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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见穆久有点迟疑,顾黎又接着说了句,“相信我吧。”

“好,我答应你。”

他说“好”,也不是“我相信你”,似乎是有点让人难以琢磨的回应。

穆久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即使可能会发生最不好的结果。

只是他太累了,也不想再欠着人了。

顾黎悄无声息的走出房门,如同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然后镇定自若的离开了临府。

她在外人看来是个无比端庄,智慧的女人,毕竟出身于书香门第,家世又是那样的显赫。从小顾黎就拥有数不胜数的追求者,无一例外不是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豪门子弟。最终钱财都流向了不缺钱的人,爱也流向了不缺爱的人。

顾黎一直很追求灵魂伴侣,终究内心是空虚的。她也有过不少的对象,但没有一个会如同临祁般让她着迷的了。

现在她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份空虚感无法被填补了,因为得不到的才永远在骚动。

三天后,她如期而至,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远在他乡的临祁肯定想不到,他们到底背着他做了什么。

三更半夜,顾黎的保镖翻墙而入,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潜入临府,溜进了穆久的房间。

穆久阖着的眼眸逐渐睁开,只见那团黑影将自己虏获走了,接着他们在屋内放了几个火把。

他的视线止于那团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火,正在尽情,热烈的蓄势埋没着装潢华美的屋子,还有红檀色木椅,轻纱曼妙的床榻都将变成灰烬,不复存在。

那些他与临祁在这间屋子,发生的点点滴滴,留下的所有味道和回忆,都被这把火烧的干干净净。

一切都会结束的.....

穆久却没有感到多少的开心与释然,他裹着临祁强迫施加给自己破碎,狼狈的保护色,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如今要被撕碎打破了,他却有点疼。

当他再次醒来,却不是在赶往飞机场的方向,而是在马车里,颠簸着。

穆久的身体酸软无力,只见前面的人在秘密交流着。

声音不大,但也不小,能听的模棱两可。

“三小姐让我们杀了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最隐蔽越好。还有,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

“前面正好有个悬崖,直接趁着他没醒,抛尸吧。”

“行吧行吧,听你的。这么深,应该都摔成肉泥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没注意到后方的穆久早就醒了。

穆久很冷静,很淡然的楞在原地,似乎对这一切早已见怪不怪。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好人的,只有利益共存下框框条条的合作者。他既然触犯了别人的隐私与利益,自然是要注定被赴死的。

他早该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根本没有人,是真的想将他脱离苦海,解救他,救赎他。

每一次渺茫的希冀,都是罪恶的化身,把他一遍遍的拉进无尽深渊。

穆久惨烈的笑着,他捂住自己的口鼻,试图以窒息感让自己清醒下来。

接着他以快疾的速度,从车窗口的位置跳了出去。扑通落地,他在满是石头的地上打了好几个滚。

在听到后方有动静后,两人纷纷将马车停了下来,回头看着穆久奔跑的方向。

还没等他们掏出枪支想要打死穆久时,他却用尽全力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扑通一下,他毫不犹豫的跃起,往那悬崖纵身一跳。

像折翼前的鸟,最后在天际的展翅高飞。

很绝望。

也很无力。

等两个人健步如飞地跑了过去,而在那望不到底的深渊,早已不见穆久的踪影。

他是在找死吗?

他死了吗?

两个人眼观鼻鼻观眼,不知所措。

明明他们都还没打算动手将他抛尸,怎么选择自己先跳下去寻死了。

就算他留了下来,等待着也会是无尽的折磨,与其让别人动手,不如自己先自刎而死吧。

至少,痛快的多了。

他最麻木,最不想面对的还是死前的凌迟。

渺小,不起眼的蒲公英落地,意味着死亡,但也象征着痛仰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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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我了,今个去野营不小心摔到那悬崖里了。不过我运气好的很,卡在了树上,只是受了点伤没有死翘翘。”说话的少年名为顾简尧,他拱了拱挺巧的鼻子,略有点自豪的说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小子真走运。”另一个少年戳了戳他的手臂,指了指眼前的人,好奇的问道:“这位小公子,看着倒是面生,又是哪位?”

顾简尧将修长白皙的手指搭在下巴上,若有所思:“我的幸运星,贵人。你还别说,我一摔下来,正好看到他卡在另一颗树上。我就在想,原来倒霉的人,也不止我一个。”

“我便觉得,幸运多了。”

原来世界上还是有一模一样,正在发生的遭遇。

只不过因此发生的缘故,大径不同。

眼前的人,正是穆久。

顾简尧将手背贴在穆久的额头上,原本烧烫的温度逐渐降了下来,“好像不发烧了。”

“你小子,还不去上课吗?等会又被夫子教训了。”

“凌越,你先去吧。反正他的课,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去上了,大不了被骂一顿。”顾简尧贱兮兮的笑着,灵活的摊了摊十指,无所谓的说道。

“那我先走了,下次我要看着你被夫子打教鞭。”凌越拍了拍顾简尧的背,笑的愈发猖狂。

等凌越走后,顾简尧就趴在床头看着眼前的人。

怎么会有长得如此好看的男子,肤若凝脂,白的胜雪。那眉眼像是被细细雕琢过般,神韵柔和,却又透着清冷英气。真是恂恂公子,美色无比。

顾简尧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要比他年长几岁的。

但是也很年轻。

正当顾简尧目不转睛盯着男人的时候,他睫毛微颤,睁开了条缝。

关闭着眼睛都那么好看了,睁开眼会是什么样子呢?

顾简尧有点期待。

穆久嗓子干涸,哑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微煽开着唇。

顾简尧转身,贴心的拿了个水杯过来,然后将温水递到穆久的嘴边。

等穆久有点清醒了,顾简尧便开始询问他,“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穆久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什么都不记得了。

穆久头疼的厉害,似乎那记忆都被什么东西抹杀掉了,在猛烈,强制性的阻止他想起。

直到,顾简尧提了句,“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也是从那悬崖上掉下来了。”

悬崖?提到这两个字眼,穆久总觉得心里扎了根刺,隐隐作痛。

接着顾简尧为了更好的帮助穆久回忆,然后扒下了他的上衣,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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