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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纠结过要不要告诉你,我知道你迟早会知道真相,但是我又怕……怕你离开我……那个时候芷蕾去世没几个月,如果你离开,我就真的一个孩子都没有了……”

“我承认我有私心,我自己不舍,我也怕白心水没有父亲,我还怕偌大的产业分崩离析,年纪越大,这种害怕就越甚,以至于一次又一次地隐瞒你。”

当白赊月怀疑私家侦探有猫腻后,他便找上他,可能出于心里的愧疚,私家侦探和盘托出。

白赊月有过愤怒,也怨他父亲,但过往的事已成事实改变不了,他选择心平气和地处理这个问题。

“你该相信我的,即使我找到亲生父母,我也不会丢下你,不会丢下白心水,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我为数不多后悔的几件事中,关于你的就有好几件,”老爷子感慨万千,“你恨我吗?”

问完,老爷子首先笑了,“阻止父母亲人相聚,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事,我不指望你会原谅我。”

白赊月眼中一直都很柔和,面对家人,他一贯包容。

“我跟你坦白要找亲生父母的时候,你却冠冕堂皇跟我说那番话,我心里会有恨,但我原谅你,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是我父亲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他把老爷子的酒柜锁起来,“钥匙我拿走了,你早点休息。”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觉得对这个儿子终究是亏欠的。

人性很复杂,他们不是父子,但他们之间的感情更胜父子。

白赊月很晚才回家,姜宁坐在窗边背台词。

“想好什么时候与你父母相认吗?”

白赊月:“没有。”

“盛伯母明天出院,我去接送他们,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子女应该尽孝,明天我开车。”

“嗯。”

白赊月进浴室洗漱,吹完头发,躺进被窝。

姜宁翻身把床头灯熄灭,接着把白赊月的胳膊弄到自己脑袋底下,准备睡觉。

白赊月搂着他,轻轻亲吻他的唇。

姜宁一开始以为白赊月只是亲一两下,但到后来都被他弄得没了睡意。他推了下白赊月,“该睡觉了。”

老婆很反常,白赊月狐疑:“这几天玩玩具了?”

“你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吗!”姜宁激动归激动,解释道,“我知道这些天你的心思在你亲生父母哪儿,你没心情,我怎么好让你做那些。”

“谁说我没心情?”

贴身衣物散落,白赊月那低沉悦耳的声音擦过耳际,“亲生父母的事情重要,老婆的事情同样重要。”

大手摁在姜宁腰间,另一手摁在姜宁后脑,将他整个人贴向自己。

安静的房间中只听到啧啧水声。

次日来到医院,盛母在两天前已经退烧,如今精气神看起来都不错。

姜宁进入病房前,盛母正和护士说说笑笑。

看到姜宁进来后更是笑开了花。

“我听说是你和你朋友一起送我来的医院,麻烦你了,现在还要你来接。”

看到姜宁身后跟着的白赊月,盛母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这位是……”

“我男朋友。”

“辛苦你们了,你男朋友比盛飞还高啊。”她嘴上这么说着,眼睛却一直在打量。

盛母一直打量白赊月,盛父理解盛母的想法,怀疑的思绪何尝不曾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但最终还是被现实说服,他对盛母小声说:“他有父亲的,长得像而已。”

但盛母不为所动,车上,她开始试探性地问:“白先生今年几岁了?”

“三十六。”

二老对视一眼,是他们大儿子的年纪。

“那你的父母是亲……不对,还健在吗?”

“父亲健在。”

盛母:“哦……”

盛父拍拍她的手,算是安慰。

到了盛家,盛家二老要求俩人留下来吃中饭,并让保姆去买菜。

盛母一直盯着白赊月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说:“白先生让我想起一个人。”

白赊月也说:“您也让我想起一个人。”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叠的纸,纸张有些泛黄,折痕处还有几个磨损出来的小破洞,上面的色彩淡化许多。

“这是我大概十一二岁画的。”

纸上,有海、有小平房、还有两个捕鱼人。

画面布局很熟悉,盛母叫来盛父:“老头子,你快来看这画。”

盛父看了很激动,盯着白赊月又是好一番打量。

长得像,又会画以前他们大儿子会画的画,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你是……你是……”

白赊月将二老扶在沙发上。

“在网上,我的资料显示,我叫白赊月,三十七岁,但我今年实际年龄三十六岁,我的生日是7月26号,我原名沈栾,我的父亲叫沈庭,母亲叫潘小芬,我们以前居住在南沙的一个小岛上,父母捕鱼,我上学画画。”

“我的成绩还不错,父母想让我获得更好的学习环境,登上去内地的船,但是遇到海难,我们分开了……”

不用再说下去,白赊月就是他们的大儿子没错。

亲人相聚的场面总能轻而易举赚取眼泪,姜宁到外头透气。

保姆正买菜回来,他伸手要来保姆手中的菜,自作主张放她半天假期。

“这样不好吧?”

姜宁心说让她进去看见那场面才不好。

“没事的,今天这顿饭你不用担心,明天我不在,盛伯母身体又虚,就要劳烦你多费心思了。”

“也行,可不许扣我工资哟。”

姜宁笑:“这家的儿子是大明星,这么点钱没必要。”

保姆想想也是,便离开了。

半小时后,姜宁回到客厅,盛母还抱着白赊月不撒手,盛父抹着眼泪,接过姜宁手中的菜:“伯父去做饭。”

姜宁不让:“你们很久没见面,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来做饭,您多跟他说说话。”

“进门是客,我怎么能让客人做饭呢。”

姜宁拗不过,只得让盛伯父去做饭,他跟上去打下手。

白赊月讲了好多这些年发生的事,也如实说出养父阻止他寻找亲生父母这件事,“如果不阻止,我们可以早十年相遇,您恨他吗?”

盛母迟疑了一下:“会恨。”

但她又说,“他救了你的命,还把你培养得这么优秀,我原谅他,下次带我去见见他,我还得亲自跟他说声谢谢。”

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她不会让儿子夹在中间难做。

有生之年能见到大儿子,还知道儿子这么能干,这是上天对她最大的眷顾。

饭桌上,她不知道白赊月的喜好,让他自己夹菜,但她知道姜宁的口味,给姜宁夹了很多的菜。

“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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