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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地叹了口气,那滚烫的泪水,也不知道何时,啪嗒啪嗒地就掉了下来,划过那冰冷的外壳。
是心碎的感觉。
临祁站在原地,以一种看不出情绪的眼神注视着他,看着对方小声的啜泣,直到泪流满面。
最终他说了句,“想哭就大声哭吧。”
再也没有人会阻碍他了。
临祁走出房间,轻轻地关上房门,只见身后的哭声,在瞬间撕心裂肺了起来。
穆久就这样抱着那个骨灰盒,哭了一晚上,直到眼泪都流干了,眼睛哭的红肿,他才逐渐困乏了,陷入昏睡之中。
他总觉得要找些事情干,才能够掩埋住这猛烈的悲伤。这几天他趁着临祁不在,忙里忙外的,将临府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
累到他腰板都直不起来。
到了每个月发工资的日子,其他仆人都领到了银两,就唯独穆久没有。
有些下人故意挖苦道:“整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都晚,一个人的活是我们的好几倍,怎么连个工资都领不到。”
“你少说两句,不然万一给他听到了,去临少那里打小报告怎么办。”
穆久听到了,但是也毫不在意。对于他来讲,钱财乃身外之物。临祁愿意把他留下来,就已经是让他很满足的事情了,至少在这战乱的时代,能有个安身之地。
他今天去给狗喂饭吃,却意外发现狗像是没了什么精气神,耷拉着,吃了几口剩饭,又吐了出来。
可是给狗看病,需要钱。
他现在身无分无。
他抱着狗狗不知所措,孤立无援,一人一狗缩成一团。
管家正好路过,看到他忧心忡忡的模样,问了句,“怎么了?”
“它好像生病了,但是我没有钱。”
管家看着底下的小狗,不像刚刚进入临府那般瘪瘦,它被照顾的很好。临祁从他记事起就不喜欢养动物,更别说这种阿猫阿狗。怎么穆久想要养,他就允许了呢。
管家摸了摸那只狗的头,说道:“我带它去看看兽医。”
穆久轻轻地点点头,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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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祁与顾黎的婚事,逐渐快到了进程,距离上次他们订婚,都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而成亲的日子,也将及,两家人挑了个黄道吉日,在这个月内。
临祁来到顾府,顾简尧从屋子里出来,看起来依旧月朗风清,鲜衣怒马。
临祁跟顾黎家里人敬酒,只见顾简尧凑到他旁边,忍不住问了几句。
“姐夫,上次我不是带了个朋友来顾府。你也瞧见了吧,你可曾在后来,有见着他?”
“没有。”临祁否认。
“我看他跟你好像很有缘分呢,他的胸口上,刻了一个跟你名字,一模一样的字。不过他好像失忆了,什么也记不起来,我见到他的时候,是从悬崖上摔下来了。”
“哦?”临祁咬着尾音,他漫不经心的回着,那握着酒杯的手,不经意间紧了点。
“因为那个字的缘故,所以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他小七,他人真的很好,很温柔。”
听到小七这个称呼,临祁眉间覆盖上一层冷意,眸色沉了下来。
原来穆久不在他身边的这段时间,倒是快活的很,现在还有人在心里惦记着。
“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呢,我真的好担心。”
顾简尧碎碎念,没有心眼的说着。只见顾黎从不远处走了过来,眼波流转,红唇微启,“你上次带了什么朋友回来,我也没来得及见上一面。”
“你倒是跟你姐夫关系好,什么事情都说,也没见你跟我提起过。”
顾简尧有点置气的喃喃道:“跟姐夫投缘呗,多聊几句怎么了。女人的嫉妒心可真强,你还吃我一个大男人的醋?”
顾简尧不以为然的话语,却像是不经意间戳中了顾黎的什么痛处。
“你......”顾黎说不出话来,顿时哑口无言。
临祁走了过去,一把搂住顾黎的肩膀,两个人亲昵的触碰在一起。他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问候,“你好像有心事。”
顾黎笑的有点苍白无色,她回道:“你这会儿倒是关心起我了。”
临祁轻笑,“啊黎,有什么事情,可千万别瞒着我。”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等在顾府吃完饭以后,临祁喝的有点醉意上头,便让管家来接送自己。
三更半夜,穆久还没睡,他像是在刻意为了什么事情,才等到临祁这么晚回家。
临祁一进门,就看见穆久蹲坐在自己的门前。在这夜色中,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闷闷不乐的。
“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在等你回来。”
穆久大老远就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味,有点浓重熏人。
见他喝醉了,穆久想去端点醒酒茶过来,却突然间被临祁握住了手臂。
黑暗中那双眯起的眼眸,带着点宛若野兽捕食猎物时的侵略性,让人有点捉摸不透,想躲避。
“不用去了。”临祁握着他的手,愈发紧了点,那手掌的温度多少有点滚烫炽热。
感知到这无比紧实的温度包围,穆久的脸不知不觉间羞红了起来。
临祁想起今晚,听到顾简尧对于穆久宠溺的昵称,多少算的上有点暧昧。
他心里腾起一股莫名其妙的气,语气有点恼怒,“有什么事情吗?不然你也不会等到我这么晚了。”
“就是,我能不能像其他下人一样,领份工资。”过了会儿,穆久才张口小心翼翼的问道,有点像是在打探风声,那清澈宛若明珠的眼眸,多少带着点期盼。
穆久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吃喝用行都是整个临府中最好的,甚至这身上的衣服都是临祁叫城里最好的师傅来做的。
临祁有点好奇,为什么穆久想要钱呢?
难道是打算攒钱,然后逃之夭夭?
临祁感觉身体在燃烧,怎么样都有股火熄灭不去,他用有点粗粝的指腹划过穆久柔软的小脸,从喉腔发出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声音,“要钱,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就说说你要多少钱?”
临祁不是在询问,而是在换个方式去占有他。
穆久也不知道要多少钱,他有点呆呆的,不懂得讨价还价的说道:“就跟别的仆人一样的工钱吧。”
他只是想给小狗存着钱,万一以后又生病了。
“那我得验验货,才知道值不值这个价格。”
语毕,临祁一把将他圈禁在自己的怀抱里,接着低头快准狠地吻上穆久的嘴唇。这让穆久有点惊愕住了,呼吸紊乱急促,颤抖的睫毛下,掩着双瞪大的眸。
为什么要吻他一个男人?
穆久奋力挣扎着,想要仓皇而逃。但每当他试图挣脱开临祁的桎梏时,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