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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以后穆小少爷在我床上下不来的时候,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你......”
穆久哮喘发作,上气不接下气,脸色惨白的宛若冬日残雪,当场昏厥在地。
“真是娇弱。”临祁抱起他清瘦的身躯,往床上放,朝门外叫了个下人,请大夫来看看。
大夫为穆久把脉,皱了皱眉:“小少爷身体虚弱,又患有哮喘,中气不足,饮食可能也不是太过于规律。受到惊吓后,导致心慌,胸闷气短,大汗淋漓后才会晕倒。我且去开点治哮喘的药,再开些补脾益气的中药,补补身子。”
“嗯。”临祁轻轻应了声。
大夫拿着药箱便离开了,身后的下人紧跟其后去拿药。
临祁披上挂在架子上的军大衣,他长相俊朗,身材又挺拔,一席威严沉重的墨绿色军服衬的更风流倜傥,英气十足。那张俊美的面孔双眉斜飞入鬓,眉眼间难掩不怒而威的震慑力,但举手投足之间却又是那样的斯文儒雅,矜持高贵。
他双眼正视前方,比身边的下人还要高出一截,他冷冷吩咐道:“我还有事,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给我看好穆少爷。”
“好的,临少。”下人点点头。
穆久偷偷躲在被窝里睁眼,其实刚刚他是假装晕倒的,见临祁走远了,他便才活动了下筋骨。
穆家世代经商,富甲一方,但穆老爷早年去当了士兵,与同营的临家老爷发生了点瓜葛,他不幸被退伍,两家也拉下了仇恨。
穆久为穆家最受宠的小少爷,从小嚣张跋扈惯了,见谁不顺眼就怼谁。早些年他与临祁在同一个学堂上课,见不惯临祁口腹蜜剑,两面三刀那样,而且又是自己的对家人,便天天找人欺负他。
时间久了,临祁逆来顺受,久经爆发。在毕业那年,穆久向临祁的二哥表白,临祁听到了便骂他贱,说他这样的货色,他哥哥看不上。临祁还说要把他像婊子一样践踏,气的穆久疯狗般打他,还在他手臂上咬下一块肉,这才罢休。
仇恨日渐滋生,像毒药灌入骨髓,不可剔除。
想到刚刚临祁的话,穆久全身发抖,生怕临祁那匹野狼把他生吞活剥了,毕竟以前那么欺负过他。
他得赶紧逃跑,回到穆家。穆久起身,见两个下人守在门口,他走了过去,“我要去如厕方便。”
两个下人跟在他的身后,穆久两手一挥,“你们在外面,我尿不出来。我身体虚弱,我就是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难不倒这么点时间我能在这屎坑里挖个地道逃出去?”
两个下人面露难色,“临少让我们在这里看好你,如果你有什么差错,我们也性命难保。”
“就临祁那小子能把你们怎么着,你们现在跳槽跟着我还来得及,免得跟着他三天饿九顿,还不如野外去求生来的更实在。”
穆久拉开自己的亵裤,装模作样的抖了两下。
他两只眼睛滴流转,观察着附近的地形,终于,他发现了一个最适合逃跑的地方。
夜幕降临,他熄灭了屋里的烛火,借着方便,甩开了跟随在他身后的仆人。
夜半三更,就算是狗也熬不住了。仆人睡眼惺忪,站在门口,好久一会儿,才感应到里面没了声响。这时的穆久早已钻出坍塌的狗洞,呼吸到了外面的气息。
临府立马鸡犬升天,下人敲了敲锣,大声呼喊穆久不见的消息,管家见穆久不见了,便吩咐下人赶紧找回,折腾了一晚上也没找到。
临祁听到穆久消失,他也不慌,只是云淡风轻的喝了几口茶,“可知道怎么逃出去的?”
下人慌张的摇摇头,又点点头,“穆小少爷可能是从狗洞钻出去的......”
“哦?”临祁不温不火的从嗓子里吐出一个字眼,便让下人退下了。
“那可要派人去找穆小少爷回来?”管家关切的问道。
“不必。”临祁用修长的手指在高档华贵的红木檀桌上打转着,若无其事。
另一边,大雨滂沱,穆久早已被浸湿,密密麻麻的雨滴宛若针扎入眼眶,他看不清路。脚底下一滑,他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
好不容易走到了穆府,守门的仆人拦着他,不让他进去。穆久看着头顶上挂着的金黄牌匾,也没认错。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们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穆久。”穆久用手指了指自己,雨水哗啦哗啦的流淌过他雪白的肌肤。
“穆老爷有令,说以后穆小少爷不准再踏入穆家一步,已经与穆小少爷断绝父子关系,您已不再是穆家人。”
说完,仆人见他可怜,便送了他一把油纸伞。
穆久扑通一下跪在门口,“我就算死,也要死在穆家。我才不要成为临祁的傀儡,令他摆布。我要见我爹,我才不相信我爹把我卖给了临祁。”
穆久性子倔强,从早跪到中午头,雨也停了,但他依旧长跪不起。
从穆府里面走出来几个人高马大的壮丁,穆久以为是有人请他进去了,但没想到那几个壮丁对他拳打脚踢,直接将穆久扔到了街上。
穆久的脸趴在冰冷的路上,整个身子都沾满了泥泞,灰扑扑的。
他苦不堪言,瘫在地上哀嚎。
穆久吃了个闭门羹,只好落魄离开。
站台外边都是鳞次栉比,持枪鹄立的士兵在巡逻,黄包车,小汽车穿梭来往过繁忙喧闹的街道。
入冬了,天黑的快,他找了个冷清的小巷子想小歇会儿。刚刚才走几步,只见双蛮力十足的手握着块布把他蒙晕了,一个麻袋措不及防的套到了他的身上。
再次醒来,穆久早已被搬运至了不知名的山头。
他手脚都被粗大的麻绳捆绑着,动弹不得。
看着四周应该是个土窑子,环境恶劣,蜘蛛网遍布,角落里还长满了野草,时不时就能看见几只蟑螂虫子在上面爬着。
为首的土匪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了穆久一番,打趣道,“身段这般细,小脸也白嫩着,还以为是位姑娘。”
“姑娘不姑娘又怎么样,关了灯也一样,有什么区别呢?反正都是个洞....”
穆久的面前传来一阵杂碎粗鲁的淫/笑,让他起了不适的生理反应,想呕吐。
他撇着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那群土匪啐了口唾沫,骂道:“尽说些流氓的下流话,真恶心,没钱买不起镜子,那也总得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癞蛤蟆样.......”
“哟,小美人还挺有脾气的。要不是还等着你爹拿一百万银元来赎你,不然咱们几个爷们早在这解决你了。”为首的男人咋舌,贼眉鼠眼间皆是不屑一顾。
“姿色这般好,抓来当我们的压寨夫人也行啊。”
“无耻之徒。”穆久奋力挣扎着,原来这批土匪,想劫财又想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