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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后很是生气。但是为了维护可可的面子,我也没说出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孩子。”陈宜咽了一口唾沫,接着说下去。

“我父亲说要是那个让可可怀孕的男人再找不回来,他就要打断可可的腿脚,并且杀了这个孩子。但是我的父亲身体不好,估计活不了几年了。所以我才想出此下策,让你跟可可结婚,如果你愿意帮我们的话,就演一场戏就行,在我们父亲之前,跟可可办场婚礼。”

陈宜恨不得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可是穆久的脸上早就没了神色。甚至他都开始在固执己见与抛之脑后间动摇,究竟是直接甩手离开,还是留下来当个烂好人。

穆久狠不下心,正在犹豫之间,陈宜又再次开口了,“当初在渡口,你说日后我若是有忙,你定生死相依的帮。如果说话算话,你就再帮我一把行不行,最多就是在这里待个几年,等我父亲去世了,你就可以走了。”

穆久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麻木不仁的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用那黝黑的眸子细细描绘着对方痛彻心扉,又真挚诚恳的神情,似乎是真的感知到自己错了。

穆久自知陷入死局,无路可走,既然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他就不能反悔。

谎言之所以让人厌恶生憎,只不过就是因为被揭穿后,开始痛恨起了自己之前沉迷于虚幻,不切实际的幻想之中,然后还觉得格外的乐此不疲,甚至根本没想过竟然是假的。

他不否认陈宜是好人,但是人怎么样都会有私心。

“行,既然你当初帮了我一把,那我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忘了你对我的恩情,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没有以后。”穆久只能装作心甘情愿的说道,他说服自己,只是为了报恩罢了。

如果当初不是陈宜将他从渡口救了出来,恐怕他现在不是在外面,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是被临祁死死的摁倒在快要窒息的怀抱,或者床上,用鞭子打,被铁链锁,以暴行来惩罚他作为出逃的结果。

他害怕着,但也产生了逆骨。

还好临祁,说不定已经死了。

陈宜很是感谢的从地上重新站了起来,原本弯曲的膝盖此刻也变得直挺了起来。

“怀孕多久了?”穆久不冷不热的问了句,他看向陈可可的肚子,明明还是那么的平坦,应该月份不大来着。

他就这么瞧着,却有种莫名的情绪将自己牵制住了。

穆久想到那个孩子,他肚子里死去的,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孽种。

猛地,他感觉自己的小腹莫名抽痛了起来,虽然是错觉。

由于有过感同身受的经历,他有点沉闷的说,“堕/胎真的很痛,还是生下来吧,也是条生命。”

别人的孩子是孩子,临祁的孩子就是野种,怎么样都要被杀死的,只因为他是如此的痛恨那个人。

“穆哥,对不起。”陈可可叹了口气,她像是有所隐瞒的呜咽着,因为当晚,她确实图谋不轨,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穆久,其实也不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吧。

有点羞耻,她无法开口。

“没事,都过去了。”穆久早就应该有预感,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是真心实意对着你的。

或者是有益处,或者是谋算,又或者是其他的用途,迟早有一天对方会像野兽的獠牙,冲突开你轻薄的表皮。

怨恨,不过如此,情义,也不过如此。

陈宜选了个黄道吉日,让穆久和陈可可结婚,他们不需要去民政局领证件,只需要办个婚礼,装装样子就罢了。

大概是在两个星期后,有个特别好的日子。

于是就定在了这天。

穆久继续在陈宜的药铺里打杂,他倒是也没那么埋怨陈宜和陈可可做出的事情。

如今又是战乱,百姓流离失所的又多,他躲躲藏藏,隐姓埋名,倘若也真的是没哪个老板,会大发慈悲收下他这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工作。

距离这次出逃,已经将近一个月了,他每天都会特别关注报纸上登出来的新闻,生怕哪天临祁诈尸,又过来抓他回笼子里去了。

事情好像也没想的那么糟糕的时候,却往往还是在你最掉以轻心的那一刻,厄运总是会找上门来。

在办理婚礼现场的前一天,穆久跟往常一样在药店里工作,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又整齐的脚步声,纷至沓来。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陈宜就被一脚踹倒在地,连着喷着一口血,可想而知,这一脚的力气究竟是有多大。

穆久还没看清那个影子时,就已经知道究竟是谁了。

临祁身穿着一身板正,很衬的他英姿飒爽的军装,腰身还系着根皮腰带,衬的愈发的宽肩窄腰,身材比列好,肌肉蓬勃,富有力量。往那领子上瞧,那张脸着实看不清神色,因为是逆着光的,阴霾过于深,帽檐下他的眼眸逐渐从垂着的位置,慢慢的往上抬着。

穆久对于那双毫无温度,感情,犀利,只剩下嗜血与厮杀的眼眸,实在是熟悉的不得了。

“穆久啊,怎么逃到这里来了,短短一月,竟然都背着我要结婚了。门口那张结婚照,你是生怕我不知道你在哪里,逍遥快活的活着,还要即将迎娶美娇妻吗?”临祁用那种极其悲天悯人的语气吐着字眼,多有几分嘲弄,揶揄的口气,似乎是很看不起,又不爽快的。

“既然你都找上门了,那也不必多言了。放了他们,我跟你走。”穆久用毫无波澜的语调回着临祁。

他缓慢的,坚定的迈着步子朝临祁走去,迎面而来的却是对方的一棍子,狠狠地打在他的小腹上。

“你他妈的,以为我临祁是收留所吗?想走就走?想来就来!”临祁发横的咬着字眼,然后一巴掌将他又拎了起来,穆久倒是无比的硬气,连哼都不哼一声,死死的咬着嘴唇。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没死呢.....”穆久盯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被丢在垃圾堆里的残次品,冰冷而又无情,又带着无尽的诅咒。

“我福大命大,怎么会死的了呢?我说过,我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你垫背。”临祁把他圈禁在怀抱中,然后将他的头拧到了陈宜和陈可可的那个方向。

接着临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只枪,他说,“你要跟那个女人结婚?那我就在你面前,亲手杀了她。”

“然后,我再杀了那个男人。”

“不,临祁你放过他们。”穆久虽然对那件事依旧有点心结,但他觉得他们罪不至死。

“要是放过他们也行,那你就当着他们的面,吻我,然后说你穆久是个硬不起来被男人干的骚/货,我就放过他们怎么样?”

临祁这种上不得台面的选择,无异于是想用这种偏激,极端的方式,去尽情的将他的傲骨,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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