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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不是强迫他了?你得逞了?叶默!我都没有强迫过他,你……你特么说句话啊!”

叶默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又问,“所以你到底喜欢我还是喜欢姜宁?”

盛飞没答。

“不说了,如果你找到他了,跟我说……不,跟他经纪人说,你知道他经纪人联系方式的,你们同一个公司的。”

电话被挂断,盛飞觉得叶默奇奇怪怪的。

失踪的姜宁也很奇怪,在盛飞的固有认识里,姜宁从来都不需要别人担心。

但他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因为叶默。

爱情?即便是,他与叶默这么短暂,也没被他欺负,没道理要闹失踪,那是因为什么?

想起上次姜宁打他电话也很奇怪,盛飞越想越急,越想也越担心,他推开化妆师:“今天不拍了,我有急事。”

助理忙过来劝他:“全组人都在等,你这样会得罪导演的,还会被指耍大牌,可别冲动啊。”

“耍就耍吧,又不是我的原因多次ng,”盛飞脱下戏服,“如果他有事,我才真会做出点冲动的事情来。”

盛飞寻了半天寻不到人,想着姜宁与宋羽潇关系好,于是联系上了宋羽潇,宋羽潇又联系了罗定,身边的朋友几乎都出来寻找姜宁了。

后来,不知从哪儿传出的消息,说姜宁和叶默是亲兄弟,姜宁因为受不了父亲的欺骗才会情绪崩溃进而失踪。

众人只把这话当一个玩笑,只有盛飞知道,这话很大可能是真的。

再后来,魏柏说已经找到了姜宁,众人这才放心下来,但盛飞不放心,他在姜宁家门口守了几天,一无所获,问魏柏姜宁在哪里,魏柏只说由朋友陪着。

他问朋友是谁,魏柏又什么都不透露了。

他又问在哪里找到的姜宁,魏柏说是在姜宁母亲墓前。

盛飞这才反应过来,他其实早就应该想到,姜宁不会把不开心展现给他的外婆,除此之外他最惦记的,就是他母亲了。

本来……自己也可以成为他可以惦记、可以依靠的人。

-

白赊月是第一个想到姜宁会在他母亲墓前的人,当他赶到迦和墓园时,姜宁靠在姜彦红的墓碑前昏睡过去。

他的头发上结着霜,外套被披在了他母亲的墓碑上,好像这样就能为母亲遮风挡雨,而他自己只着一件毛衣。

白赊月将外套搭在姜宁身上,弯腰抱起姜宁。

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姜宁睁开一条眼缝。

光线刺眼,眼睛因为哭泣和寒冷痛得睁不开,但他认出了白赊月身上的味道,轻声道:“是白叔叔呀。”

“嗯,是我。”

连续两天没吃没喝,姜宁说话气若游丝,“我本想接下来的时间都陪我妈的,她太可怜了,我下去陪她她至少不会孤单。”

“你去了,外婆同样会孤单。”

“是啊,还有外婆呢。”

“事情不算太糟,不要做傻事。”

姜宁小声啜泣,像一个诉苦的小孩:“白叔叔,原来我……一直是没有爸爸的。”

“嗯,白叔叔知道。”

姜宁啜泣了几声,声音嘶哑,最后连哭出声的力气仿佛都用尽了,眼角安静地淌着泪。

老陈拉开车后门,帮白赊月一起将姜宁放入车后座,白赊月自己也坐在后座,朝老陈伸手:“水。”

老陈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白赊月。

“先喝点水。”

姜宁嘴唇起皮,这么两天,该是没有进食过任何东西的。

他配合着喝了点水。

白赊月打电话给私人医生:“马上到我家来。”又跟老陈说,“把暖空调开到最大。”

姜宁被冻得不轻,白赊月抱着他给他取暖。

家庭医生给姜宁吊了营养针,到了傍晚,他脸上的苍白之色逐渐褪去。

“脸上和背上有不同程度的伤痕,好好静养一阵子吧。”

伤势很明显,是他找那家人摊牌过程中被人给打的。

“还有他这种情况,最好找个心理医生开导一下。”

“嗯,”白赊月也觉得有必要,“你帮我安排过来。”

姜宁在晚上醒来,打量着周围,看到白赊月坐在床边。

“白叔叔。”

“你醒了?”白赊月将人扶起,问姜宁,“身体感觉好些了吗?”

“我没事,给你添麻烦了。”

白赊月在姜宁后背塞上枕头,问姜宁:“晚上想吃点什么?”

“我都可以。”

“粥?”

姜宁说:“好。”

“手机充了电,跟其他人报下平安。”

姜宁又说:“好。”

他把报平安的电话打给了魏柏,魏柏问他在哪里。

姜宁说:“在白叔叔家。”

“你怎么到他家去了?”

“他在迦和墓园找到我,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找到的我,他还给我安排了医生,等会儿还要输一袋营养液……”

魏柏不再继续问下去:“你好好休息。”

“嗯。”姜宁想着,魏柏知道了,助理也会知道,助理知道了,白赊月口中的“其他人”也会知道。

白赊月端来白粥,旁边是煎得金灿灿的荷包蛋,冒着热气。

姜宁慢条斯理地把东西全部吃了下去。

等输完最后一袋营养液,姜宁到浴室简单洗漱,而后躺在床上睡觉。

过了一会儿,白赊月也躺了进来。

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床头灯。

“白叔叔,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白赊月说:“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都知道。”

姜宁想起上次在这张床上,白赊月说除了叶默,他喜欢任何人,都放自己自由……想来,都是清楚的,他这么厉害,稍微一想,就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当时天台上,都有哪些人?”

“除了你知道的那两个人,还有我、魏柏,和君昊。”

白赊月和魏柏当时是母亲身边的助理,他们的出现是在情理之中,只是席君昊……

“席君昊,他怎么会出现?”

“你母亲指甲中的血迹和人的皮肤组织,是君昊的。他当时喝了酒,在天台睡觉,红姐跳下楼的时候他已经飞扑过去抓住了她的手,因为酒精的原因,他自己差点掉下去,我和魏柏及时拉住了他,但没能拉住红姐。”

姜宁喃喃:“她的指甲中还有石灰,她挣扎过的。”

最后一刻,她是不想死的。

为了她的儿子。

“君昊这些年一直很自责,想着,你知道真相后该会怪他。”

姜宁摇头,“他的反应已经很快了,我不会怪他的。”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睡觉吧。”

姜宁嘴上说好,可一闭眼,都是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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