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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之后说:“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坐在?对面的人也跟着?看了一眼时间,站起来道:“去我家吧。”
“你家离这边太?远了,我住的地?方刚好离这边近,”他说,“医院也在?附近,明天早上去工作之前还可以再去一趟医院。”
他家确实离这边近,不需要开车,过了两个马路就到小?区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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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开门,开灯。
换上拖鞋,陈落松跟着?人进了屋。男人带他进了一个房间,说:“这是你的房间。衣柜里有睡衣,之前的时候想着?你可能会?来这边住两天,那个时候准备的,放心是新的。”
陈落松道了声谢,转头看到了放在?一边柜子上的一叠外层裹了红色丝绒布和?缀了压制干花的纸张。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男人笑了下,说:“你应该不记得,这是之前准备的请柬。”
他说:“婚礼取消后我一直在?忙,忘了处理了。”
陈落松确实不记得。因为不了解,婚礼的事他没有过多参与,全权交给了雇的负责人和?对方。
他在?这里暂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在?天亮起的时候就离开。
时间还早,他去医院看了一眼,之后直接前往工作的地?方。
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晚,但已?经足够休息够,加上并没有喝太?多酒,脑子算得上清醒,能够思考,也能够工作。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下一个任务的资料已?经送到。
一手撑着?脸侧,他低头看着?屏幕上不断闪过的文?字和?图像,眼尾垂下,眉梢微动。
——
雨夜。
四处都是不断的雨声,风吹得树影摇晃,一片漆黑中,树林里雨声中夹杂了杂乱的脚步声,脚步声微弱,轻易淹没在?雨声中。
树林之上,几道黑影迅速从上空略过,带起的破空声顺着?空气向远方荡去。
几道黑影瞬间消失在?视线范围内,在?树林里不断蹒跚着?向前的人瞬间失去所有力气,重重倒在?混合着?枯叶的泥地?里,血污混杂着?污水,已?经完全融合在?一起。
雨水打在?身上,已?经激不起任何感觉。疼痛逐渐淡去,连带着?温度也感知不出,躺在?地?上的人睁着?的眼睛里的瞳孔逐渐涣散,再也聚焦不得。
会?死在?这。
尽管意识已?经模糊,但躺在?地?上的人还能清楚地?知道,自己会?就这么死掉。
风雨声在?荒郊野岭显得更?加直接又?明显,天上阴沉一片,黑暗侵吞了入眼所及的一切,最后连带着?将奄奄一息的生命也完全覆盖。
“啪嗒——”
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已?经完全模糊的视线里隐隐透出一丝暖色的光亮,耳朵里传来的雨声像是被隔绝在?了什么之外。
眼睛彻底闭上之前,模糊的视线清晰了瞬间,地?上的人看到了在?风中不断摇晃的灯笼,还有灯后映着?光亮的眼。
“……”
磅礴的雨声中,暗色树林里,一盏灯笼摇摇晃晃,穿过树林和?原野。
一夜风雨未停,到第二?天清早的时候,天色仍然暗沉一片。
风雨拍窗,屋内一片温暖明亮。
躺在?床上的人睁眼,视线清晰后,看到的就是全然陌生的景象。
没死,还活着?。
周霁没能坐起。动一下后牵扯到全身的伤口,完全动弹不得,也没有力气,只能保持这样的动作继续躺着?。
记忆还停留在?昨天晚上一路被追到荒郊野岭的时候,他还记得冰冷雨水拍在?脸上,滴进眼睛的刺痛感觉。@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现在?却很温暖,视线范围内能够看到的墙面和?木柜看着?老旧,但干净,很显然是有人常住的地?方。
“醒了?”
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是很温和?的声音。
周霁转不了头,只能略微侧过眼,看到一个人影走?进视线范围内。
对方穿着?身再普通不过的长袍,但是穿法很不普通,或者说是一通乱穿,只要看着?像模像样就好。
对上视线的瞬间,看到带着?略微笑意的浅色瞳孔,昨晚的记忆回笼。
他好像被人救了,就是面前的这个人。
想要说什么话,但不仅身体动弹不得,他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动了下开裂的嘴唇,什么话也说不出。
“说不出话就不用?说。”
再看了眼躺在?床上的人脸上的伤,陈落松转身去一边的木桌上拿过药膏放在?床边,伸手给人涂了两下。
往好的方面说,好在?原本住在?这的人是个病秧子,屋里的药多,伤药和?治风寒这些常见的药都有,还做了分类,想用?就能用?。
躺在?床上的人一张脸带着?未脱的稚气,尽管表情是超乎这个年纪的麻木无?生机,但依旧可以看出应该还很年轻。
看上去比他遇到周小?开的时候还要小?。
涂了药,他起身走?向厨房。
这里接触到的都是之前没有了解过的东西,但好在?跟着?书里的描述做,至少能做到简单的生火和?煮饭。
只是书里没有说过具体的穿衣的方法,昨晚的衣服已?经打湿,他换了套,但不懂怎么穿,于是成了这样。
灶里的火燃着?,烟尘的味道从里面逸出,陈落松咳了两声。这两声像是牵扯到了肺部的什么地?方,咳起来后没完没了,胸口跟着?传来烧灼样的疼痛。
确实是个病秧子。
等到咳嗽终于结束,他往灶里再添了两把柴火,站起来看了眼锅里。
粥应该好了。
拿碗盛了碗粥,他重新回到床边,拉过凳子坐在?一边,问:“可以坐起来吗?”
“……”
无?机质的暗红眼睛对上带着?浅淡笑意的浅色瞳孔,躺在?床上的人安静了会?儿,之后慢慢动弹,撑着?床缓慢坐了起来。
坐起来很困难,但并不是完全做不到。
陈落松夸人说厉害,把粥略微放凉后递给坐在?床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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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霁看了眼坐在?一边的人。
无?论如何看,这个人身上没有任何灵气或者魔气,只是一个单纯的凡人。
那些人,或者说那些追他的魔,应该不会?也不屑于和?凡人为伍。
陈落松手里端着?粥碗,也不着?急,慢慢等着?床上的人思考。
对方会?犹豫很正常。
按照书里的内容,对方是魔尊之子,或者说前任魔尊之子,魔尊被手下人暗害篡位,篡位的手下肯定不会?放过继承了血统的魔尊之子,派人一路追杀。这人东躲西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