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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仗,吓得腿都软了,拍戏都没这么多的群众演员。
白赊月伸手招呼人拿来一杯茶,亲自奉茶到赵元庆面前:“我代他向你赔不是,你大人有大量,原谅他。”
这白赊月为了那个小贱货倒是能放得下身份来,但赵元庆怎么可能为了一杯茶消气,接过茶杯的那一刻就把杯子摔翻在地,随即撩开衣服露出被电击灼伤的皮肤:“老子长这么大就只有脸上一道疤!他妈的到嘴的鲜肉还没尝上一口,就被电晕了,电晕了不止,还与两个保镖裸露着从床上醒来,你说,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奇耻大辱?这事儿要搁你白赊月、搁你韩焘、席君昊身上,你们能受得了这种气?”
席君昊干笑两声:“这哪儿能受得了?若是搁我,有人对我用药,我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的那玩意儿给摘了,还有脸跑来这儿兴师问罪!”
赵元庆:“……”
韩焘说:“老白的人,我都没下手,你下手之前好歹打听打听。”
这三人护定姜宁,赵元庆的态度不得不软下来:“可他从没讲过是你白赊月的人。”
“放不到台面上的事,讲来做什么?”白赊月依旧奉茶,“我已代他道歉,视频我会让他删,绝不外流,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你看如何?”
这件奇耻大辱就这么让白赊月一杯茶糊弄过去?赵元庆接受不了,反问:“你的意思,是让我有气往肚子里咽?我告诉你,今天这事儿那小贱货不跪在我面前磕头绝对过不去!”
他把茶杯用力一放,身后小弟立马活动筋骨。
“你白赊月藏得了一时藏不了一世!”
这场景怕是怎么都不会放过姜宁。
先礼后兵,既然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白赊月轻笑道:“你的气可以往肚子里咽,而我的气,咽都咽不下,既然赵总亲自登门,那我们好好算算这笔账。”
韩焘拖着一个人的脚从内堂拖到大厅,厚重的木质地板上,拖出一条血红色。
白赊月瞥到门缝后面的一双眼睛,示意席君昊去把门关严实。
“这个人,你认识吗?”
赵元庆看了眼,血肉模糊,估计爹妈都不认得。
“除了那小贱货,我们在任何地方都没有交集,没交集,谈何算账?”
韩焘把人一脚踢到赵元庆脚下:“再认认。”
赵元庆还没认出来,地上的人突然叫了他一声:“爸。”
这声音赵元庆认得,叫得他又喜又惊,喜的是地上的人是他儿子,而他儿子肯认他,惊的是有人动他儿子。
“那吨货价值一个亿,你儿子联合老美那道上的人搞我这批货,货沉大海,捞都捞不到,”白赊月眼底平静如镜,声音低缓醇厚,带着毋庸置疑的压迫感,“赵总,这个人,我该怎么处理?”
“江湖规矩,反骨仔应该喂鲨鱼。”赵元庆说。
“你们听到了,”白赊月对自己的人说,“按照赵总说的来。”
说罢,俩人上前抬人。
“别别别,”赵元庆挡在他儿子面前,“有话好好说。”
白赊月扫了眼乌泱泱的一群小弟,“你这是来好好说话的?”
赵元庆挥退众人,又命人把他儿子带回去好好医治。
“那小贱货……不,你心上人做的事我可以不追……”
白赊月打断:“他做的事,在你儿子做的事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赵元庆举高双手摆出投降的姿势:“行行行,小孩子不懂事,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白赊月道:“一个亿的货,不如先说说你的想法?”
“一个亿而已,我找金三角那边好好谈谈,给我点时间,应该能谈得下来。”
席君昊没忍住“噗”地笑了出来。
韩焘捂着肚子笑。
赵元庆不明所以:“怎么?我说得不对?”
韩焘差点笑岔气,说:“赵元庆啊赵元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只有你做那些不太正规的服务行业,我们都在干些对国家对社会有利的事,那吨货,是从海外采集过来制作电子芯片的原材料。”
“几十个科研人员正在等这批材料,我们也与政府签约,如今你儿子这么一搞,我们算是违约背信,这对我们的声誉来说得多大损失?你儿子做这件事,不是一句不懂事就能草草概括的。”
这三个人面前,他不太敢耍小聪明。
“那你们说,要我赔多少。”
白赊月反问:“你觉得如今是钱能摆平的?”
“话不能这么说啊老白,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钱来摆平了,除了钱,他那里还有什么我们看得上的东西。”
赵元庆问:“多少?”
韩焘伸出两根手指:“两个亿。”
“两个亿?!”赵元庆跳起来,“你不如去抢银行,我看银行有没有两个亿存款!”
白赊月:“是啊,我不如打死你儿子好了,何必留他一条命。”
这么一说,赵元庆无话可说,态度一下软了,“两个亿太多,再减一点。”
“既然是谈,那都是有的商量,”白赊月用一只手把茶杯重新递到赵元庆手中,不容他拒绝,“喝了,姜宁的事儿一笔勾销,该删的我都会让他删。至于那一个亿的货,你在城北那块地皮不错。”
这局势不容他拒绝,赵元庆喝下那杯茶:“地皮的事我想想。”
“人你已经带走,想,可以,最好快一点。”
城北那块地皮一亿多,赵元庆咬咬牙,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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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和白赊月回家已经很晚,一路上白赊月按揉着太阳穴,不说话,直到上床休息,姜宁才有机会和他道歉:“我再一次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姜宁小时候与同学打架、进过局子,看到残疾的外婆向咄咄逼人的同学父母道歉,他骤然放下了满身的戾气,他变得小心翼翼,变得忐忑不安,他会主动道歉,会做事弥补,也会像个大人一样用冷静的头脑看待每件事。
在与赵元庆这件事上,他没错,但让这么多人为他担心,为他的事想方设法去解决,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又有错。
“不用说对不起,我说过不能让任何人破坏这具身体,你保护得很好,你做得没错。”
这句话,白赊月的初衷是想让姜宁好好对待自己、好好爱自己,这个姜宁一直都是知道的。
有一些道理,因为大人的长期缺位,姜宁从来没理解过,但是白赊月总在引导他。
想到这儿,他突然笑了。
“笑什么?”
“我看到那摊血了,”姜宁把白赊月的一只胳膊枕到自己脑袋下,“会做噩梦的。”
白赊月顺势将人搂进怀中,用最舒服的姿势抱着怀中之人,低声安抚:“不怕,白叔叔在。”
回想这一晚觉得不太真实,但白赊月把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