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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帖子里的新回复一直在增加。今天周日,有一些闲着没事的网友固定进来蹲点打卡,等着看薛定谔的鱼和S先生的日常。不过薛定谔的鱼自从周一发了那句话后就一直没上过线,以至于后来网友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结合那句“搞砸了”,有人猜测薛定谔的鱼是不是冲去表白了,结果惨遭拒绝。有人留言说心疼,抱抱小鱼,千万不要想不开。有人劝道,拜拜就拜拜,下一个会更乖。小鱼还这么年轻,不谈一段恋爱多辜负大好青春。再找一个合适的不香吗。

乔逾看完了所有的新回帖,包括那些安慰他的,在帖子里复制粘贴老梗嘲讽狗男人的,唱情歌“表白”小鱼的,还有未完结的关于形婚争论不休的骂战。

“谢谢关心,我很好。”乔逾写下回复:“慕斯时间以后都改成周一啦。明天我去店里坐坐,给你们看看我偷学的咖啡拉花技术。今天就没有小蛋糕咯。”

2489L薛定谔的鱼:勇敢小鱼,不怕伤心^w^。

唯独网友们最关心的S先生的事情,他绝口不提。

回复了寥寥几句就觉得累了,困了。乔逾把手机往枕头上一扔,两眼一闭,开始睡大觉。

……

乔逾没想到一个人躺在寝室睡觉也能被打扰。被手机铃声吵醒后,他爬起来打着哈欠看了一眼外面。到晚上了,肚子好饿。

来电显示,联系人宋先生。

乔逾接了。

“……”

“……”

开头就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无人开口,电话里连呼吸声都微不可察。

乔逾没说话。几分钟后,对面传来熟悉的嗓音。

“你……”宋峻北迟疑着问,“……有哪里不舒服么。”

“没有生病吧。”

乔逾心想,那天回去之后他确实屁股难受了好几天,但是现在已经过去一周了。就算是喝大了睡觉睡到感冒,一周过去也该好了。

什么病好不了?心病。

乔逾没有回答。

“我是不是说过,”宋峻北停顿了一下,调整好语气:“……不舒服的时候要提前告诉我。”

“哪怕你来不了,也要告诉我,让我知道。”

乔逾终于开口:“抱歉。”

他面无表情地说:“我自动理解为,我们的协议经过我们双方一致同意后终止了。”

是你自己说的,“最后一次”。

对方沉默。

“我又不是照顾不好我自己。”乔逾无所谓地说,“挂了。”

乔逾挂断了电话。

这是宋峻北主动打过来的第二通电话,比那个让人糟心的第一通电话要好上不少。

之后宋峻北没有再打电话过来。下个周日没有,下下个周日也没有。

乔逾恢复了更新《365天暗恋日记》。现在故事中的主角只剩下一位,另一位好像神隐了一样,不再出现正面描述,两人之间没有接触和交流。而这时的薛定谔的鱼看上去已经释怀了许多。

“或许S先生是喜欢我的吧。”乔逾安静地写下这些句子。“但是他只能喜欢我一点点。”

“那我还是不要他的喜欢了吧,搞得我们两个都好累。”

“他拒绝我太多次了。他能给我的喜欢又太少了。”

乔逾花了很长时间发呆。

乔逾真的消停了。

他尽量不去想订婚宴的那个晚上他被弄得有多狼狈和难堪。每次他都在宋峻北面前丢尽脸面,丑态百出。为什么宋峻北有生理需求也不接受他的爬床?是觉得玩玩感情没什么,上床睡了就要负责任了,所以不想被乔逾缠上搞出大麻烦么。宋峻北本人的风评历史是从无污点和黑料的,从未和谁传出过绯闻,从来清清白白。

只有乔逾被痛斥,被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做床伴都不够格。

酒醒之后,越是清醒就越是知道恶言相向有多大的杀伤力。

在勇敢地去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上,乔逾比宋峻北先走一步。但是现在乔逾要收回步子了。宋峻北对他的喜欢过于有限,像海上的泡沫,林间的朝雾,美得亦真亦幻,可真的追过去时才发现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信的人才是天真得可笑。

乔逾不想面对。他关上回忆,刻意地让自己远离那个人。他收敛了没心没肺的傻笑,开始风里来雨里去平静地往返于学校和慕斯森林,只关注学业,忙到谁也想不起来。喜欢,回忆,伤口,都成了房间里视而不见的大象。

过着这样含混不清又过分清晰的生活,乔逾有一个月没有和宋峻北见过一面,说过一句话了。宋峻北也很有默契地秉持了不打扰原则,什么也没说,没有再给乔逾打过一个电话,没有要求他必须周日去履行协议。

转眼就翻过一页年历,乔逾今年22岁了。年中毕业,之后他就可以放开了手脚尽情做他想做的事情了。

只有一件事让乔逾难以无视:虽然他们不再联系,不再见面,但每逢周一,银行仍然会按时发来转账到账的提醒短信。

乔逾给金主打了一个电话,说不用再给钱他了。

“拿着吧,都是零花钱。”宋峻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很有几分萧瑟和寥远。“周日可以和朋友出去下馆子。”

乔逾默默挂断了这通电话。

他看着账户余额,没思考多久就决定把钱还给宋峻北。但转回去一次,宋峻北可以拒收,下次也可以继续打钱过来,那就没有意义。乔逾要跟宋峻北把事情都讲清楚。

乔逾在某一个周日的晚上动身前往画室。临出发前,他特地将画室的钥匙从钥匙圈上拆下,放在了寝室。如果宋峻北问起,他就说没有带在身上,只能等下次专门去拿了。

乔逾不是想将画室占为己有,拒不归还。他天天都去慕斯森林,走几分钟路上个楼就可以到画室,但他没有再回去那间画室过。

他只是想拿着这把钥匙留作纪念罢了。

与身份的鸿沟,看不见出路的感情相比,这只是一个很卑微很渺小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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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峻北听闻有人敲门。当推开门见到是乔逾的时候,宋峻北惊讶地站在门口,忘了让路请乔逾进去。

“……”宋峻北怔了好一会儿,才动一动唇说:“……你怎么来了。”

乔逾静静望着他。望见他穿着冬款保暖的厚家居服,没有一点生分的距离感,倒像是苦等亲人归家的可怜男人一样。也望见他眼下明显的青黑,显得疲惫又憔悴。乔逾知道宋峻北的工作之忙,周日也不能休息。更不用说公历新的一年才刚开始,宋峻北这段时间不知道得加班加点到多么辛苦。

乔逾感觉喉头沉重,鼻腔里又酸又涩。

乔逾真的好想他。

“我来……”

还钱那两个字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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