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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后的肌肤裸.露出来。

少年的呼吸顿时变得更加急促。

他这会儿倒是听话了,乖乖坐在床上,不敢乱动,但双手仍紧紧抓着谢让的衣摆。那双眼果真是红了,盛着水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谢让借着月色看清了对方的模样,心头一软,话音也放柔了些:“让你咬,但是轻一点,知道了?你上次咬得我好疼。”

少年轻轻点了点头。

不过,谢让很快就对这番嘱咐感到了后悔。

易感期的小乾君乖得不像话,果真没敢用力,也没敢心急。分明已经隐忍到了极限,可触碰谢让的动作依旧极为小心,他用尖细的犬齿在谢让颈后研磨,像是怕弄疼他似的,迟迟不敢下口。

听话得……有些过头了。

那感觉实在叫人难以忍耐,谢让轻轻磨了下牙,忍不住开口:“你快点——”

少年低下头,犬齿终于咬破了那块软肉。

两人呼吸皆是一滞。

比起第一次粗暴的标记,这次的感觉要舒适许多。

谢让清晰感受到,那原本对他来说无形无味的乾君信香,正犹如实质一般,循着伤处缓缓注入身体。

信香流经之处引起无法控制的战栗,却并不是什么令人难受的体验。谢让无声换气,只觉身体仿佛被包裹进温和的潮水中,原先的难耐全都消失不见,只余潮水起伏,将身心都推往极致的愉悦。

不知过去多久,少年终于松开了口。

但对方并未立刻放开他,少年从身后将他搂着,脑袋还埋在他的颈侧,一动不动。

谢让原先还想推开他,可他沉浸在标记的余韵中,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不剩。他努力片刻,最终妥协下来,任由自己陷进松软的床榻里,很快便昏昏欲睡。

又不知过了多久,少年才缓缓直起身。

谢让彻底不再动了,呼吸平稳舒缓,像是已经睡着了。宇文越低头看了他一会儿,伸手将人抱起来,在床榻上放平。

他动作极为轻柔,但仍然惊动了浅眠的青年。

谢让双眼微微睁开,半梦半醒似的,对上了少年略微慌乱的目光。

“我、我是想让你睡得舒服点,你……”

“别吵。”

两人的距离隔得极近,谢让抬起手,揉了揉少年的脑袋,话音含糊不清:“快睡,乖……”

宇文越张了张口,可青年没再说话,呼吸重新变得平稳起来。他迟疑了片刻,俯身下去,轻轻将青年抱进了怀中。

就这么合衣睡去。

.

谢让翌日醒来,屋内已经没有人。

他翻了个身,才察觉自己外衣和发冠都不知何时被人脱去,身上裹着柔软的丝被,被窝里还是暖和的,手脚也没像过去那般冰凉。

和以往被冻醒的体验完全不同。

他难得惬意,又躺了一会儿,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醒了还不起?”宇文越已经恢复如常,少年穿戴整齐,精神抖擞,与昨夜那委屈失控小乾君完全是两个人。

他走到床边,道:“你昨晚捡回来的人还关在偏院里。”

他说的是昨晚那书生。

“那书生……身体已经恢复了?”谢让问。

“嗯。”宇文越道,“不是雨露期,是姓曹的给他下了药。”

谢让恍然。

听闻坤君的雨露期比乾君的易感期更为棘手,不仅持续时间长,且药物难以控制,非要寻个乾君标记不可。

那书生并非雨露期,否则绝不可能一晚上就控制下来。

不过,对于某些没有标记过坤君的乾君来说,贸然闻到这等浓度的坤君信香,就算不是雨露期,也极容易被引诱失控。

对于宇文越这样的体质更是如此。

谢让没再多言,翻身坐起来就想下床。昨日穿的锦靴不知去了哪里,谢让下意识想踩到地上,却被人拦住了。

少年将他推回床上,面露不悦:“地上这么凉,你又想在屋里躺上三天?”

谢让:“……”

虽然但是,上次他原本躺一天就足够了,是被这人逼迫才躺了整整三天。

谢让耐着性子道:“臣的鞋子不见了,劳烦陛下帮臣找一找?”

宇文越神情缓和了些,扔下一句“等着”,转身出了门。

再回来时,手里果真拎着他昨日穿出宫的那双锦靴。

锦靴是用素白缎面缝制,里头缝了厚厚一层软绒,穿起来防风保暖。谢让接过来,摸到上面未散的暖意,略微一愣。

大清早的,这小祖宗还特意帮他把鞋子拿去暖热了?

还是挺有孝心的嘛。

谢让轻笑了下,没说什么,低头穿鞋。

宇文越看着他的动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你平时夜里睡觉,手脚也这么凉?”

谢让愣了下,认真答道:“夏天倒是不会。”

那就是除了夏天,都会如此了。

宇文越眉头微微蹙起。

昨晚刚睡到下半夜,谢让浑身就开始发冷。尤其手脚,跟掉进冰窟窿似的,宇文越给他暖了大半宿,直到快天亮才终于暖和起来。

难怪平日里这人总是睡得不好。

长久这般,能睡好才怪。

堂堂一国之君,大清早醒来就没来由地为这些小事心烦意乱,见青年不以为意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低哼一声,没再理会对方,转头回了桌旁坐下。

谢让:“?”

他又哪里惹这小祖宗不痛快了。

还是昨晚那个又软又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小乾君可爱。

谢让在心里悠悠地想。

.

简单梳洗过后,谢让与宇文越出了门。

昨晚那书生被安顿在丞相府的偏院,经由大夫医治后,身上毒已经解了,信香也得到了控制。不过,没有谢让的允许,侍卫不敢让他离开,还派人将房门牢牢把守。

谢让走进偏远,看见那七八名带刀侍卫严阵以待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阵无奈。

可怜的书生估计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别再给人吓出个好歹来。

谢让担心屋内还有坤君信香残留,没让宇文越跟着他,独自走进卧房。

书生果真没有休息,合衣坐在床头,双臂抱膝可怜兮兮地蜷着。听见推门声,他惊弓之鸟似的浑身一抖,朝谢让望过来。

看清来人的瞬间,他眼神亮了亮:“恩公!”

书生飞快下床,走到谢让面前,朝他深深作揖:“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徐衍无以为报。”

谢让见他这态度,忽然觉得有些好笑:“你不知道我是谁?”

原主出身布衣,又是本朝唯一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原本在文人圈子里极富盛名。不过,文人素来清高,自从他自封为相后,口碑便一落千丈,成了个贪图富贵权势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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