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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听。
穆拾哭笑不得,看着穆阳一个大老爷们,化身柔情铁汉。
兄弟三人忙成热锅上的蚂蚁,焦头烂额的照顾孩子。
“叮咚。”
门外传来一声门铃声,穆久去开门,只感觉这模糊的脸和轮廓,似曾相识。
“你好,能不能借瓶酱油,我的刚刚好用完了。”
这声音,是飞机上的那个绅士男。
绅士男原来是他们的邻居,穆久感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兜兜转转,还是能遇到那些个冥冥注定中的人,逃不掉似的。
穆拾听到后,把手上的奶瓶放下,又跑去厨房的柜子,拿了瓶酱油出来。
绅士男对穆久自我介绍,“我叫白肯栖,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帮忙,别嫌麻烦。还有,我是一名医生。”
说完,还递了张名片给穆久。
穆久愕然中,白肯栖拿着酱油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穆久觉得生活甚是忙碌,但是每到深夜,他又会情难自控的想起临祁。
那张脸,还真是越来越记不清了,每次使劲的想起,或者想去遗忘,最终画面却总是卡顿在他葬身于火海的那个晚上。
反反复复,让他整夜整夜辗转难眠。
痛彻心扉,不过如此。
穆久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的恶语相向过于狠毒,面对谁都可以慷慨大方,为什么到了临祁这里,却总是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人总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和后悔。
他看着孩子一天天长大,那张精致好看的脸蛋,还真是越来越和临祁相似了。
白肯栖偶尔会过来,帮助他们这三个愣头青,来照料一下孩子。
他的风度翩翩,游刃有余,让人相处起来会很舒服,没有一点锋芒感。
在白肯栖的帮助之下,介绍了个好的医生给穆久,正好库源有匹配的眼角膜,他也因此动了场手术治好了眼睛。
穆久终于能看清东西了。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穆久怎么说也活了几十年,怎么会不知道白肯栖的心意,但他迟迟还是忘不掉那个人,心有余辜。
穆阳多次想撮合穆久和白肯栖,甚至在过圣诞节的时候,他和穆拾两个人带着孩子出门,特地就留下他们在空荡荡的屋子里。
白肯栖手捧着浪漫的白色玫瑰,终于在一束比人还高的圣诞树面前,向他真诚告白,“穆久,我很喜欢你,能不能给我个机会,让我陪伴你共度余生,还有照顾你的孩子。”
此刻圣诞树上的小灯宛如夜空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炫的穆久瞳孔骤缩,他看着那一束玫瑰花,白的纤尘不染,清新动人。
白玫瑰的花语是我与你正好相配。
那个别墅,那片花海。
那句轻描淡写的“我爱你。”
穆久呼吸停滞,顿时连气都喘不上来,只觉得胸口闷的慌,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下来,他有点麻木的拒绝了白肯栖,“对不起。”
白肯栖比他高了半个头左右,低头注视的眼神很是迷人,蛊惑,像一滩温柔的秋水,止不住沉溺其中。
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
此刻穆久却没有任何欣赏,只有躲闪,固执的说了句,“君子之交,淡如水。”
敏感,自卑,破碎,伤痕,爱恨像密密麻麻的蜘蛛网,罩的他全身都被禁锢,无法挣脱开来。
“如今你也没有伴侣,为什么不能跟我试试呢?”白肯栖不死心,他笑的很是斯文,露出的白牙亮闪。
穆久看似淡淡的语气,暗藏翻滚的波澜,“我心里有人了。”
白肯栖好奇,嗓音低沉,有点失望,“是谁呢?能够虏获你的芳心,这么死心塌地。”
穆久愣怔,用纤细的手臂往外推了下,幅度不大,但是刚好能把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甩开。
“一个死人。”
白肯栖听完后,那张原本含情脉脉的脸,逐渐没了神情,嘴角抿直了下来。
穆久重新回到冷清的屋子里,疯了似的,用手搜着柜子里藏着的盒子,里面有一枚戒指,上面还刻了临祁的名字。
他瘫软着跪倒在地板上,用手死死的握着那枚银戒指,恨不得攥入,镶嵌进手掌心里,直到太疼了,才缓慢地松开。
为什么就算死了,还是不肯放过他。
比站在他面前,赤裸裸的折磨自己,还要更加难受。
穆久垂头丧气间,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是白肯栖的声音,他还没离开。
“穆久,你二哥出事情了,赶紧去医院。”
他腾的站起,将那枚戒指重新塞回柜子,然后迈着步子打开门,与白肯栖走出房屋,一同前往了医院。
路上他们多少有点拥挤,竟然还赶上了恐怖分子的袭击运动,白肯栖的车子被砸的稀巴烂。
无奈之下,他们来不及收拾残局,只能快速先离开这动荡不安的道路。
白肯栖拉着他的手臂,终于跑出了被炮弹围绕的街道。
“你的车。”穆久喘了口气,脸色煞白,他一向不能剧烈运动。
“没事,一辆车罢了。”白肯栖握着他的手,愈发的紧。
穆久的目光停留在他们紧紧缠着的手臂,白肯栖无奈下只好松开,“我不能干预你的选择,既然你对我没感觉,也没办法。但是你总得走出阴影,好好活着。”
“你看着,总是好像不太开心。”
穆久也不知道说什么,伤感和悲痛才是世间百态,哪里能长乐。
他们最终还是来到了医院,经穆阳解释,原来是有个变态男人,想要强/奸穆拾,但未遂,然后他们产生了争执。
穆拾不幸中刀,失血过多,现在仍在病房里治疗。
穆久记得勤佑然曾经跟他交谈过,穆拾曾经被人在国外囚禁过一段时间,导致没有人身自由。
难道是那个男人?
等到穆拾醒来,他张口不提那个男人,只见没过多久后,警官来到了现场做调查笔录。
穆拾过于虚弱,状态也不好,但是那些人语气听起来也不是太好,穆久这段时间也是学过点英文,模棱两可能听懂几句。
见穆拾有点绝望的吐着字眼,白肯栖提议让他们先出去。
穆久倚靠在门外的走廊边,询问穆阳,关于穆拾的事情。
穆阳摇摇头,“那个男人,我也是第一次见,二话不说,就拿起刀子想往穆拾身上捅,像是有什么血海深仇似的。但是你也知道你二哥,他性子软,怎么可能会遭人仇恨。”
白肯栖似乎知道点什么,他开口,“那个男人,是穆拾在上大学时交往的男朋友。”
“.....”穆阳无话可说。
白肯栖接着说道:“他们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那个男人,确实是个恶魔。之前有个中国人,来救过穆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