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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倒到沙发上才没好气地说,“我不能来吗,那钥匙还给你。”

原来气还没有消,许冬时连忙说,“我只给了你钥匙,你当然能来。”

傅驰冷冷地轻哼一声。

许冬时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又见到傅驰微微皱着的眉头,知道他应该是喝了不少酒,便转身去拿热毛巾又折回来,蹲在沙发前想给傅驰擦脸,手刚伸出去就被傅驰攥住了手腕,许冬时不解地看着他。

傅驰盯着许冬时说,“许玙一回来你就搞这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许冬时还真想听听他的说法,“那你觉得我在想什么?”

“你不就是想让大家都知道我跟你的事吗,许冬时,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

被误解的滋味不好受,但许冬时这么多年也习惯了,只是这话从傅驰嘴里说出来还是有些伤人,许冬时只好认真地解释,“那支钢笔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没想到我们的眼光会这么相同。”

傅驰一瞪眼,“谁要跟你眼光相同啊?”

“好好好,不同,”许冬时觉得喝醉酒的傅驰多了几分稚气,抿出个笑容,像哄小孩一样放软语调,“我跟你保证,再也不会有这种事了,大不了以后你跟许玙同个地方出现我就绕道走,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傅驰这才勉强地哼一声算是作罢,松开手让许冬时给他擦脸。

许冬时蹲着仔仔细细轻柔地拿毛巾擦过傅驰的眉眼和挺鼻,为还能离傅驰这样近而感到满足。

傅驰还算配合,只是嫌弃地说,“毛巾都冷了。”

许冬时早就领会过傅驰的挑刺功夫,“那我再去换一条。”

“你磨蹭半天,我还不如直接去洗澡。”傅驰扯了下许冬时的手,借着许冬时的力站起来。

傅驰在许冬时这儿是有换洗衣服的。

两人刚有关系那会,一般选择酒店办事,保持一周两次的频率,但公共场所到底人多眼杂,很容易撞见熟人,后来许冬时就将家里的钥匙给了傅驰,傅驰起先不肯要,可许冬时说没有人知道他住哪儿,不会有人发现他们的事情,傅驰才勉勉强强接受了。

傅驰来他这儿的次数跟去酒店差不多,不过能在自己住的地方留有傅驰的痕迹,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许冬时去衣帽间拿了套家居服,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水声,胸腔像是有块泡满了水的海绵,塞得他整颗心都满了。

人就是这么奇怪,不见到傅驰时他为跟傅驰的私情而对许玙有愧,可当傅驰站在他面前时,他的那些羞耻心和道德就被过重过满的喜欢盖了过去,什么亏欠愧疚都抛诸脑后了。

有时候许冬时想想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

他来到浴室前,傅驰没有锁门,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氤氲的热气勾勒出结实流畅的身形,傅驰站在花洒下,水流顺着他高挺的眉骨往下坠,小溪一路滑过寸寸皮肤,看得人脸红心跳。

傅驰每次来许冬时这里无非是做那事,许冬时忍着羞赧走过去,在傅驰的注视下跪了下来,傅驰红着眼拢住他被水渐渐打湿的头发,没有出言阻止。

过了许久许冬时才抬起湿漉漉的眼睛仰望着傅驰,喉结滚动咕噜一声。

傅驰的眼睛更红了,他像是有些生气,咬牙道,“你也就只会在这种事上.....”

许冬时眨眨被水冲刷得朦胧的眼,扶着墙起身,他以为傅驰没心思,于是轻声说,“你要是不想,我先.....”

“谁说我不想,来你这里不就是做这个的吗,要不然你以为我还能干什么?”

傅驰特地咬重了干那个字眼,是有点羞辱的意味在里头的。

许冬时心里被刺了一下,但面上却还挂着笑。

傅驰很不喜欢见到许冬时这种看似什么都不在意的表情,恶狠狠地叼住了许冬时的唇。

水声更复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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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驰:嗯嗯嗯我其实想得不得了

第3章

两人换着各种地方厮混到接近凌晨一点才完全没有动静。

许冬时浑身粘腻得厉害,累得趴在床上绵长地喘气,躺了一会儿自个儿起身去浴室清理——傅驰是从来不帮他做事后工作的,有时候故意折腾他,胡闹起来也不肯让他去。

许冬时对傅驰算得上是毫无底线的包容,怎么着都成,只是发着低烧还要上班的滋味着实不太好受,但喜欢就是会让人变得很低微,那人肯多看自己一眼,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何况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呢。

他出来时见到傅驰已经裹在被子里,连脑袋都蒙住,只露出些许浓密的黑发,不禁一笑。

傅驰睡觉时是一点光都不能见的,许冬时蹑手蹑脚爬上床关了幽黄的床头灯,又怕傅驰闷坏了,摸着黑帮傅驰把被子往下拉,让对方得以呼吸新鲜空气,他刚一动作傅驰就轻轻地哼了声,像是很满意。

房间里暗得无法视物,但许冬时还是贪恋地盯着傅驰的方向,继而悄然地将自己靠了过去,手臂跟傅驰的靠在一起,温热的肉体严丝合缝地贴合,许冬时又忍不住趁着傅驰不省人事的时候偷偷地握了下傅驰的手,不过怕被傅驰发现很快就松开了。

他心里清楚,傅驰在床上的热情野蛮都是肾上腺素飙升的假象,真正的傅驰对他怕是唯恐避之不及,如果不是三年前那场意外,他们两个终其一生只会是泛泛之交,顶多是等傅驰跟许玙结婚后,多了一层亲戚的关系。

许冬时昏昏欲睡,不禁想,意外归意外,如果不是他有意放纵,他压根就不可能跟傅驰有这么亲密的时刻,所以不管往后分开时有多么痛苦,他都不曾后悔那时做的决定。

得到过总比从未拥有来得幸福。



傅驰22岁毕业回国没多久就开始接触傅家的产业。

傅家祖上沾红,傅家的旁支如今还有不少在政界混得风生水起的,而傅驰的父亲在家族的支持下走的是商道,三十年前收到风后玩起了房地产,大量购入拆迁地获得巨额赔款,此后又多方面开花,一路顺风顺水成为B市赫赫有名的商业大鳄。

作为傅家独子的傅驰生来就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哪怕他资质平平,以傅家的资产也足以让他随意挥霍十几辈子,可偏偏傅家的基因彩票的比旁人好,生得傅驰有一张惊艳的皮囊外,又给了他一副好脑子。

单单拿他十七岁用二十万本金炒股翻了五倍的事情来说,就足以证明他有极佳的商业眼光,因此傅家对这个年纪轻轻的继承人是极为有信心的,只要锻炼几年完全可以独当一面。

傅驰回国那年,许冬时25岁。

其实傅驰回国的前一个月许冬时就收到了消息,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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