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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齐攸泽按了办公室的门铃，门锁“啪嗒”响了一声，齐攸泽推了门进去。

走进办公室的那一瞬间，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

齐攸泽的神色略显惊异：“你……”

陈净霜更是说不出话，目光愣怔。

——他看见章颂坐在办公椅里，怀里抱着个衣衫凌乱的人，情欲的色彩自胸口烧到双颊，嘴里喘息不断。

本来看到齐攸泽进来，章颂的表情还没什么变化，但后面的陈净霜露出脸之后，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

“怎么带他来？”章颂稍一皱眉。

“不欢迎？”齐攸泽心态调整得也快，笑容虚伪，“我还以为你的办公室门随时为你对象敞开。”

章颂扬了扬唇角，目光里却没有半分笑意。随后又轻拍了下怀中之人的臀瓣，示意他下去。

那人听说这气质寡淡的人是章颂的对象，而且章颂明显表现得不想见到他，于是也对陈净霜嗤之以鼻，挑衅似地凑上去亲了下章颂。

陈净霜觉得自己似乎不该打扰这样的场面，于是转过身要走。

齐攸泽看了他一眼，也没拦。

关门声很轻，章颂却听得一清二楚。

腿上跨坐着的人还在讨好似地亲着他，章颂有些烦，语气重了些：“下去。”

那人一愣，不敢再惹章颂，穿好衣服就出去了。

“齐少，”章颂客气地笑了笑，“什么意思？”

“他主动要跟着来，”齐攸泽走过去坐在了桌沿边，“还是说我不让他来的话，你会更高兴？”

他当然知道齐攸泽不是这么大方的人，但他已经无暇顾及齐攸泽的动机。章颂看向门口，刚才陈净霜出去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表情也平静，但他莫名觉得陈净霜的情绪有所改变。

“有什么事跟我秘书聊。”章颂拉好裤链，留下了一句就走出了门口。

——

“你就是章总的男朋友？”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男孩估计也是刚工作没多久，公司里谁不知道章颂情人无数，怎么还会来在意这种问题。

陈净霜对他笑了笑：“他现在是你的了。”

对方神色错愕，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轻易地把章颂拱手让人。

“刚才那个人是谁？章总为什么让他留在里面？”那人以为齐攸泽也是来争宠的，语气又轻蔑起来，“人高马大的还留个长头发，章总才看不上他那一款。”

对方的形容让陈净霜有点想笑。

“是吗？”陈净霜想了想，平淡道，“可是他比章颂大，说不定你们章总才是被上的那一个。”

“你说谁大？”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语气不善。

陈净霜回头，对方的脸已经凑了过来，近距离地盯着他。

“章总……”旁边有微弱的呼唤声。

章颂看都没看他一眼，撂下一个“滚”字。

空荡的厅内只剩他们两个，陈净霜眉头微皱，也没说话，侧过脸去。

“不想看见我？”章颂的神色不变，“那还要来找我。”

“这不打扰了你的雅兴吗，”陈净霜声音低了些，“以后不会随便来了。”

对方静默片刻，又挨过来，胸膛贴上他的后背，将人半环在怀里。陈净霜嫌恶心，拍开他的手，又被人拽住了。

“来之前跟我说一声，”章颂语气带笑，“方便给你腾位。”

他还笑得出来。

陈净霜本来一直在心里告诉自己无所谓，但现在听对方这样说，终于还是冒起一股无名火。

“我是有多贱才会求你先别操别人，然后腆着脸过来给你免费嫖，”陈净霜看着他，“我还嫌你脏呢。”

章颂听了这一席话，也没多在意，随便扯了个词出来回答：“你可以调查一下市价，我按双倍付给你。”

陈净霜怔住了。

他怎么会去主动关心这样无耻的人。

这些天章颂没来找他，他甚至还有些失落。可到头来，他才发现自己作为炮友似乎有点逾矩了。

“不用了，”他很快就从刚才的情绪抽出身来，“章总还是留着钱买安全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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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黄瓜本质暴露

7：意外惊喜?

第57章 57.沿途的雪

陈净霜转过头要离开，章颂也没像以前那样拽住他不让他走，周围一片安静。

只是等两人的距离稍稍拉远了一些，章颂才跟了上来，速度也不急，然后将等电梯的陈净霜拉到了一边。

“陈净霜，”章颂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你是想管我吗。”

陈净霜立刻摇头否认：“我没有。”

——他哪有资格。

“那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章颂似是若有若无地叹了口气，“你知道我们是在演戏。”

陈净霜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回答对方的话。

但章颂明显对他的反应不满意，语气又沉了些：“如果你想要求我像个稳定的性伴侣那样不去碰别人，那你呢？你能做到吗？”

“你能跟齐攸泽陆朝逸他们断得一干二净吗？”

陈净霜听着对方的话，不知道其中的意味究竟是讥讽还是单纯的询问，但他似乎在某一瞬间，看见章颂的眼中划过一丝期待。

即使转瞬即逝，但也让他怔了一瞬。

是啊，他自己都这么不知检点了，怎么能去要求别人干干净净的呢。

“对不起，”陈净霜垂下眼帘，“我不该多管闲事。”

“不服气还道歉？”章颂这才笑了下，将他拉近了身前，“都踏入社会了，哪来那么多纯粹的感情，人不该用太强的道德感约束自己。”

虽然听上去有些自私自利，但又何尝没有几分道理。

“老婆，”章颂又变回惯用的腻歪语气，“别天天给自己找不痛快，活得轻松点儿。”

“小霜，”齐攸泽从走廊那一端走出来，身边跟着章颂的秘书，“该回去了。”

陈净霜将目光也移过去，没发觉章颂一直盯着自己。

他想了想，问道：“回公司吗？”

齐攸泽轻笑了下：“直接送你回家吧。”

陈净霜点了点头，旁边的电梯门开了，于是跟着齐攸泽一起走了进去。

章颂也跟到电梯口，没进去，笑容却坦然：“老婆再见。”

陈净霜皱了眉。

他不想再见，至少现在不想。

电梯门缓缓合上，章颂敛了笑意，很久都没动。

他在回想陈净霜刚才的反应。

章颂知道在这段关系里，自己不是陈净霜的唯一，于是他不想承认自己动心了，还试图给自己洗脑他和陈净霜只是炮友关系，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一样，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可以保持以前的习惯。

但当他看到陈净霜吃醋了，心里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