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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既学长,请他帮我主持公道。”
江景既的行为瞬间变得名正言顺。
“原来是这样。”
周围窃窃私语:“得亏这姑娘优秀,考上A大认识了二公子,不然换谁也不敢找江大公子麻烦……”
“就只能吃哑巴亏,没进门就被丈夫外面的女人欺负呗。”
江景忱脸上的笑慢慢变得不自然。他本想利用这群女人劝退江景既,没想到被映兮一番话扭转局面,那群女人看他的眼神连装都懒得装了。
明明占理的局面,硬生生变得理亏。
他保持微笑:“原来是这样。景既,多亏你帮我照顾映兮,刚才是大哥多心,误会了你。”
江景既嗤笑一声,没理他,拉着映兮离开。他现在充当的是主持公道的“正义学长”,带走她也不用担心落人口实。
“景既。”江景忱不罢休,笑道:“我有几句话想跟你大嫂单独聊,你能回避一下么?”
“你到底想怎样?”
可能是生理厌恶到达了顶点,映兮忍无可忍,冷着脸怒视男人:“我不想见你,不想跟你说话,你别找我了,可以吗?”可惜她的脸蛋跟声线都太软,即便是真的愤怒也毫无震慑力。
江景忱把她的反抗视作情侣吵架后打情骂俏,倏地笑了:“好了,我知道错了。”他语气宠溺:“那天下午我喝多了。惹你伤心是我的错。阿兮,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嗯?”
映兮突然感到害怕。
这人的心理素质比她想象中要强很多,她使出全身本领逃离,对方只需要一句话就能把她打回原形。
她和他订过婚,她怎么闹他都可以“修饰”成打情骂俏,就像电视剧里被丈夫送去精神病院的绝望妻子,没人会相信她没病。
现在只能庆幸还没来得及跟这个男人结婚,否则,只要他一句不愿意,她这辈子都别想走完离婚冷静期。
“是嫌不对称么。”江景既耐心耗尽,冷冷地瞥一眼江景忱仍留有淤青的左脸,淡淡道:“给你补上?”
这事儿江景既干得出来。
打他一顿事小,毁了林绛云的晚宴最终遭殃的人只有他,江景忱不得不主动大事化小,他摊摊手,笑道:“看你,性子总是这么烈,连自家大哥做错事都不给机会。好好好,你带映兮回去休息,改天,我再单独找她赔罪。”
他特意强调“单独”两个字,表示这事儿还没完。
映兮害怕地往后退了退。
所有的勇气都在刚才用光了,现在只剩下后怕。
“行啊,”江景既毫不留情:“你动她一个试试。”
江景忱表情受伤:“景既,你真打算跟我翻脸?”
“不然?”
江景既才懒得管他怎么想,他就是看不惯映兮那个委屈样。
刚才也不知道哪句话吓着她了,这姑娘扯着他袖子的手在发抖,那瞬间他浑身都烦躁。
要不是江景忱突然示弱,他真冲上去揍他了。
他大哥渣过不少女孩儿,但那些都是自发自愿的,这姑娘明显不乐意,一路扯着他不放。
江景既垂眸,他的衬衣被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小姑娘的指甲修剪得圆整,透着薄薄的粉,怕扯乱他的衣服,一直小心翼翼跟他保持距离。
别墅花园里种着很多映兮不认识的灌木,沉默让时间线被拉得很长,这段路好像变得远了些。她低垂着头,看脚下两道同样沉默的影子。
周围一片静谧。
有风吹过来,空气裹挟着江景既身上淡淡的霜雪冷香,那香气像是有镇定心神的作用,映兮稍微缓过来了一些,不那么害怕了。
她慢慢松开他的衣服。
“对不起。”
对不起弄皱他的衬衫,对不起再次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映兮知道拉江景既下水不厚道,但刚才那种情况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害怕一松手,就会像那个噩梦一样,所有人都放弃她,围起来欺负她。
旁边是玫瑰花架,花叶遮住了路灯,江景既的脸隐没在夜幕下,几道叶缝中漏下来的光照在他的发梢眉间,只让人觉得俊逸,却看不太清他的表情。
他微微侧头,压着眉眼,似乎也正在看她。
静了几秒,他问:“吃不吃葡萄?”
映兮原以为他是要问刚才的事,一时有点没跟上他的思路,迟疑了半秒,才软声问:“这里有葡萄?”
“嗯,等我。”
江景既转身钻进花架,不一会儿,他拎着一串葡萄出来。
映兮这才看清,那些玫瑰花只是美丽的装饰,实际上架子下种的是葡萄树。
她刚才说过,她爱吃葡萄。
江景既摘下一颗给她。
“谢谢。”
映兮剥了葡萄皮,低头咬一口,甜甜的果肉在口腔爆开汁,滑进食道很舒服。吞咽跟适度的甜带有神奇的解压能力,她没那么紧张了。
等她吃掉,江景既再摘一颗给她:“还要么?”
“嗯。”映兮接过。
倒不是还想吃,主要是这么晚了,跟他单独走在安静的月下花园里,感觉绕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剥葡萄能稍微缓解独处的尴尬。
剥完第三颗,出于礼貌,映兮伸手:“挺甜的,你吃吗?”
江景既脚步一顿,低眸看着她捏着的葡萄果肉。
映兮陡然反应过来这举动好像有一点暧昧,但东西已经递出去,总不能突然不给人家了,现在就是处在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的尴尬局面。
“你吃。”
江景既举举手里剩下那一大串:“我这儿还有。”
很自然地化解了映兮的尴尬。
“嗯。”
映兮心想还是不要再没话找话了。
她犹豫要不要继续刚才的话题。
今晚江景既为了她,当众下了他大哥面子,虽然他好像什么也不缺,她也给不了什么,但映兮不想把他的帮助当成一种理所当然。
“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她还是问了。
江景既看出来了,这姑娘不还他人情,今晚这事儿是过不去了。
“行,说说你的故事。”
映兮觉得这也太简单了点。在她进江家大门之前,她的资料应该已经完完整整摆到了未婚夫一家面前,江景既想知道她的事太容易了,没必要拿人情交换。
他这么说,就是没打算要回报。
“我出生在南方一座小县城。”映兮说:“爸爸妈妈都是缉毒警察,在执行任务时被杀害了。奶奶受打击一病不起,爷爷也在不久前过世了。”她感激地笑了一下:“是伯父伯母派人来帮忙办的葬礼。”
她语气轻描淡写,仿佛真的是在讲故事。
这些事发生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沉痛的打击,她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失去亲人后竟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