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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快二十了,怎么还跟澜崽一样幼稚。
对此,纪时安义正言辞地回应:“Alpha至死是少年。”
容慧知就在一旁笑,顺便投喂已经喝了一杯奶但还是馋得不行的幼崽。
兄弟两扒着窗户,躲在窗帘后偷偷看纪爸爸和纪妈妈的车回来了没有。
纪秋烟的实验到了最关键的阶段,今天回来得尤其晚,纪无舟的工作倒是早早结束,不过他不放心纪妈妈大晚上的一个人回来,所以干脆开车去接纪妈妈。
刚下车的纪妈妈抬头看二楼,有些惊讶:“崽崽房间的灯还亮着,还没睡吗?”
纪无舟有着深壑的眉头舒展开:“在等我们回家吧。”
“都这么晚了……”纪秋烟有些心疼地叹了口气,推开家门,迎接她的是‘嘭嘭’几声闷响,漫天的彩带飘扬,落了她满头满脸。
走在后面的纪无舟本能地想拔木仓,就听见纪秋烟一字一顿地开口:“纪!时!安!!!”
纪三哥哇的一声扔下礼炮花,抱起纪音澜拔腿就跑:“澜崽快跑!麻麻生气啦!”
在一旁看热闹的小机器人不小心被撞倒,晕晕乎乎地砸在柔软的地毯上,被纪秋烟捡了起来。
“这孩子……”纪秋烟哭笑不得,纪无舟上前两步,帮她拍打身上的碎礼花。
“早该习惯了。”纪无舟说,“时安一直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纪妈妈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欣喜:“我知道,只是被他吓了一跳。时安难得回来一次,每次回家都惊天动地。”
纪无舟无声笑笑:“几个孩子里面,他是最闹腾的,从小就是。”
但是闹腾也有闹腾的好处,他们夫妻俩把纪时安领回家之前,家里只有老大纪久望和老二纪星云两个孩子。久望性子比较闷,星云要外向很多,但和闷葫芦纪久望在一块,纪星云也说不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久望和星云最近怎么样。”纪秋烟有些发愁,“久望已经在遗迹里待了快一个月了吧?星云接的那个任务,听说也升了难度,一个两个的,都跑那么远……”
纪无舟捏了一下纪秋烟的肩膀,似是无声的安慰。
晚饭的时候,纪时安提到了下午来拜访的柳梅二人。
纪秋烟微微皱眉:“偷吃崽崽饼干?”
“是崽崽给池池哥哥的饼干。”一提起这事儿,纪音澜就有些气鼓鼓的,“池池哥哥不喜欢叔叔姨姨,澜澜也不喜欢。”
纪无舟吃饭的动作顿了顿。
“是池池哥哥告诉崽崽的吗?”纪秋烟柔声问。
“池池哥哥没有说。”纪音澜摇头。
宿池并没有说过这件事,但幼崽对于善恶喜恨非常敏感,他知道陈立和柳梅不喜欢他和宿池,自然也能感觉到,宿池其实也并不喜欢他们。
纪爸爸和纪妈妈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在意和凝重。
澜崽还小,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其实藏有许多脏污,但他们是知道的。
纪时安敏感地察觉到了父母的变化,觉得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他便问了。
“宿池的父亲,和你爸是旧识。”纪秋烟犹豫片刻,不知道该不该全部说。
倒是纪无舟抬头道:“易泽阁下是宿池的亲伯父。”
纪时安:“!!!”
一整个震惊住了.jpg
易泽阁下是谁?那可是联邦当今的最高指挥官阁下,宿池的来头原来这么大的吗?
“不过这件事没多少人知道。”纪无舟说,“宿池可能也不知道。”
纪时安啧啧两声,心道又是那些他趟不了也不想趟的浑水。
纪音澜看看突然严肃起来的帕帕麻麻,又看看表情有些奇怪的纪三哥,偷偷伸出筷子,去夹桌上最后一块排骨。
幼崽刚学会用筷子没多久,短啾啾的儿童筷被他捏得颤颤巍巍,夹东西很是费劲。
但幼崽很有耐心,专注地试了好几次,终于艰难地夹起那块排骨,但还没等他放到碗里呢,排骨就滑了下去,在桌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啪叽掉下了地。
纪音澜低头,正好瞅见烧烤一口咬住那块排骨,嚼吧两下后吐出一块没了肉的骨头。
纪音澜:“!!!”
他、他的排骨!!!
幼崽想哭,但是幼崽记得麻麻说要坚强。
于是等谈完事情心情沉重的大人们一抬头,就瞅见一只憋哭憋成荷包蛋眼的小O崽,软嫩嫩的嘴巴都委屈得抿成了波浪线。
纪秋烟很惊讶:“怎么了崽崽?”
“澜澜排骨掉没有了。”纪音澜吸鼻子,非常努力地忍住了眼泪,“澜澜没有哭,澜澜坚强。”
小模样委委屈屈伤心极了,却看得大人们情绪一松,饭桌上紧绷的紧张气氛都缓和了下来。
纪秋烟轻咳一声,把涌到嘴边的笑意咽了下去,给幼崽夹了一颗肉丸子做安慰,还不忘夸奖说:“崽崽真棒!”
得了肉丸子的幼崽马上就开心了。
烧烤围着纪音澜的幼崽椅打转,低声呜呜,似乎也想讨一口肉丸子吃。
幼崽急忙把肉丸子塞进嘴里,含糊道:“木有啦,不给烧烤吃。”
大金毛摇动的大尾巴顿时垂了下来,好不失落。
*
柳梅和陈立这几日过得别提有多快活。
宿池不在家,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他们夫妻俩,这给了他们一种房子已经归属于他们的错觉。
陈立躺在沙发上,心情很好:“真希望那兔崽子别回来了。”他往嘴里丢了瓣橘子,“回来也是白回来,迟早要收拾东西走人。”
“他要怪,就怪他妈去。”柳梅轻哼,“嫁给有钱人了不起啊?还和家里闹决裂,也不知道谁给她的底气,她那个短命的男人吗?嫁了也是活守寡,带着个小拖油瓶不说,还把自己给整死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柳梅正在厨房做饭,用的都是从前舍不得买的上好食材。宿池父母留下的资产已经被她提前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因此现在放开了花钱,一点不心疼。
陈立听她说这些话就高兴,又问:“你想好把宿池送哪家福利院了吗?”
“总归要离首都星远一点的,偏一点的。”柳梅说,“要我说,送福利院还是有风险,七岁的孩子早记事了,万一他以后长大了贼心不死,烦都要烦死我们。”
“那你的意思是……”陈立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难道把他——”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傻啊,干嘛非要自己动手。”柳梅手起刀落,坚硬的排骨被咔嚓她剁断,“现在世道这么乱,谁知道哪里就蹦出来鬼啊魔啊的,他自己运气不好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陈立恍然大悟,觉得这法子实在是太聪明了,简直就是借刀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