得很顺利, 但两国贸易, 有太多需要考虑的关节。待一项一项商定完毕, 已经是三天后的事。

这日午后, 谢让乘御辇来到御书房。

刚走进院子, 便被人拦住了。

“谢大人, 您怎么来了?”常德忠笑容满面,挡在谢让面前的身形却没退让半步,“若是有关西域贸易一事,圣上今儿个早晨已经听礼部的大人们禀告过了, 不劳您费心。”

谢让:“……”

谢让面无表情:“我来过问陛下功课, 也不成吗?”

“谢大人哪里话,您要过问功课, 哪里有人敢拦。”常德忠赔着笑, “只是圣上这两日事务繁忙,暂时抽不出身, 所以……”

他顿了顿,又道:“圣上吩咐过,没有召见,任何人不得踏入御书房半步,奴才也不敢违抗圣命啊!”

召见。

以往谢让想见他,什么时候听过召见?

谢让问:“陛下究竟怎么了,与我说实话。”

“这……”常德忠神情犹疑片刻,“圣上一切安好,谢大人何出此言?”

一切安好会连着好几天都躲着他?

明明上午连礼部的人都见了。

谢让抬眼望向前方紧闭的门扉。

御书房的房门不比寝宫的大门厚重,那一扇薄薄的门扉根本挡不住院子里的话音,他知道,宇文越听得见他来了。

听得见,却不肯见他。

谢让眼眸垂下,最终没有多说什么:“罢了,他不肯见我,我走就是。”

常德忠躬身行礼:“谢大人慢走。”

常德忠毕恭毕敬将谢让送出了门,一直看着御辇远去,才转头回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宇文越正负手站在门边,低着头有些出神。常德忠推门进去,险些迎面撞上,吓得踉跄一下:“陛下恕罪!”

“是朕吓到了你,何罪之有。”宇文越淡淡应了一句,转头往屋内走去。

常德忠小步跟上:“陛下,谢大人已经离开了。”

“听见了。”宇文越在桌边坐下,道,“你也下去吧。”

常德忠没动,又低声道:“谢大人……似乎很担心,陛下,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还用你说?”少年陡然扬高了声音,“真以为朕不想见他?”

宇文越好几天没和自家老师说上话,本就心烦意乱,一点就炸:“朕如今这样,怎么见他?”

什么狗屁抑息丹,不过是与谢让共处一夜,竟然会因为吸入了太多对方因动情散发的信香,而说失效就失效。

失效就罢了,可压抑了半年多的身体,竟比刚分化时更难控制。

要不是怕吓到他……

宇文越深深吸气,勉强抑制住烦躁的情绪:“冯太医那边还是没有进展?”

“这……”常德忠迟疑片刻,“要不,再派人去太医院问问?”

宇文越眉宇紧蹙:“今早已经去过一次了,三番两次派人去太医院,你生怕太傅看不出问题?”

常德忠悻悻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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