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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当驸马,连皇上太后都敢欺骗?陈国公竟教出来你这样一个儿子?真是无视天子,无视律法!”
“原来魔头是幌子啊。”白昭华不管发冠了,仰头道,“世子你也真是的,早说嘛,我又不是不会来。”他又走向那暗卫,发冠上珍珠一弹一弹的,“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在我家里待着么?”
对方努力忽视他头上的珍珠,低头道:“是皇上让属下过去,属下……属下不敢不从……”
赵柯一听,更加得意道:“看!这不是已经承认了?你们胆敢欺君,罪该万死!还有那包庇你替你做下恶事的黄七,也逃脱不得!”
这时,一声尖细嘹亮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赵柯忙住了口,随着一众人等跪下行礼。
他知道皇上最恨别人欺骗自己,在这方面的心眼是极小的,一怒之下,说不定会直接斩杀了白昭华。
他极力压下了唇边笑意,直到半晌后,皇上的鞋子停在他跟前。
“你要治罪黄七?”对方笑了,笑里带着森森冷意,“朕就是黄七,你要怎么治呢?”
第22章 天在水
一切都寂静了起来。
赵柯回过神, 只觉得脑子嗡了一声,他僵硬地抬眼看去……就见皇上敛去笑容,二话不说竟抽出侍卫的剑, 怒目圆睁便朝他砍来——
“皇上!”定宁王扑过去跪下祈求, “皇上息怒!柯儿、柯儿并不知道这些啊……”
“他不知道?那他是如何知道白昭华在黄府?又如何知道有人替了白昭华回家?他不知道, 怎会这么巧让你这父亲在母后面前抬举起白昭华!”赵宣衡吼完, 一脚便将跟前的赵柯踢倒, 转剑指向定宁王, “你、你这就是这般教导他的?!”
定宁王满心惶恐, 惶恐之余, 还有太多的不解, 他一时没想到如何解释, 就听赵柯慌张道:“皇上息怒!臣、臣完全不知黄七是谁,哪敢往皇上身上去想?都是臣办事不妥, 原本只是发现有魔头躲进黄府的踪迹, 不想都是误会……今日之事,臣本是害怕皇上被人蒙骗才冲动了, 不想冲撞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听到这话, 赵宣衡一顿, 转眼看着他身后那群修士, 又笑了起来:“魔头?你们何时发现了魔头?可看看朕周围有没有魔头?”
那群修士也只是拿银子办事, 哪敢在皇帝面前撒谎,忙说:“皇上有真龙护体,自然没有邪魔敢接近!是、是世子说看到有黑气往那个方向去, 才带着我们一道去捉……”
赵柯涨红了脸, 心里恨得不行, 却又不敢表现,哽声道:“臣确实看到了,但又不知道那是魔气还是谁乱烧了东西,可这种事,臣宁可白跑一趟,也不能放过……”
赵宣衡一听,更气了:“那些驻扎京城的修士看不见,偏你看见了!偏你进去了又什么都没发现?是不是要让朕请来玄剑门的高人再去黄府看一看?”
“不、不敢……”赵柯汗流至踵,他听得出来,皇上是真的愤怒了,只好认罪,“一切都是臣的错,臣先是发现国公府的白昭华不对劲,便想到他前些天去了外面,回去后突然闭门不出,又联想之前他赢了卞成续实在是奇怪,不得不怀疑有妖怪害了他取而代之。后来看到那黑气,才找去了黄府……都是臣胡思乱想,臣认罚!还请皇上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赵宣衡:“你有没有看到魔头你心里清楚!你是跟踪了白昭华,还是跟踪了朕?你心里也清楚!”
跟踪皇上?这罪名他如何受得?赵柯当即大喊道:“皇上就算给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
“都能闹到太后这里,朕瞧你没什么不敢的!”赵宣衡不耐烦地喝断他,同时心里烦躁不已,这时瞄了眼那边好像吓傻了的白昭华,心里叹了口气,缓缓转过身,背对着那对父子俩道,“朕当初也看了那场湖边比试,白昭华赢卞成续赢得十分精彩,哪来的什么顶替?朕就是那次之后才注意到他,便在微服私访间与他结交。他不知道朕的身份,朕也想看看这么个剑法卓绝的少年品性如何……至于这次的假少爷,不过是他不想被拘在家里,托我帮他找人替上几日,只是孩子天性罢了……哪想会被你们父子算计到性命上去!”
他自然不能说自己因这孩子在元虎山拼命维护石龙,才去有意结交,而白昭华当初湖边比试也惊艳不少人,他拿来当由头,正好说得过去。
定宁王父子这时候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了,尤其是定宁王,听到这些话,就知道事情大了,上前就给了赵柯一巴掌:“你这逆子!看你干得好事!”说着又是一顿打。
“父王,孩儿知错了……”
赵宣衡看他们开始上演苦肉计,毫不动容,只看着定宁王道:“朕还说呢,你一向和陈国公不和,今日竟那般在太后面前夸赞白昭华,朕还以为你和陈国公化干戈为玉帛,欣慰不已,实在想不到……你太令朕失望了!”
赵柯听得脸色惨白,他知道这事牵连到他的父亲,那他才是真的完了,便往前跪行道:“皇上,此事全是臣的错,父王真的不知情!”
赵宣衡笑而不语。
把朕当傻子?
若只是臣子之间互相算计,他倒也不会恨成这样,可赵柯这次实在过分,竟暴露了他的易容之事!
且不说日后他再也无法用黄七的身份和白昭华接触,那易容师的存在,主要的用处就是为他弄出替身,在关键时刻预防刺客暗杀,更别说那魔头目前生死不知,若来报复他,想必也知道他有替身了……
而他最好的一层防护,居然都被赵柯毁了!
当年他就不该把这堂兄召回来!
赵宣衡拎着剑,有一刻,他真想一剑杀了赵柯,可念及会惊扰在里面休息的太后,才强忍下来。
半晌后,他终于道:“定宁王世子赵柯,因素日不和便加害陈国公父子,心性阴毒,德行有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今日起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定宁王教子无方,不敬太后,深负朕恩,贬至雄州!”
“不……”赵柯愣了片刻,不敢相信地用力摇头,突然间理智全失,疯了一样去抓定宁王,“父王!父王救我!我是世子!我不要过那种苦日子!我不要、父王我会死的——”
定宁王低着头,一动也不敢动了。
赵宣衡厌恶地别开视线。
赵柯没一会儿就被拖走了。
定宁王傻傻地跪在原地,他自是想到了赵宣衡愤怒的原因,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世子是保不住了,他只能哽咽地跪谢。
周围的太监们都擦了擦汗,想不到短短一个上午,陪在太后身边的定宁王就是这么个下场。
等这对父子都走了,赵宣衡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