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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高考前夕。

霍仰“啧”了一声,很烦,他真是越看那个beta愈不顺眼。

有一次omega补完课回来,他眼尖,发现岑真白的手腕红红的,还带了点淤青,一看就是被谁捏过。

他猛地拿起来,厉声问:“怎么回事?”

岑真白被alpha吓了一跳,他低头一看,解释道:“喻章说想和我比掰手腕看看。”

omega皮肤薄,没想到这就留下了印子。

那就是说,那个破beta和自己的omega牵手了?

霍仰不能接受,他沉下脸,冷笑:“他一个beta和你一个omega比掰手腕?是他脑子抽了还是你抽了?”

岑真白不懂霍仰为什么对喻章那么大意见,他轻轻皱了皱眉,“只是下课了当游戏玩一玩。”

霍仰被气得胸口起伏,偏偏他不能用大量的alpha信息素给omega洗干净了,他压着脾气,“你也给他补了那么久了,这一个月不补了行不行?”

岑真白道:“不行。”

霍仰真的有点不解了,“到底为什么不行。”

岑真白说:“想赚多一点钱。”

而且除了喻章和那个富人区的omega,他最近还多找了一个,可以说是几乎把自己的所有时间都排满了。

霍仰问:“赚钱就那么重要么?我不都说不嫌弃你了?”

这关嫌弃他什么事?岑真白说:“很重要。”

在关于喻章这个问题上,他们第三次不欢而散,什么都没协商出来,只能避而不谈。

算了,霍仰安慰自己,还有一个月而已,等这一个月……还有剩下的一个月过去。

三个月一满,他就带omega出去玩。

反正他现在也不怎么能和omega接触。

霍仰忍。

当然,期间他仍然耍流氓地非要去岑真白那讨一些单纯的亲吻和触碰。

在第三十七次被omega从房间里赶出来后,霍仰拖鞋都没穿好,他面对着闭门羹,笑着“啧”了一声。

明明岑真白自己也喜欢得很,被他亲的时候整个人都粉红一片,看起来都快哭了。

啊,甜蜜又烦恼。

霍仰转头就往洗手间走。

转眼间,十天就过去了,岑真白去补课,美美假期霍仰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家里等岑真白回来,虽然他大部分时间是这么干的。

恰逢林子坝喊他出去玩,三个alpha聚一聚,他们玩,自然就是去马场了。

马场偏远,司机足足开了两个多小时的车。

霍仰最喜欢速度,他先是骑着自己的马高速地驰骋了一圈,马场周围全是树木和草地,他闻着空气中淡淡的泥土味道,觉得和岑真白的信息素蛮像。

之后他慢了下来,想拍一拍这边的景色给岑真白发过去。

突然,一股钻心的痛毫无预兆地自太阳穴传来,霍仰闷哼一声,眼前一黑。

林子坝正蹲在草地上摘花玩呢,一抬头就见霍仰像没了意识,僵直着身体从马背上摔下来。

这把他和宋迟彦快吓死了,连忙赶过去。

林子坝快速下马,刚想查看霍仰有没有受伤,就仿佛被空气墙弹走,他痛叫了一声,干呕了一下,挣扎着往后退,他喊:“宋迟彦!别过去了,霍仰易感期!”

浓度极高又大量的alpha信息素炸开来,同性之间的压制往往最粗 暴直接。

宋迟彦顶着另一个强悍alpha的威压,走过去大致检查了下,霍仰应该没受伤,毕竟刚刚马是停着的。

只是现在受伤是小事,易感期才是大事。

——

痛,太痛了。

霍仰迷迷糊糊中,好像被几个beta抬到车里,他蜷缩着,看了一眼窗外,在高速移动。

这是在赶去医院隔离室的路上。

岑真白,岑真白……他的omega。

他艰难地抬手,在终端上划来划去,想给岑真白发消息。

可划了好一会才想起来,他没加岑真白的终端号码,他又只能忍着钻心的疼,去掏袋子里的手机,手机号码他还是有的。

岑真白上完早上的课,中午会回家吃午饭,omega也不睡午觉,这个时间点,岑真白应该在家随便做些什么。

况且,他之前有和岑真白说过他易感期的日期,岑真白那么喜欢他,肯定记住了。

这就跟alpha记住omega发青期一样,是必须的。

况且,这几天omega都有些紧张,应该也是在准备。

霍仰的瞳孔都痛有些涣散了,他发了一条消息过去之后,就没了力气,手机掉在缝隙里。

再次醒过来,他已经躺在医院的隔离室里了,眼前是死白的天花板,他侧了下头,看向那面玻璃窗。

没有一个人。

易感期的一开始是最痛苦的,在连绵又麻木的疼痛中,一下更尖锐的剧痛像锥刺一样捅进霍仰的大脑中。

岑真白可能在赶过来的路上吧,再等等。

霍仰又晕了过去。

alpha易感期就是这么反反复复地痛过去,醒过来。

霍仰的脸和唇都没了血色,浑身都是冷汗,咽一下嗓子,像是在吞刀片。

他又一次看向玻璃,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第七次看过去。

好累,好痛苦,岑真白是塞车了吗?

这个时候,哪怕岑真白没收到消息,陈叔也该通知了吧?

第十次。

……

……第十三次。

窗外天都黑了。

医生不知道怎么回事,霍仰这间隔离室的紧急铃突然响了起来。

这代表alpha的信息素彻底失控,需要移进隔离性更强的地方。

可是,医生道:“奇怪了……”

霍仰在这里度过了六个年头的易感期,从来都没有失控过。

陈叔的确通知岑真白了。

那个时候岑真白刚给喻章上完课,东西都还没收拾,他接通了陈叔的终端请求。

“真白!霍仰易感期到了,你去看一下吗?”

岑真白愣住了。

“不过你俩现在也不能安抚,就是……”

岑真白打断:“在哪?”

电话挂断之后,他立刻打车去到医院,可被告知霍仰被移到了高危险度隔离室。

那里没有大玻璃窗,岑真白也进不去。

霍仰度过了他人生中最恶心的一次易感期。

他的手指甲抓得全都是血,甚至呕吐了好几次。

一直到第五天,他重新被转移到普通隔离室。

那面大玻璃窗还是没有岑真白。

他看向窗外,有些发呆,隔离室里边的所有能让alpha转移注意力的游戏机等电子产品全部被他摔烂了。

终于,他余光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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