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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睡着了。

“岑真白。”

隔了好几层膜,岑真白好像听到有人叫他,他渐渐转醒,迷蒙中,下意识地朝声源的方向转了下身,半睁眼睛,带着浓浓的鼻音应了一声,“嗯?”

霍仰一直没睡着,见到这下,更是精神了。

房间暖,再加上omega睡觉喜欢把被子拉高到遮住下巴,整个人都埋进去,因此此刻,岑真白的脸是红的,唇是红的,看向他的眼 尾也是红的。

就像……

那天那时的脸。

alpha好像又夺门而出了,岑真白睡眼惺忪地想,转眼又睡了。

洗手间的灯有三层亮度,霍仰直接开到最亮,企图赶走刚刚让人感到面热的空气,他贴着稍凉的墙,咬着牙忍着。

半晌,终究抵不过,叼起睡衣的下摆。

短短两个小时,去了三趟洗手间。

该死,岑真白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

半个小时后,霍仰黑着脸,愤恨地搓洗着手,看到自己有些扭曲的手指时,才想起来,他是因为觉得疼才喊醒的岑真白。

岑真白……

火好像又着了,霍仰已经有点心如止水了,他低头,果然。

他闭了闭眼,第一次对自己又些无语,都没想到那张脸,怎么现在只是联想到这个名字就……

霍仰干脆洗了个冷水澡,他带着浑身凉气回到了房间,目不斜视地走过外边的床。

他背对着,关闭五感,心想着痛就痛吧,痛总好过烈火焚身,刚好可以制一制总想往omega身上凑的毛病。

但事实证明,没用,痛反倒加剧了他想贴着岑真白的念头。

之前只是心理上的焦急,现在身体也在催促了,双重煎熬。

黑夜,alpha这种动物,总是冲动、易怒、不受控的。

霍仰默默地转了个身,面对着那边,他盯着那道瘦小的身影,从头缓慢描绘到脚,他出声:“……岑真白。”

omega没有动,睡得很沉,他累坏了,发 情期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

吸引的确是双向的,岑真白也在忍,甚至那三天,他比霍仰更难熬,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他选择用各种充实的活动填满一天的漫长,每时每刻都大脑快速运转,往往晚上睡不着了,他干脆起来背单词。

可以这么说,他熬了三天的夜。

其实霍仰大声喊或者走过去直接推,怎么样人都是要醒的。

可诡异的,霍仰还是轻声的:“……岑真白。”

不知到底是想要人醒还是不醒。

霍仰自己也不知道,他就只是这么做了。

黑暗中,alpha的眼睛很亮,他坐起来,背靠着墙,就这么无声息地盯着猎物,像在确定,岑真白是真的睡着了还是假装。

盯了不知多久,潜伏了许久的alpha终于动了,他下了床,没有穿鞋,安静地走到omega的床边蹲下。

他终于闻到了,omega自身带有的那股香味。

如果此时岑真白醒过来,肯定会被吓一跳,哪怕看不见,也能感受到那种被狠狠盯上的心脏紧缩感。

霍仰往前伸出手,指尖碰到了omega的睡衣,停顿了下,继续往前,直至整个手心都贴上去。

alpha感受到了什么叫精神上的极致满足,他眩晕了好几秒。

他不再焦躁与害怕,所有暴力倾向瞬间消失,炸开的逆鳞一秒归顺,服帖地覆在身上。

本就该这样,发 情期过后的AO,本就应该互相触碰,不分开。

霍仰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了,但这无关于他,他主观上绝不想这样,他就是被激素影响了,等岑真白身上的标记消失就好了。

对,等标记消失后,一切都会变回原来的模样。

他单膝跪上omega的床,非常轻,甚至做完一个动作,要停顿一下观察岑真白的神态,确定没有被他吵醒后,才做下一步。

他掀开被子,看到omega蜷着身子,左腿的裤脚被蹭到大腿上,堆在膝弯,整条小腿都露了出来。

白,白得发光。

alpha的信息素有一刻失 控,但很快就被霍仰发现、压住。

心跳得很快,他伏低身体,整个人嵌进omega身边。

第39章 “跟紧我。”

学农生活结束后过了三天,恰好是一个周末。

早上七点,闹钟响起。

难得的,平常准时从被窝伸出来按停的手没有出现。

足足响了三分钟后,岑真白才悠悠被闹醒,他半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慢慢才反应过来这在哪。

他动了下,从暖和的被窝里伸出一只细白的手,摸索着床头柜的手机。

关掉之后,岑真白缩回去,又埋回被子里。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alpha味道,感觉离他很近很近,近在迟尺。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现在整个人非常懒,周身环绕着他的气息让他觉得很舒服,舒服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这个味道从潜意识告诉他:你很安全。

岑真白从来没感受过的。

以至于当他躺了又几分钟后,才察觉出来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恰巧这时alpha烦躁地揉乱自己的头发,哑着嗓子说话:“不是没课吗?调什么闹钟……”

话音刚落,房间里一阵诡异的安静。

霍仰浑身一僵,猛地睁开眼,显然刚刚才理智回归,想起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荒唐事。

特别离谱的是,他感觉自己手里有东西,没过脑子,下意识捏了捏。

岑真白肚子一痒,被捏得“嗯”了一声。

霍仰手再次僵住,保持着捏的手势。

岑真白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矫健过,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从床上下来的,只一晃眼,他就已经站在地毯上,看着莫名出现在他床上的alpha。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起码一分钟,脑子里的处理器才开始运作。

霍仰还是第一次在岑真白的脸上见到这么生动的表情,似乎真的很惊讶,薄薄一层的眼皮撑开,眼睛都瞪圆了。

俗话说得好,当一个人的情绪变化得比你还大,那么你反倒会淡定。

霍仰很快就做好了表情管理,理直气壮道:“那么激动做什么?”

岑真白也勉强冷静下来,他说:“你为什么在我床上?”

霍仰坐起来,道:“我应激症发作了,喊你,你怎么都不醒。”

明明岑真白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霍仰莫名就看懂了,岑真白是在说:不可能。

霍仰有一丝心虚,“那你的意思是我在说谎?”

岑真白不说话了。

面对这像是质疑的沉默,霍仰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大了一点,“你多想什么,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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