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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盛父签的姓,不是“盛”,而是“沈”。
盛飞不理解父亲的行为:“怎么可以那么绝情?也许就死了呢?”
“那也比活受罪强,她已经很痛苦了,不如干脆利落点。”
盛父不是绝情,他是懂盛母的。
一个小时后,医生再次出手术室,带着笑意,跟盛飞父子说:“手术很成功。”
盛母被推往icu监护。
盛飞和父亲坐在监护室外,同时望着里面身体插满管子的人。
“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
盛飞站起身,随姜宁一同买吃的,“不用给我买,我妈没事,我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
“你可以陪陪你父亲,他一个人很孤单的。”
盛飞不说话,姜宁知道他不是不想陪。
“你父亲至少没有害过你,不像我的父亲,在网上撕我,还为了小三一家对我不管不顾,你父亲怎么都比我父亲好。”
这么一对比确实是,但盛飞还是放不下心中的芥蒂。
“他们照顾不好你是因为他们认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们去做,而这件重要的事,他们不做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有人去做。”
“骨肉分离,没有什么比这更痛的了,试着理解你的父母。”
道理盛飞都懂。
“我和你母亲很合得来,我想如果我妈妈活着,或许也会像她那样善良,盛飞,”姜宁看向他,“我们都知道盛伯母即便救活过来,她身体的各项机能都不会太好,不要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我知道,她对我很好的,他们其实……都对我很好的。”盛飞的眼泪夺眶而出,背着姜宁转过身去。
姜宁买了三份面,打包带回去吃。
路上,他问盛飞:“你爸为什么不姓盛而姓沈?”
“这个问题我小时候问过我爸,当时我还以为我不是他们亲生的,他跟我解释说,‘沈’这个字在读作‘chen’(第二声)时,与“沉没的沉”是同一个意思。”
“哥哥是在海难中丧生,爸爸觉得这个姓不吉利,就给我改成了盛,谐音。”
“原来你也姓沈。”
盛飞:“也……?”
“没什么,有个朋友的原名也姓沈。”
白赊月说他小时候叫沈栾,也经历过海难,那么白老总给自己和儿子改姓改名,大概也跟盛飞的父亲同一个想法。
姜宁与他们父子二人吃了个晚饭,随后告别盛飞:“好好陪陪你爸,你妈醒了打我电话,我来看看她。”
盛飞点头:“嗯。”
隔天白天,盛母就醒了,但只能在监护病房探望,因此没喊姜宁,盛飞穿上无菌服进入。
盛母准确地喊出了盛飞的名字,盛飞含泪为自己以前对父母的态度道歉;盛母也向他道歉,以前确实忽略了小儿子。
“如果你们还想找,我可以利用我的影响力帮你们。”
“不用了,都找了那么久,也该死心了,我只要你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就好。”
母子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盛母突然问:“姜宁来了吗?”
“他来过,等你到普通病房后,我再让他来看你。”
“是不是闹矛盾了?”
盛飞:“没有。”
“我都看出来了。”
盛飞摇了摇头:“是我没珍惜他。”
“他很心软,你好好哄哄。”
盛飞回忆过往,姜宁都是很决绝地要和他断,如今他和白赊月在一起……
“好像哄不了了。”
盛母问:“他有男朋友了?”
“应该不是。”
“那你再争取一下,我儿子那么棒,肯定能够争取过来。”
盛飞笑了笑:“喜欢姜宁的那个人,各方面都很优秀,我怕争不过来。”
“除非他是你哥哥,否则不可能抢不过来。”
“就你的两个儿子最棒,别人都不棒了是吗?”
“那是,”盛母想起大儿子,嘴角含笑,“你没见过你哥,他从小很聪明,长得又高又帅,你跟他一样,不遑多让……”
盛母夸着夸着就睡了过去。
11月的天气开始下起小雨,盛飞想着母亲的话辗转反侧,深夜驱车来到姜宁家。
姜宁穿上外套正要出门,他已经看到白赊月的车熄火停在路边,盛飞的车就这么横在姜宁家门前,他顶着雨,冲到姜宁面前。
“盛伯母醒了?”
盛飞说:“醒了。”
“你打个电话给我就好,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去看她。”姜宁带上门,拉上外套拉链。
盛飞知道姜宁出门是要找谁,他看到了路边的那辆宾利。
“姜宁。”盛飞语气突然变得沉重,让姜宁不得不郑重地看向他。
盛飞的头发上、眉毛上、脸颊上积攒了许多雨珠,他表情凝重认真,开口道:“你离开他,别做那些委屈自己的事,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挽回的话和事盛飞做了很多,但如果有用,姜宁早就回头了。
“我跟他一年多了,晚了。”
“我不介意你和他上过床,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不介意。”盛飞“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原谅我,接受我,求你了。”
密密麻麻的雨越下越大,打在盛飞的发顶上、衣服上……
这一次他或许真的会好好对待自己,但是……
姜宁蹲下,平视盛飞:“我说的晚了,不是身体上的晚了,我的身体我做主,不需要任何人来同我说他‘介意还是不介意’。”
“我说的晚了是感情上的,”姜宁望着那辆黑色豪车,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那种感觉,他和盛飞说,“我应该有点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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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姜宁越过盛飞, 毫不犹豫地上了那辆黑色豪车,徒留一个落寞的、跪在雨中的背影。
他把电话打给了罗定。
“在哪儿?”
罗定:“酒吧,你要过来?”
“不是, 帮我个忙。”
罗定很爽快:“你说就完了。”
“盛飞跪在我家门前, 你去劝劝他。”
罗定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我马上去。”
白赊月让老陈留下,防止盛飞被偷拍给姜宁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自己则带着姜宁离开。
一路上,姜宁都望着车窗外, 二人都没说话。
绿灯转为红灯,黑色宾利在斑马线处停下。
雨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