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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下去。

“别这样,临少.....求求你了。”

按照往常,应该是对方越叫越兴奋来着。

可当临祁那粗粝的指腹感知到对方颤栗的肌肤时,他的眼神却突然黯淡了下来,迸发出几分嫌弃的神色。

没了兴致,彻底熄火。

也对,穆久何曾会愿意主动,哪次不是他这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强迫他的?用他的话来讲,就是强/暴。

强/暴又怎么了?

心不甘情不愿又怎么了?

他倒是乐意就行了。

临祁松开自己的手臂,摆着架子,他微微颔首,挑起下巴,对着穆久吩咐道:“去我的房间把床暖好了,我再睡觉。”

“要是暖不好,你到时候就等着瞧。”

穆久还来不及盯着他凶巴巴的表情看,就立马溜出了门口。临祁就在后面看着他溜之大吉的身影,如同小鹿四处乱撞,不知所措。

穆久躺上那床软乎乎的被褥,将自己裹紧了。但兴许是今天干活干的太累了,他没一会儿功夫,就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来,却趴在临祁的怀抱里。

他转过头,用迷糊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脸,五官立体而又深邃,睫毛也是那样的浓密。只是那额头,此刻却浅显出一抹疤痕,它原本是被掩藏在乌黑的碎发下的。

穆久像是得到了什么感应似的,他伸出自己的手指,刚刚才想抚摸上那道疤痕,临祁的眼眸突然猛地睁开。

吓他一跳。

临祁用手掐住穆久仅值一握的手臂,然后跨坐于他的身上,用居高临下,不可一世的眼神盯着他。

“对不起,我睡过头了。”穆久有点懊恼的自责道。

“你怎么这么多借口,什么时候你不能睡,非要在那时候睡着?”临祁不屑一顾,看起来很是嫌弃地瞥了他一眼,接着松开了自己的手臂。

“我不是故意的。”

穆久道歉,然后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踉踉跄跄的。

有点狼狈。

他怎么能这么丢人?

今天他的任务依旧很繁重,早上囫囵吞枣的吃了个馒头,中午就剩饭夹了点青菜。

他还将自己的饭菜喂了一半给狗吃。

自己就吃了两三口左右。

似乎整个临府要换洗的衣物,还有要打扫的活,全都他一人包揽着。他还来不及歇息会儿,就又有新的事情干了。

穆久觉得累是累,腰都直不起来了,但是他依旧不觉得辛苦。

等到晚上,他才看到自己的双手被泡的发白,手掌也满是被磨砺出的水泡。

他用针扎着那个水泡,终于才把脓水给挤出来了。

正当他痴痴望着那个伤口时,门口来了个下人,喊道:“临少叫你去吃饭。”

穆久不想耽误时间,他将流出的血,胡乱抹在自己的衣服上,急急忙忙的赶了上去。

他今天依旧是给他挑菜,临祁嘴刁,不喜欢吃大蒜,芹菜,香菜,黄豆,还有好多好多。

但是临祁不喜欢吃,大可让厨师不要煮这些菜。但他一定要加进去,非要让穆久给自己挑光为止,才心猿意马的继续吃饭。

他最爱喝排骨玉米汤,那个装满了玉米和排骨的碗,每次都要叫穆久盛好几碗,但是他只喝汤,不吃肉和玉米。

然后他再以尖酸刻薄的嘴脸,呵斥穆久把这些肉和玉米吃光。

但其实肉和玉米真的很配啊,特别香。

穆久觉得临祁,比那三岁的孩子,还要难伺候。

他手上满是伤,在端着那碗热腾腾的汤时,正想递到临祁的面前,但还是些许的有点没忍住疼痛,碗摔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穆久觉得自己像个废物,怎么连碗都端不好了,他露出很是责怪自己的表情。

临祁蹙眉,冷声道:“烫着了?”

穆久没听清楚,以为是自己刚刚洒出的汤,烫着临祁了,小心翼翼的问了句,“烫着你了?”

临祁更加恼怒,直接粗鲁地掰过穆久的手,吼道:“我他妈当然是问你有没有烫着?”

“你蠢到那天上去了,简直蠢飞了。”临祁边呵斥,边低头往下看。只瞧见那原本柔嫩的手掌心满是伤口,还有血痕,还有被汤烫伤的痕迹。

“你这伤口哪里来的,你别告诉我,你今天去工地搬砖了?”临祁的语气是层层递进过后的不满,恼怒。

“干了点活。”

“什么活?我让你干了?你还真是闲的没事干。”

听到临祁这句话后,穆久愣了下,“这两天,你不是叫我把临府所有的活都全包了。”

看着对方如此真挚,傻里傻气的神情,临祁知道他肯定不是在说谎,但是自己何曾何时让穆久去干活了。

临祁起身,将院里的仆人都赶了出来,把穆久拎到那些人的面前,“谁让你干活了?指出来。”

穆久瞧见不远处的女人,有点忧心忡忡的低着头,他沉默不语,选择装哑巴。

“你装什么好人?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这些下人全都杖罚五十下。”

还没等穆久做出抉择,那名呆在角落的女子,焦躁不安的迈着碎步走了过来,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临祁的面前。那是临祁远方亲戚的女儿,因为家里有困难,才送来给临祁当仆人使唤的。

“临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那就是有意的什么时候,你都能替我决定干事情了好大的胆子。”

“你现在就给我滚出临府,叫管家给你结算这个月的工钱,立马打上包袱回家。”

女人哭的满脸纵横,她爬了过来想要抱住临祁的大腿,但被他无情的躲开。

“你不是那么讨厌他吗?我帮你教训教训他。临少,我是真心对你的,都那么多年了,你感觉不到吗?”女人哭的抽抽搭搭,卑微的语气里满是委屈求全的哭腔。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动我的东西了。”临祁微微弯下身子,以那种极其冷酷的表情面对她。他那声音压得很低,音量低到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得到。

在女人满脸惊愕,无奈,绝望,奔溃的神情中,只剩下临祁无情离去的背影。

她从十五岁这样花容月貌的年纪,就来到临府当了下人。一开始本就是想安安稳稳的求着过日子,但后来她确确实实是为了临祁才选择留下来。

她将临祁供奉为自己的依赖,救赎,活着的信念以及后盾,她只是为了呆在他的身边罢了,妄想哪天他能真的注意到自己。而现在,这五年的陪伴,竟都成了虚幻的泡沫和幻影。

她那么狂妄的认为,至少临祁会对自己有点感情的。

哪怕是只有微不足道的一点点。

如今,她实在不清楚,也摸不透临祁的性子,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如此讨厌的人,将自己这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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