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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为难地勾着周聿白手指:“你先回去,你也看到了,我妈她精神不是很好,师傅们也年纪大了,折腾来折腾去的,太累了。”

“好,那我忙完回来陪你,还有十天除夕,我会赶回来陪你们过春节。”

楼上空的一间房腾给张谷蕊,张谷蕊每天早起做各种花式早餐,两位师傅总说跟着小满沾光。

这段时间的小满总觉得幸福到不真实,有亲人,有爱人,有朋友,有很多关心他的人,太美好,美好到夏小满害怕。

周聿白人不在,存在感却丝毫不减,每天早晚各一通电话,各种年货一箱一箱往他这边寄,小满在电话里严厉制止:“周白,你再寄东西过来我没办法走路了,这得吃到什么时候,开心果,巧克力,糖,你买太多了!”

“不多,开心果吃了开开心心,巧克力吃了甜甜蜜蜜,再忙多五天,我就能回去陪你了。”

周聿白最近忙着对付周成宏,周成宏在业务上没讨到便宜,私下使阴招,将周聿白与小满的照片散布全网,周聿白看到底下关于“恶心的同性恋,艾滋病的源头”这类评论时,庆幸的是小满看不到这些。

林百合比周聿白更快一步让人全网撤照片,周聿白找到她,跟她道谢:“我自己倒是没什么,不想对小满遭成任何困扰。”

“知道是谁干的吗?”林百合剪着花枝,问他。

“除了周成宏,我想不出第二个人。”

“你打算怎么做?”

“玩阴的谁不会,我只是不屑玩那一套,我要正大光明的将他踢出集团,我已经有对策,再让他蹦跶几天。”

林百合摆弄着鲜花,“我这里倒是有份大礼送给他,这会儿应该已经火遍全网了。”

周聿白掏出手机,果然,“九洲集团周成宏男科”的标题飙升,点进去,是周成宏在医院看男科的照片,附在后面的是他的检查报告,周聿白皱眉:“无精症?”

“这枝花帮我扔掉,长霉了,”林百合说,“他要是不动你,我懒得发,脏了我的手。”

尽管周成宏本人一再澄清,奈何网友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周聿白只觉得荒谬。

林百合还告诉周聿白,周廉之也是今天得知这件事,不知道他收到这份惊喜会是怎样的表情,不过都跟周聿白没关系,他只想早点赶回去陪小满。

除夕当天,周聿白带着满身寒意赶到小满家,他给每个人带了礼物,给夏小满的礼物是一家算命馆,“以后你不用摆摊了,不用风吹日晒,可以边喝茶边给人算命,请两个助理,一个负责帮你看牌,一个负责泡水。”

冯师傅横了周聿白一眼:“那我跟你张师傅干什么?”

“你俩啊,负责听小曲儿。”

年夜饭在欢声笑语中进行着,只有张谷蕊,她似乎心事重重。

小满听着烟花声,依在周聿白怀里,“我来陪我们过年,你妈妈怎么办?”

“她有我妹妹。”

“可那不是你啊。”

“小满,今年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年,不求事事完美,我来之前去看过她,她这几天要去寺庙祈福,等她安排时间跟阿姨吃个饭。”

“需要这么隆重吗?”

周聿白认真道:“要的,我们去跟阿姨商量下什么时候见比较合适。”

最终他们订下二月初一两位母亲见个面,夏小满总感觉有点别扭,像是两家订亲家长见面,似乎是太过复杂了些。

张谷蕊告诉小满,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早已过世,四位是在遗憾中走的,家里房子还在,小满出生的地方,房子里有小满小时候的衣服、玩具,书包,就连小满用过的碗筷都还在。

小满听得心抽痛,安慰道:“妈,过几天我们回去老家看看吧。”

张谷蕊眼前一亮:“我以为你不想回去,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要是那天我提前十分钟去接你就好了,你就不会被坏人带走,没找到你的时候,我总是在想,你会不会恨我,恨我把你弄丢了。”

“妈,不是你的错,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张师傅带着犹豫问张谷蕊:“张大嫂,咱俩同姓,五百年前是一家,现在也是一家人,我看寻人启事上写着十八是放学时丢的,幼儿园老师也得负一定责任,家长没到,怎么能让孩子跟别人走。”

张谷蕊挤出一抹苦涩的笑,“事后幼儿园将当天送小满出门的老师开除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表示,实际上那时我急着找小满,根本没精力去追究,孩子已经丢了,追究对错对我来说意义不大,一定要说是谁的错,除了我这个当妈的,罪魁祸首是一个疯女人。”

她说到“疯女人”时表情带恨,周聿白正在洗地,听到这里走到小满身后按着他的肩,陪他一起听。

“那时小满五岁,他爸在一家修车行上班,我在一家干洗店工作,幼儿园规定每天五点去接孩子,我会在四点半坐公交车穿过一座桥,我上班的对方到幼儿园隔着一河,最快的路途就是过桥,只需要二十分钟,那天我跟平时一样,四点半出发,刚走到桥中间碰上大堵车。”

“桥上有个疯女人要跳桥,前面路被封,警车来了好几辆,整个桥被车堵得水泄不通,眼看时间越来越紧,满车的人都在骂,可那个疯女人已经爬到栏杆外了,我着急啊,公交车跑不了,我靠腿跑,等我跑到幼儿园已经是五点过五分,老师以为孩子已被接走,就晚那么五分钟,就五分钟……”

小满紧紧抓着周聿白的手,他什么都想不起来,那段记忆消失了。

“后来我们查监控,小满乖乖在路边站着,小小的他手里拿着老师奖励的红花望着妈妈每天赶来的方向,直到一辆面包车停在他面前,一个男人冲下车将他的嘴捂住抱上车,周围人很多,大家都在接自己的孩子,没人注意路边,或者说有人注意到,但是不想管,我的孩子就在那天被人抢走了。”

最难过的是小满,跟妈妈相认后的几天,他在周聿白的陪伴下去派出所送锦旗,警察给他看了从张谷蕊寻亲的资料,她一个女人,走过了全国大部分省市,小满走丢后的第十天,她在一个乡村路口跟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擦肩而过,大妈还向她问路,问她哪里有乡村医生。

当时的张谷蕊浑浑噩噩的,看了眼大妈怀里包着严严实实的孩子,孩子剃着光头,脸被帽子盖住,小手小脚烧得通红,张谷蕊指着前面村,说那里有医生。

事后警察才查到,那位大妈正是人贩之一,夏小满高烧不退,他们不敢去医院,只得找村医,张谷蕊听到这个消息时当场晕倒,醒来后猛抽自己巴掌,哭喊着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看那个孩子一眼。

张谷蕊的腿断过,在一个偏僻的村子被村民砸的,那村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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